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血巨樹下。
“少主真的沒事嗎?”妲祀擔憂道,眼神變的是那樣緊張。
這刻的白墨給人的感覺就是處於水深火熱中,像是隨時都會死掉,那種揪心的感覺讓妲祀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她清楚她沒有可能幫上白墨,她不行,妲己不行,誰都不行。
“我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會變的這麼堅韌,真的是有點出乎我意料之外。不過這樣的他,纔是真正讓人感覺到希望的,他要是連這種折磨都沒有辦法承受,又怎麼能夠肩負起來巫族的血淚史。”妲己幽幽道。
“我相信少主。”妲祀雙手緊攥成拳,眼神堅定道。
要是說以前妲祀和白墨間的關係是因爲契約是因爲妲顏和巫裳的關係,那麼在兩人之間又多出一種責任。就因爲這些層出不窮的關係,才讓妲祀和白墨變的越來越親近。妲祀是不會允許白墨有任何意外發生,所以說她現在就必須變強,她就必須在第一神冢封閉後,主動前往天道界面尋找當初妲己佈置下來的十三支天狐族後裔。
任何時候都是這樣,你想要保護誰,就要變的強大起來。
惟有你的強大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煉化繼續。
疼痛繼續。
撕裂咆哮繼續。
時間繼續。
……
一年期限最後時刻。
這是黃昏時分。
和進來時候是清晨正好相對,這刻是黃昏晚霞滿天。站在這座心臟山脈你能夠感受到無數餘暉霞光在身邊環繞的神奇氛圍。白墨已經在昨天結束最後修煉,如今的他和最開始進來時相比,沒有誰能相信到他會有這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真的是誰都沒有可能探索到底牌的強大。
一百零八個靈竅竟然全都甦醒。在妲己的幫助下,締結出來一百零八張先天鴻蒙符篆。
在燃血巨樹的刺激下,白墨的蠻修魂修和靈脩變的比之前要更加精純,那種強勢是沒有辦法掩飾沒有可能隱藏的。只要白墨想施展出來,是絕對能夠引爆全場。
大收穫,就是白墨最好形容。
“你現在雖然是變的比以前強大許多,大神之下。大神之上,都沒有誰能夠想要殺就能殺死你。但要知道這裡所說的大神只是大神一級,甚至就算是遇到大神一級。你都要小心面對。更別說大神一級之上的其餘大神。天道界面最不缺的就是大神,你要是上去後,真的認爲能夠囂張跋扈是最爲需要避諱的。”妲己站在山脈上,望着眼前的晚霞平靜道。
“我知道。我不會貿然行事的。”白墨說道。
“我相信你能夠走到現在絕對不是什麼魯莽之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給你聽。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你,報仇不在一時,你哪怕是前往天道界面後都要有所控制。”妲祀囑咐道。
“我會的。”白墨深吸一口氣道:“前輩,我們要是離開的話,你會怎麼辦?第一神冢我相信天道界面那些大宗教不可能任何蛛絲馬跡都找尋不到,只要有丁點線索在,他們就是必然會順藤摸瓜找過來的。所以說,前輩第一神冢既然是您的心血。我想您是不是要考慮下將第一神冢安置到安全地方。”
“安置嗎?”
妲己搖搖頭,“我是不會安置的。第一神冢我會直接收走,這次是第一神冢的最後一次啓封日。你也知道,我的第一神冢爲的就是能夠找到純粹的巫族血脈,我既然遇到你,那麼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這些年我已經積攢的差不多,等到你們離開後,我會帶着第一神冢遠走高飛。你們有你們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前輩,萬事欲速則不達。”白墨眼神誠懇道。
如果換做是其餘人這樣說話的,妲己肯定是會置之不理的。但這話從白墨嘴中說出來,他的眼神又是那樣懇切,妲己能感受到白墨這話是沒有任何水分,是沒有任何其餘意思,嘴角不由揚起來。
“小傢伙,你倒是挺知道心疼人的。”
咳咳。
白墨額頭不由冒出一陣黑線來。
拜託,妲己你這都是十萬年前就成名的大人物,要不要這樣和我開玩笑。知道你們天狐族是天生狐媚,但你也沒有必要這樣吧?要知道我是沒有可能承受住你這種嬌媚問話的。像是這種具有**指向的話,您老最好還是別說。要是被我們巫族的某位喜歡你的人知道,還不要將我這個後輩給撕成碎片嗎?
