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遠衝着董紫鶯做了個OK的手勢,擡腳向着張銘的宿舍走去。
董紫鶯不放心,緊跟在何志遠身後走進去。
“張鄉長,有什麼事好好說,吵架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影響到其他人。”何志遠沉聲道。
雖說明知吵鬧的是黃曉豔,但何志遠只能拿張銘說事。
張銘知道何志遠去縣裡應酬的事,沒想到他這麼快回來,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不等張銘出聲,黃曉豔搶先罵道:“你他媽.的誰呀,老孃和老公說話,和你這小子有什麼狗屁關係?”
何志遠今年二十六,黃曉豔誤以爲他是鄉里的小科員,張口就罵。
張銘本就被黃曉豔鬧的一頭火,見她辱罵一鄉之長,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喝道:“你這潑婦,住嘴,這是安河鄉長,豈容你滿口噴糞!”
黃曉豔沒想到眼前這年青人竟是一鄉之長,很是意外,不過自以爲是的她並未放在眼裡。
“鄉長怎麼了,我老子還是縣長呢!”黃曉豔揚聲叫囂。
何志遠面沉似水,怒聲道:“我不管你老子是縣長,還是縣委書記,這是安河鄉政.府宿舍,請你不要大聲喧譁,影響其他人休息!”
“我就大聲喧譁,你能怎麼着?”黃曉豔針鋒相對。
何志遠擡眼狠瞪黃曉豔,怒聲道:“你再蠻不講理,我就給派出所介入了!”
黃曉豔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意,出聲道:“你少在這兒嚇唬姑奶奶,有本事你把警察叫來,看他們能把我怎麼着?”
“行,這可是你說的!”
何志遠邊說,邊伸手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來。
無論張銘和黃曉豔夫妻之間有什麼矛盾,都不該在鄉政.府宿舍裡大吵大鬧,影響其他人休息。
何志遠作爲一鄉之長,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請警方介入,並無問題。
黃曉豔見何志遠竟真打電話叫警察了,心中很是惱火,當即怒吼着向他撲去。
“王八蛋,你竟敢叫警察,我撓死你!”
黃曉豔發瘋一般向何志遠衝過來。
董紫鶯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急聲道:“嫂子,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瘋狗一般的黃曉峰非但不聽董紫鶯的勸阻,反倒伸手向她的俏臉上撓去。
董紫鶯毫無防備,見黃曉豔的手已到近前,下意識一偏頭。
黃曉豔抓撓在董紫鶯的脖子上,兩道血痕清晰可見。
何志遠見此狀況,忍無可忍,揚起手,衝着黃曉豔肥嘟嘟的臉上狠扇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黃曉豔的臉上出現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何志遠這一巴掌力道十足,絲毫沒有留手之意。
“你……你敢打我,老孃和你拼了!”
黃曉豔怒聲叫囂,撲向何志遠。
從出手的那一刻,何志遠就打定主意,將這潑婦拿下。
見到黃曉豔撲過來,他毫不遲疑,擡手狠狠兩記耳光扇過去。
別看黃曉豔張牙舞爪,看似強勢,實則卻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連挨兩記耳光後,反倒老實了。
“給我老實點,否則,今晚讓你派出所裡過夜!”何志遠怒聲威脅。
看着何志遠滿臉嚴肅的表情,黃曉豔退縮了,衝着張銘道:“姓何的打你老婆,你眼瞎了,還不幫我!”
張銘狠瞪黃曉豔一眼,怒聲道:“打得好,給我滾,要不然,老子揍死你!”
看着張銘滿臉怒容、青筋暴跳,隨時有可能發作,黃曉豔畏懼了。
“姓張的,姓何的,你們倆給老孃等着,我絕不會放過你們!”黃曉豔伸手指着張銘和何志遠,怒聲道。
“滾——”張銘怒吼道。
黃曉豔不敢怠慢,快步出門,駕着小車走了。
“給大家添麻煩了,謝謝!”張銘衝着衆人拱手致意。
董紫鶯衝衆人輕擺兩下手,向着門外走去。
“董鄉長,你怎麼樣,要不要去衛生院?”張銘出聲問。
黃曉豔撓傷了董紫鶯,張銘理應過問。
“沒事,張鄉長!”
“董鄉長,對不住了!”
董紫鶯連連搖手,表示沒事,走出門去。
何志遠擡眼看向張銘,出聲問:“張鄉長,沒事吧?”
“沒事,鄉長!”張銘臉上露出幾分訕笑,“今日之事多虧了你,否則,我都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若非何志遠將黃曉豔的囂張氣焰打下去,張銘絕不可能嚇的她落荒而逃。
“說什麼呢,你不怪我就行!”何志遠笑着說。
黃曉豔畢竟是張銘的妻子,何志遠剛纔可連扇了她三記耳光。
“鄉長,說笑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何志遠笑着說,“你還沒吃飯吧?”
從黃曉豔鬧出的動靜來看,她過來不是一時半會了,何志遠這纔有此一問的。
張銘聽到問話後,一臉尷尬的輕點兩下頭。
何志遠見狀,掏出手機給聚賢閣老闆呂家鳴打電話,讓他送兩、三個菜,一瓶酒到宿舍來。
呂家鳴接到何志遠的電話後,不敢怠慢,片刻之後,親自將飯菜和酒送了過來。
何志遠將呂家鳴打發走後, 和張銘對面而坐,拿起酒瓶,將兩隻酒杯斟滿。
“來,張鄉長,我敬你一杯!”何志遠出聲道。
張銘端起酒杯,和何志遠輕碰一下,出聲道:“鄉長,今晚的事讓你見笑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來,喝酒!”
張銘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這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何志遠聽出張銘話裡有話,但兩人之間關係一般,不便過多詢問,只得佯作不知。
張銘拿起酒瓶,給兩人杯中斟滿酒:“鄉長,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出手相助!”
何志遠略作猶豫,但還是舉杯和張銘輕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張鄉長,空腹喝酒傷身體,先吃點菜,請!”何志遠出聲招呼。
張銘輕點一下頭,伸手拿起筷子大口吃起菜來。
何志遠之前便已吃飽喝足,這會根本吃不下了,點上一支菸噴雲吐霧起來。
片刻之後,張銘放下筷子,再也舉起了酒杯:“來,鄉長喝!”
“我剛纔喝了不少了,少喝點陪你!”何志遠出聲道。
張銘並不以爲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何志遠見狀,心中暗道:“張銘想將自己灌醉,這對於他而言,未必是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