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晨曦一愣:“什麼?你扔了?那麼珍貴的婚紗,而且是你親手爲我設計的,你竟然扔了?”
“不扔了怎麼辦?你又不喜歡,而且還毫不猶豫地就送給了別人!”
阿甘想到當年顏晨曦逃婚,還讓顏晨雨穿了那件婚紗,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悶疼,語氣上就透着濃濃的幽怨!
顏晨曦的心裡滑過濃濃的愧疚,她緊緊地抓着阿甘的手:“甘蔗,對不起!我那時候,真的以爲我已經……我實在沒有勇氣做你的新娘,而你又逼得我緊,我就只好逃婚了!”
“是我錯了,對不起,但是甘蔗,你也不能把那婚紗扔了啊!我親手脫下的,我還可以再親手穿上,彌補我的過錯!”
顏晨曦的話,讓阿甘有些動容。 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他也有錯,他太害怕失去她,總想把她栓在自己身邊,而沒有真正瞭解過她,才逼得她落荒而逃!
錯誤已經鑄就,再後悔也沒有用了。只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用甜蜜和幸福,抹去過去的傷痛。
阿甘長吁口氣說:“你能這麼想,就夠了。那件婚紗就是有,你也穿不下了。”
“爲什麼?”
阿甘在她的腰裡摸了一把,笑道:“因爲甘夫人現在的身材又豐滿又性感,不是以前的瘦骨伶仃了!”
顏晨曦也摸摸自己的腰,那裡的小肥肉軟軟的,不由地苦了臉:“都是你了,拼命讓我吃,這下好了,估計連禮服也穿不上了。”
“穿不了,咱再換,咱有的是錢,不怕麻煩!”
顏晨曦無語望天,有錢人就是任性啊!
阿甘幫着顏晨曦穿上了禮服,完全合適。而且面料有彈性,修身的效果很好,顏晨曦也不感覺緊繃,而是非常的舒服。
她在鏡子前左右照了照,擡頭問阿甘:“好看嗎?”
阿甘點點頭,眼睛裡閃着驚豔的光:“好看!”
“嗯,你眼光不錯,我也覺得好看!”
阿甘的嘴角勾起,有點神秘。
顏晨曦不知道,那幾年,在西方國家流傳着一個傳說。說是一個神秘的東方男子,不好收集古玩和藝術品,卻喜歡收集名品服飾,尤其是世界大師的孤品。
從禮服、正裝,到各種珠寶首飾,不管多貴,只要他看對了眼,都要買下來。
人們都說他是買給過世的夫人的,但是他卻說,他只是準備下,等夫人回來穿。
這個人就是阿甘。
這件衣服那就是那些孤品中一件,名叫星空神話,是英國的一個著名設計師的收官之作,被作爲孤品拍賣。最後,被阿甘拍了下來。
現在顏晨曦穿上了,非常合身而又漂亮,讓阿甘很有一種成就感。
他從西裝的內口袋取出一個長條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有一條項鍊。
那條項鍊有一個紅色的墜子,就像是一滴眼淚的形狀。
而且那種紅,紅得驚心動魄,紅色讓人感到從內心涌起無法言說的悲傷!
這條項鍊,也是阿甘拍下的孤品之一,名叫相思淚,價值連城。
顏晨曦對這些沒有研究,既然阿甘讓她戴,她就戴了。她還想,那個墜子那麼小,應該不是很值錢的,但是卻喜歡它那種絕豔的紅。
顏晨曦坐在梳妝檯前化妝,阿甘下去把玉傾請了上來,給顏晨曦盤頭。
在盤頭的時候,顏晨曦又給自己做了個指甲,塗了亮紅色的指甲油,和那個墜子相呼應。
都收拾好,她換上了那雙高跟鞋。鞋跟不是很高,也不是特別細的那種,因此穿上還是很舒服的。
她婷婷嫋嫋地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嫣然一笑:“媽,甘蔗,好看嗎?”
玉傾連連點頭:“好看太好看了,那些大明星也不過如此了!”
阿甘卻說:“沒有一個明星比曦兒好看!”
顏晨曦笑了,她只有在他的眼裡,纔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顏晨曦已經打扮好,玉傾就走了出去,讓阿甘換衣服。
因爲顏晨曦的禮服是銀白色的,阿甘也就穿了一套銀白色的西裝,裡面是藏藍色的襯衫,淺藍色的領帶。
阿甘換衣服的時候,完全沒有避着顏晨曦。顏晨曦就那麼傻呆呆地望着他,口水都要流出來。
她見阿甘要系領帶,就連忙跑過去,主動請纓,給他系領帶。
然而她窘了,她根本不會。
就算是在以前,她也完全沒有幫他系過領帶。
顏晨曦她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她臉上有些羞,長睫毛一掀一掀地撩着阿甘,那意思是說:“快來教教我。”
阿甘嗤地一笑:“甘太太,你也太不稱職了,連領帶都不會系,那怎麼行呢?”
顏晨曦辯解道:“這是第一次嘛,我又不是天生就會系領帶。”
“你總有理。這樣,時間緊迫,你親我一下,我教你!”
顏晨曦瞪着他,把領帶扔給他:“自己系,我堅決不接受屈辱條約!”
她說着,就轉身要走,卻被一隻大手扯到懷裡,“甘太太這個態度不行啊,你既然難得主動一次,今天就必須學會。一回生,兩回熟,以後系領帶的這個活,就交給你了!”
“可是我係不好!”她有些後悔,應該先練一下再逞能的。
平時看他系領帶那麼溜,怎們到了自己的手裡,就不成樣子呢。
“我說了我教你,這樣,我親一下,就教你!”
“我……”顏晨曦剛想說不用,阿甘的溫熱的脣已經堵上了她的嘴。
嗚嗚……
顏晨曦欲哭無淚啊,她決定以後一定要距離他五米之外!
她真想在他腦門上貼個牌子:此物兇猛,請勿靠近!
阿甘心滿意足了,才鬆開了顏晨曦,再看她的嘴巴,剛上的脣彩,都花了,顯得有些滑稽。
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領帶上:“來,我教你,我只教一遍啊!”
顏晨曦連忙集中精力,因爲她明白,如果一次學不會,下次還要交學費!
繫好了領帶,顏晨曦發現阿甘的頭髮有些亂。就把他按在了梳妝檯前,拿起自己的梳子,小心翼翼地爲他梳理頭髮。
她每梳一次,她的心就疼一下。
五年前,她失憶了,忘記了他,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事,也就感覺不到錐心的痛苦!可是他卻是清醒的,每一天在痛苦中掙扎!
他不是一個行爲怪癖的人,他卻不顧任何人的眼光,爲她留起來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