“咯咯。”
妲己倒是無所謂的嬌笑起來,手指向着旁邊一點,妲祀就走過來。“你們兩個要好好的,誰都不要出事。我不希望下次再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當中有誰不在。還有就是這方星域是天道界面的下屬星域,像是這樣的星域天道界面之下有着三千之多。所以你們不要有什麼顧忌,天道界面是那些宗派是沒有可能只是盯着你們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不會讓別人欺負到我頭上的。”白墨斷然道。
“那就好,準備下離開吧,你們也將會成爲最後一批離開的。至於說到你的那些兄弟,天賦倒是不錯,他們都已經是在諸神陵寢中,被各位大神調教出來。每個全都是神士九級,你很難想象吧?其實這也正常不過,神士在大神眼中真的是能夠批量造就的,每個大神中所擁有的丹藥和精品是完全能做到這個。
走吧,你有你的事情,你有你的使命,你有你的前途。我們每個人都要各司其職,我們每個人都絕對不能夠閒着。我們要是閒着的話,會讓巫族那些戰死被困的先烈們鄙視的。”妲己話裡話外總是會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擔憂,在擔憂之外讓白墨感覺到的是一種怨念。一種沒有辦法派遣的深沉怨念。
先祖遺願。
被困前輩希望。
巫族死難英烈的憤怒。
白墨當然是能夠從妲己的身上真切感受到這種痛苦,如果說妲己只是隨便說說的話,白墨是斷然沒有可能這麼深的領悟。但當白墨親眼目睹過那種場面後,他心中就開始埋下這種種子,爲了能夠將這種子催發,白墨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復仇種子就要用最爲赤裸的鮮血,最爲飛揚的殺意來激活來溫養。
“送你們離開。”
妲己話音落下後。白墨和妲祀的身影便從當地消失,伴隨着他們兩個離開,妲己眼神變的灼熱起來。“沒有誰能夠逃脫懲罰,誰都不行,只要犯下錯就必須承擔。你們所享受的榮耀,是建立在背叛基礎上。只要是背叛。那就必須要血洗掉你們的榮耀。天道界面的諸多教派。等着我前去向你們復仇吧。”
第一神冢轟然震動。
螺旋界面早就站滿人影,他們都是這兩天從第一神冢出來的,沒有誰在第一神冢真正關閉前離開,因爲你沒有辦法確定自己這邊到底有沒有人還在裡面。而要知道別管是誰,只要是能夠從裡面出來,那就是真的在將來是有大前途的,所以說哪怕是最後一個從裡面出來的人,都會被宗派重點栽培。都不能夠離他先去。
“你們說白墨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鬼知道,反正我們是大獲全勝。”
“是啊。哈哈,沒有想到咱們悶聲還能發大財。”
“要我說像是白墨這種過於招搖的人,是沒有可能活着從裡面出來的。”
……
當這樣的竊竊私語開始響起來時,李重權聽到神情是高興的。只不過他現在心情並沒有因爲白墨可能沒有辦法出來而有過多的興奮,原因很簡單,誰讓大闡教竟然是損失最爲慘重的。沒有想到進去的神士,最後到現在能夠活着出來的不過只有一成,九成全都死在其中,裡面好包括像是第五嗜血這種半步大神老祖。
這種損失是大闡教絕對沒有辦法承受的。
“怎麼會這樣那?難道說他們是在等待最後一秒出來嗎?”李重權心裡只能這樣自我安慰着。
螺旋界面一處。
這裡站立的是周象他們,他們是在第一神冢即將關閉前一天出來的,如今他們全都站在這裡,儘管修爲境界露出來的是沒有什麼變化,但他們卻都知道,他們早就在諸神陵寢中完成蛻變。就連之前最弱小的秋天,這刻都變成神士九級巔峰境界,由此你能夠看出來諸神陵寢那些大神造就神士的能力是如何強。
和其餘人那種期待白墨死掉的心情不同,他們當然是心絃緊繃着。除卻白墨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到他們面前,不然他們是斷然沒有誰能夠放下心中的擔憂和焦慮。
“你們說白墨真的會在裡面出不來嗎?”葉武嫣眼神急切道。
“不會的。”
姜醉斷然道:“宗主不可能會那樣的,要知道咱們都能夠在第一神冢中修煉到神士九級巔峰境界,宗主是誰?他在第一神冢中必然是更加會如魚得水,誰有事他都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宗主現在還沒有出來,肯定是在路上,距離第一神冢封閉還有段時間,只要螺旋界面的夕陽一刻沒有徹底降落,只要眼前這個入口一刻沒有合上,我們就不能喪失信心。”
“是啊,我也相信緣分兄是能夠出來的。”周象笑眯眯道。
不能不笑啊。
這時候要是不笑的話,兄弟姐妹們的心情會變的更加沉重。
什麼叫做信念,這就叫做信念。
什麼叫做相信,這就叫做相信。
只要白墨沒有死在他們面前,姜醉他們就絕對不會相信他會被殺掉。任何敢借着這事鬧出風波的人,都會成爲他們攻擊的目標。就算白墨真的有事,也不是說他們其餘人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白墨是誰?白墨是他們的兄弟,是她們的男人。是他們的宗主。爲了白墨,他們真的是能夠付出所有的。
“他們不就是當初在諸神陵寢被白墨送進去的那些人嗎?”
