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這種負責。”
季初晨搖搖頭，“我甚至有些害怕你是因爲這樣才……纔對我這麼好的。”
“我對你好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對我好。即使你對我的付出只是你彈指之間的舉手之勞，但你對我的作爲讓我有底氣與一切對抗。這便是好。我很感謝。”
“傻丫頭。別想太多了。”
他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裡。他原是打算瞞她一輩子的，九年前的事情和真相，但這樣的她反而讓他不忍心了。
他想他會在適當的時機告訴她一切吧。然後讓她來選擇，雖然這樣殘忍了一些。但總好過她明明起疑了，他卻不斷騙她，找盡藉口，然後她永遠生活在疑慮中。她得不到解脫，他也難受。欺騙她並不好受。
………………
等季初晨睡熟了君千龍才走的。很少抽菸的他卻點菸了一根菸。
吐了個菸圈，對旁邊的君成說，“查查在甲板上她發生了什麼。”
“是。”
……
君成很快就查到了。
其實很簡單，只要查季初晨的通話記錄。手機是她與外界聯繫的一切窗口。除了外界，船上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在甲板上那段時間季小姐接了一個電話。來電是明峻的手機號。”
“所以明家已經在調查君家了。”
“明峻雖然在調查君家，但他對於我們君家產業掌握的東西不多。他的主要方向是調查少爺與九年前的事有沒有關係……”
“所以，他的目標很明確。他對季初晨仍然沒有死心。季初晨向曲瑞問了我母親的病情。明峻是怎麼知道我母親生病的？這件事情很機密。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撐得起整個君家，所以對於母親生病的事情，一切保密。”
“現在無法知道明峻從那個管道知道。少爺給我點時間吧。”
“一定要查清楚。我不希望有什麼我們忽略了的東西被明峻利用。”
“是。”
………………
君成的動作很快。只用了兩天他就查清楚了明峻這段時間的動作。得知他接觸過的與君家有關係的人，就是齊清嵐。
明峻是在一個酒會上與齊清嵐結識的，當時二人交談了一小會，至於他們有沒有在更隱密的場合繼續交談，這個無從得知。
“清嵐？”
君千龍眉頭一糾，“清嵐似乎並不清楚我母親的事情吧。”
“但，如果真是齊小姐，如果……，我是說如果真是她，她是可以查到這些的。畢竟她在第七船隊這麼久……”
“她爲什麼要查？”
“少爺，你一向聰明，難道還不清楚嗎？齊小姐對你的心意。但少爺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她，你選擇了季小姐。我想以齊小姐的性格，她未必真的會甘心的。假設她與明峻一拍即合？”
“所以，這是背叛？如果是真的，那是齊清嵐對君家，對我的背叛？其實我不願意那麼想的。十年的情份……，不過既然起疑了就要證實。召她回來吧，還有小如。讓她們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