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紀委書記辦公室,賈德滿臉堆笑:
“馮書記,您找我!”
“賈德,你知道我找你所爲何事嗎?”
馮耕生冷聲問。
“馮書記,我不知道,請您賜教!”
賈德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不知道坐在那慢慢想,直到想明白爲止!”
馮耕生指着牆角的椅子,滿臉陰沉。
紀委不同於其他部門,爲了弄清幹部身上的問題,可採取強制措施。
馮耕生作爲紀委書記,對鄉管幹部的震懾力十足。
賈德見馮耕生髮飆,收斂起笑容,一臉苦逼的走到牆角的椅子前坐定,眼珠亂轉,思索起應對之策。
馮耕生坐在辦公桌前審閱文件,一臉淡定之色。
“檢查組一定將相關情況交給紀委了,否則,馮書記絕不會找我過來。”賈德心中暗道。
在此前提下,賈德意識到再堅持下去,毫無意義。
“馮書記,我想……想明白了!”
賈德露出唯唯諾諾的神色。
馮耕生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爲然的神色,出聲道:
“哦,這麼快就想明白了,我還以爲你要想一、兩個小時呢!”
“不……不會的,馮書記!”賈德硬是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來。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過來說說吧!”馮耕生沉聲道。
賈德滿臉堆笑的走到馮耕生的辦公桌前坐定,臉上掛着諂媚的笑意。
“馮書記,您找我來是爲了財務檢查組的事吧?”賈德試探着問。
馮耕生掃了賈德一眼,心中暗道:
“你這點道行,也想套我的話,真是癡心妄想!”
“你覺得呢?”馮耕生冷聲反問。
聽到馮耕生的問話後,賈德一臉苦逼,不知該如何作答。
“賈德,書記怎麼會無緣無故找你過來呢?”沈廣才沉聲警告道,“老實把你身上的問題談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賈德面帶微笑,用眼睛的餘光偷瞄馮耕生,出聲道:
“馮……馮書記,今天財務檢查組的通知去我們村檢查財務工作,發現了點小問題。”
“我作爲村主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懇請組織寬大處理!”
馮耕生聽到這話後,面沉似水,怒聲喝問:
“賈德,你覺得檢查組查出的是小問題,請問,什麼纔算大問題?”
三年內,紅橋一個小小的自然村胡吃海喝掉近五萬元,到賈德口中竟成了小問題,這讓馮耕生很是惱火。
“馮書記,我不是這意思!”賈德面露惶恐之色,急聲道,“檢查組查了我們村裡三年的賬,那錢是三年才吃喝掉的,不是……”
馮耕生聽到賈德的話,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在辦公桌上用力一拍。
啪——
“賈德,你這混賬東西,三年胡吃海喝掉近五萬元,你還嫌少?”馮耕生怒聲喝罵道,“你的思想如此破壞之人根本不配當村主任!”
賈德見馮耕生髮飆,嚇壞了,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應對。
沈廣才伸手指着賈德,怒聲喝問:
“姓賈的,這麼多錢僅憑你們村裡幾個人怎麼可能吃掉?”
“這裡面是否還有其他情況,交代清楚!”
財務檢查組的工作做的非常細緻,人髒俱在,賈德根本無從抵賴。
鄉紀委所要做的是從賈德口中掏出這些票據有無其他問題,從而徹查此事。
“沈幹事,這些錢都被我們村裡人吃掉了,沒其他情況。”
賈德一臉篤定的說。
常務副鄉長劉鵬是賈德唯一的希望,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出賣對方。
“行,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將這些票據一張張說清楚!”
沈廣才沉聲道。
賈德聽到這話後,臉當即便苦了下來:
“沈幹事,這麼多票據,而且時隔三年,我怎麼可能記得?”
“沒事,記不得,慢慢回憶,我們有的是時間。”
沈廣才一臉淡定的說。
賈德鬱悶不已,但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晚間八點半左右,何志遠接到了鄉紀委書記馮耕升的電話。
“馮書記,給您添麻煩了!”何志遠急聲詢問,“情況怎麼樣?”
“鄉長,有人動作很快,提前交代過賈德了,讓他將所有問題都扛了下來。”
馮耕升一臉陰沉的說。
何志輕嗯一聲,出聲道: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怎麼說,通過今日之事,財務檢查組的威信算是樹立起來了。”
“下面的工作就容易開展了!”
馮耕升輕點一下頭,出聲說:
“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賈德,勢必對其他人產生強烈震撼,有利於開展下面的工作。”
“沒錯,謝謝馮書記的鼎力支持!”何志遠面帶微笑道。
“鄉長客氣了!”馮耕升笑着說,“我該感謝你纔對,通過財務檢查幫我們紀委找出了隱藏的蛀蟲。”
“馮書記,你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
何志遠出聲道,“我們齊心協力,爭取爲鄉里營造一個良好的經濟發展氛圍。”
“鄉長,你說的沒錯!”馮耕升贊同的說,“這事有突破,我及時和你聯繫!”
“麻煩馮書記了,再見!”
何志遠掛斷電話後,嘴角露出了幾分欣慰的笑意。
賈德的事暫告一段落,順利達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何志遠心中的得意可想而知。
爲了分享心中的喜悅,何志遠撥通了董紫鶯的電話。
何志遠本想在電話裡和董紫鶯說一下這事,誰知美女鄉長聽說紀委書記馮耕升傳來最新消息後,當即表示,她這就過來。
董紫鶯既把話說到這份上,何志遠不便推辭,只得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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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
何志遠伸手打開門,董紫鶯面帶微笑的走進來。
關門時,何志遠遇到了難題,不知該不該將門關死。
按照慣例,在單位裡,只有上司和下屬兩人在場的情況,若爲異性,門不得關死,只能半開着。
這會何志遠和董紫鶯在宿舍裡,並非辦公室,可以不受此限制。
宿舍相對於家,朋友過來做客,哪有半開着門的道理。
若將門關死,萬一有人過來,何志遠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何志遠左右爲難,最終決定,將門虛掩着,並未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