“是啊,就是他們。我當時也在場的。”
“真是沒用的蠢貨,到現在還都是神士六級修爲,要是換做我進去的話,這時候肯定會成神的。”
“白墨的眼光真是夠嗆。”
“要我說白墨是沒有可能活着離開的,這都什麼時候肯定會死的。”
……
在距離姜醉他們不遠處,有着一個小宗門勢力的神士眼神不屑的瞥過來。沒有誰將姜醉他們放在心上,在這個宗派神士眼中姜醉他們修爲境界沒有提升。原本就是一種無能。
所以這個宗門想要如何蹂躪就如何蹂躪,想要如何踐踏就如何踐踏,沒有誰能夠擋住。再說這個宗門在這次第一神冢中沒有什麼收穫不說。還死掉不少人,在這種情況下,妒忌心讓他們開始這樣諷刺。
“找死。”
釋迦很爲乾脆,就在對方挑釁剛開始的剎那。身影倏的從當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位於這個小宗門中間。沒有誰察覺到釋迦到底是怎麼動手的,就發現剛纔出聲挑釁的幾個神士六級修士當場全都死掉。沒有誰能夠例外,他們咽喉處全都被一劍封喉,周身鮮血像是被抽乾似的,變成了乾枯屍體。
瞬間全場寂靜。
所有宗派所有人全都瞧向這邊,沒有誰能夠想象到釋迦竟然說殺就殺,更爲關鍵的是,他還真的是能夠頃刻間成功。要知道那可都是一羣神士六級啊。足足八個神士六級修士,怎麼能夠被釋迦如此輕描淡寫的秒殺掉?難道說釋迦的修爲境界並不像是外面所展露出來的那樣。釋迦是在故意藏私嗎?
唰唰。
一道道眼光火熱的掃過來,卻沒有誰主動干涉,他們全都在作壁上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很想要知道釋迦他們到底在諸神陵寢中有什麼樣的奇遇,也很想要知道釋迦他們到底最後能做到什麼地步。
黃石宗無疑是最爲憤怒的。
作爲一個宗派,儘管說不可能像是九十九家宗派那樣家大業大,但黃石宗卻是管轄着幾個中等界面的大宗門,門內光是神士就有着不少,其中修煉達到神士九級的更是有着九尊。靠着這九個神士九級,他們黃石宗穩穩的成爲一家大宗派。沒有誰敢挑釁黃石宗威嚴,因爲只要有誰敢那樣做,這九個神士九級巔峰強者就會聯手將你滿門滅絕。
沒錯,黃石宗之所以叫做黃石宗就是因爲開創這個門派的人是九個兄弟,是九個親兄弟,他們全都姓黃,母親又是姓石,所以他們纔會將這個宗派命名爲黃石宗。
這次黃石宗前來第一神冢探險的神士總共是有着數千人之多,而現在能夠活着從裡面出來的數量是一千。這種比率真的是已經不低,黃石宗全體上下都是感到很爲滿意,有這樣的一千神士在,黃石宗就絕對有崛起可能。
但如今發生什麼事情那?
就因爲私底下議論了兩句白墨,他們就這樣被殺死了好幾個神士,這種損失是黃石宗沒有辦法承受的不說,最爲重要的是,這是對黃石宗赤裸挑釁,是沒有將黃石宗放在眼裡。你說你們要是九十九家宗派中的任何一家,這個虧我們也就認了,你們算是什麼?不過就是跟隨白墨前往第一神冢修煉的人,連昊天聖地的人都不是,你們憑什麼這樣猖狂?
