季初晨揉揉額。
“既然季小姐醒了，我這就去叫少爺。昨天你吐了少爺一身，又折騰了一整晚，少爺六點的時候纔去睡的呢。”
現在是九點。都沒睡幾個小時。
“我……吐了？”
還是吐在君千龍身上？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季初晨趕緊阻止蘭姨，“不要去叫他了，既然他這麼晚才睡覺，那讓他多睡會兒。”
“不行，少爺說了如果季小姐醒了，一定要叫他起來的。”
蘭姨是個盡職聽話的僕人。君千龍不在家的時候她會聽季初晨的，君千龍一回來，當然是聽男主人的話了。
季初晨拿她沒輒。
不多時，君千龍過來了房間。完全看不出睡眠不足，只是他的神色可不怎麼好。
季初晨簡直都不敢正眼看他。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想躲都無處躲。當然，她也可以去自己的公司加班，但這太刻意了吧。
“醒了？”
君千龍拉了張椅子，坐在她牀邊。
“聽蘭姨說我昨天吐了你一身？不好意思啊。”
“真有誠意道歉的話，你可以說不會有下次？”
“……”
這話季初晨可不敢隨便說，因爲，她不打算直接禁酒。
“昨天心情是有多不好，纔會喝成那樣？”
他忽然伸手攏了攏季初晨凌亂的髮絲，替她攏在耳後。
季初晨有點無措，昨天的心情……
“你吃醋了嗎？”
君千龍一句話讓她擡起頭，迎視着他深遂而又探究的眼光。
她能說沒有嗎，可，明明就是有些不對勁啊。
吃醋嗎，也不至於。
不知道怎麼解釋……
“就是忽然想喝兩杯。以前與張馨妮也不是沒有這麼喝過。”
知道和藍景知訂婚的時候她喝的更厲害呢，那也是他們初見的第一次。
爲了項目不快的時候也喝過。可是似乎沒有昨天厲害？
“既然你不是吃醋的話，那我也不打算多說什麼了。趕緊洗把臉吧，下來吃早餐。”
……
****
早餐。
蘭姨都是依照各人的喜好而準備的。季初晨喝着香濃的牛奶。她看君千龍喝的是咖啡，其實平時他並不在早晨喝咖啡的，而是喝茶。怎麼今天喝了咖啡呢，難道是提神？
“不用去照顧人啦？對了，你不是說昨天都要照顧你的手下嗎，怎麼又……”
去張馨妮那把她接回來了！問題是，他怎麼知道她在張馨妮家的！
“小如在。她說她來照顧。她們兩個的感情還挺好的。反正我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麼，就回來了。回來之後你居然不在家。”
知道那時候他的心情嗎？
季初晨努努嘴，“我想反正第二天是週六不用上班，所以就……小小放縱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喝着喝着就有點多了。”
“只是有點多嗎？你倆在陽臺上就象個瘋子。”
“所以你也見到張馨妮了。”
“我見到她，她沒見到我，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喝得暈過去了。而你一隻腿掛在陽臺的攔杆上，你會不會擔心自己會摔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