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說的便是眼前這處水澤,放眼望去無邊無際,就像是大海般,水面泛起的漣漪,隨着陣陣清風吹過而盪漾開來,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潮溼的氣息。現在正是清晨時分,陽光照射下來,大澤就像是披上了一件金色羽衣,躺着不動,卻流露出讓人感到嚮往的獨特魅力。
但真正讓白墨感到驚豔的並不是這裡的景色,而是站在大澤之畔的修士陣容。
烏芒界的九宗,全都出現在這裡,所有挑選出來參加代天牧狩之戰的修士,沒有一個缺席。因爲誰都知道,如果這個點不出現在這裡的話,等待着他們的將是逾期被轟殺。而白墨之前還在想,九宗難道就只是派些所謂的靈師前來參戰嗎?現在瞧着眼前的情景,他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
玄珠境的大靈師,在這裡就像是不要錢的大白菜似的,隨處可見。九宗涇渭分明的分佈開來,佔據着九個位置,而在各自的宗門之中,大靈師的數量佔了一半多。十個修士中就有五個是大靈師不說,大靈師高階的在這裡隨處能夠看到。如此陣容或許在烏芒界不算什麼,但要是出現在滄瀾界面的話,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
和九宗相比,哪怕是最弱的黑煞宗,滄瀾界面中的墜龍城,那都屬於瞬間被秒殺的類型。
“兄弟,現在咱們總算是安全了。”金無缺笑着道,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直到這時纔算是放鬆。出現在這裡,和大陽宗的大部隊在一起,便沒有誰再敢動手,這也是烏芒界的規矩,誰要是再敢在這個時候鬧事,就意味着和九宗爲敵。
當然這其中有着一個例外,那便是黑煞宗。
不過金無缺倒是沒有說錯,他們現在是安全了。
“見過少主!”
隨着金無缺一行出現,大陽宗和秋水宗的修士全都走過來,畢恭畢敬道。金無缺是大陽宗宗主之子,紫鸞是秋水宗宗主之女,就衝着這個兩宗內的大靈師便不能夠放肆。大靈師在烏芒界還真的不算是什麼厲害角色,自然也就沒有在金無缺他們面前自成一系的資格。
“諸位辛苦了。”金無缺淡然道。
如果是在以往的話,紫鸞絕對會領着秋水宗的修士離開,但這一路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多大她現在根本不想離開金無缺半步,所以秋水宗便和大陽宗站在一起。
“慕容蕭雨!”
白墨站在旁邊,打量着眼前這種陣容的時候,突然感到兩道火辣的眼光投射過來,順着瞧過去,便發現是慕容蕭雨,而他現在則站在天劍宗的行列中。慕容蕭雨眨動着雙眼,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敵意,碰觸到白墨投射過來的目光,不但不怒反而是露出了微笑。
就衝這個,白墨就知道,慕容蕭雨這人不簡單。如果沒猜錯的話,到現在爲止慕容蕭雨都沒有對任何人提起王傳一的真正死亡原因。
“白兄,別來無恙啊!”就在白墨這邊琢磨着的時候,慕容蕭雨竟然出乎尋常的走上前來,站到了白墨面前,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嫵媚。
只不過現在的白墨,卻沒有絲毫想着欣賞的意思。
“慕容蕭雨,我說過你要是再敢這麼和我說話,我和你沒完!”白墨不爲所動道。
“咯咯!”
慕容蕭雨輕佻的笑起來,渾然不顧四周衆多修士驚訝的目光,紛紛猜測着白墨到底是誰,竟然能讓慕容蕭雨親自站出打招呼不說,更爲關鍵的是他還是陪着金無缺和紫鸞前來的。一下子和三位公子有所關係,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你想要和奴家沒完,是怎麼個沒完那?奴家要是得不到你的心,奴家就會讓你記住我的人。你說奴家要是讓你恨着奴家,是不是好事那?”慕容蕭雨笑眯眯道。
“慕容蕭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金無缺從旁邊走過來冷聲道。
“慕容蕭雨,你最好收起你的無良念頭。否則,就算拼着撕毀八宗合約,我秋水宗都要向你討個公道。”紫鸞站在金無缺身旁臉色冷厲道。
慕容蕭雨的眼神從兩人身上劃過之後,落在白墨身上,仍然是那種嫵媚的笑容,只不過像是剛纔聽到金無缺兩人的話被嚇了一跳似的,竟然裝腔作勢的拍着胸脯,露出一種害怕的神情。
“白兄,你聽到沒有?他們竟然嚇唬奴家。奴家怎麼了?奴家不就是在路上偶然間碰到了白兄,和白兄說了兩句話嗎?至於讓金兄和紫鸞這麼激動嗎?白兄,你說那?難道你就這麼討厭奴家嗎?”慕容蕭雨可憐兮兮道。
慕容蕭雨的話,讓白墨眼神不由一凜,眼皮眯縫起來,上下掃視着慕容蕭雨,就在金無缺幾人的稍微愣神中,白墨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笑容。緊接着做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錯愕的動作,就連慕容蕭雨都當場愣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蕭雨說的是,金兄,沒有必要那麼緊張的,我和蕭雨那是情投意合,相見恨晚那。”白墨說着便走上前,直接攔住了慕容蕭雨的肩膀,順勢還拍了兩下。
全場震驚!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全都呆呆的盯着前往,直到事情發生都沒有誰敢相信那是真的,慕容蕭雨這個奇葩,竟然被人給摟了。不但摟了,而且瞧着他現在的神情,分明也是被震住。
這個叫做白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奇葩!
竟然敢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難道不知道,這意味是對慕容蕭雨的挑釁嗎?
果不其然,隨着短暫的愣神過後,慕容蕭雨俊美的臉上突然間泛起一陣寒意,一個巧妙的挪動便將白墨的手給丟開,隨即像是很爲厭惡般,不斷的擦着衣服。那樣子就彷彿剛纔白墨的動作,讓慕容蕭雨的衣服都給變髒了。
“你…你怎麼敢那樣?”慕容蕭雨音調都發生變化,變的很爲尖銳刺耳。
“我怎麼敢那樣了,你一口一個奴家,一口一個奴家,還說什麼想要讓我記住,讓我恨你的話,我這麼做很過分嗎?蕭雨,你難道沒有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嗎?要不咱們兩人現在就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的說上他幾天幾夜。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體力比較好,所以做這些事都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