黃炳當場就不敢。
作爲帶隊前來的黃石宗副宗主之一,黃炳是兄弟九個的老九,跟隨他前來的還有六個,七個神士九級強者坐鎮黃石宗,真的是讓黃石宗成爲沒有誰敢輕易挑釁的勢力。只是遇到像是這種事情,黃炳都是代表發言的。
“豈有此理,你竟然敢殺我黃石宗的人。”黃炳陰狠的低喝道。
“殺你黃石宗的人又如何?難道說你們黃石宗的人殺不得嗎?誰讓你們黃石宗竟然敢羞辱誣衊白墨,你們願意如何我不管,但只要是敢羞辱白墨,對白墨不敬那就不行。”釋迦漠然道。
“白墨就不能說嗎?”黃炳怒聲道。
“不能說。”釋迦冷然道。
“哈哈。”
黃炳頓時想聽到最爲可笑的笑話般仰天大笑,在所有人目視下。被釋迦這樣無視掉威脅着,要是說還能夠容忍的話,就真的不是黃石宗的風格。黃炳有的是人。一千修士在這裡,難道還不能夠將釋迦他們殺死嗎?釋迦他們滿打滿算不過這些人,就算是黃石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將他們當場淹死。
“簡直就是狂妄,連說說白墨都不行,你以爲白墨是誰?大神嗎?哪怕是大神,我也同樣不害怕。你們敢這樣挑釁我黃石宗的威嚴,那你們就全都要死。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背後又有誰撐腰,我只知道得罪我黃石宗的人全都要死。所有人聽着。給我動手,將他們這幾個人就地殺死,一個不留。”黃炳陰狠道。
“是。”
早就迫不及待等待着殺戮的黃石宗衆多神士,是無論如何不能夠被釋迦佔據風頭的。他們剛從第一神冢中出來。每個人身上都是攜帶着無窮榮耀迴歸。就是這種榮耀讓每個人心底都不受控制的升起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他們掃向釋迦的眼神是那樣漠視,掃向葉武嫣幾個女子的眼神是那樣的貪婪。
嫉妒是萬惡之源。
貪婪是原罪。
有這樣的兩種慾望促使,黃石宗的神士們真的是沒有想到過他們所會面臨着什麼樣的危險一幕。十幾個神士衝着釋迦他們而來的時候,周象他們全都是神情冷靜,沒有誰有任何慌張。在他們眼底涌動的是一種冰冷漠然,跟隨大神修煉的他們,繼承的全都是大神信念。大神說過,大神之下皆爲螻蟻。
你說常年累月被這種思想所薰陶所洗腦。周象他們會將神士放在眼裡嗎?
“姜醉,你說怎麼辦?要忍耐嗎?”周象笑着問道。
“忍耐?爲什麼要忍耐?要是被人騎到脖子上都不敢開口說話。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再說主辱臣死,他們黃石宗既然敢羞辱宗主,就是和我白宗爲敵。和我白宗爲敵者都要死,所以這次你們都不必有任何顧慮,給我出手,使勁出手。他們不就是七個神士七級修士嗎?又有何妨?將黃石宗打趴下。”姜醉眼放狠光道。
這話說的痛快霸氣。
誰都知道姜醉在他們當中是頭腦永遠都會保持冷靜的一位,任何事情在姜醉這邊都會得到最爲完美對待。他是不會有任何掉以輕心之處,所遇哦事情他都是會嚴肅對待。這刻的姜醉都下達這種命令,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動手就是。
“哈哈,我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來吧,讓我見識下你們在諸神陵寢中都繼承了什麼樣的道統。”周象大聲狂笑着衝出去,迎面飛來的幾個神士,隨着周象手指揚起,一條火龍龍吟着懸浮,當場就將他們全都燒的乾乾淨淨。
“不會比你次的。”古烈大喝着,沒有任何想要防禦的意思,竟然是主動衝向前去,一下就扎進黃石宗陣營中,在不用擔心身邊會誤傷到誰的情況下,他肆意殺戮。
咔嚓。
一道道閃電形成的戰矛就那樣丟出,每根戰矛都是橫行無敵,都是成串將神士洞穿的同時,將兩側只要靠近的神士全都當場轟炸開來。實力弱小的當場慘死,修爲境界達到神士六級之上卻也沒有誰能逃過,如數重創。
“我是不會比你們弱的。”
西門這個暗夜殺神伸出獠牙,只要是被西門鎖定的神士,只要是被他的冰鋒所命中的,全身靈力像是大河般瘋狂外泄,沒有任何一點能夠在身體中留下,全都傾巢而出。西門不斷吞噬着這種靈力,身影越發迅速的閃爍,他當真就像是一個暗夜幽靈般,將他的刺殺術施展到極限,每次挪動都會帶起一連串鮮血飛起。
鮮血在夕陽餘暉中,燦爛綻放。
葉武嫣他們同樣沒有誰例外,彼此對視一眼後,也紛紛開始動手,於是乎讓黃炳感到心疼感到後悔的一幕就此出現。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黃石宗會碰到這種滅頂之災。怎麼會這樣?一個個神士竟然沒有任何抵抗的可能,就那樣全都在瞬息間便當場隕落,連反抗機會都沒有。
死亡成爲黃石宗的主基調。
這一幕也讓所有觀戰的宗派隱世家族神士們全都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