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最後一口A5級的牛排，顧恆滿意的眯了眯眼。
“該說不說的，這高檔西餐廳的牛排就是比抖音99塊錢12片的味道要好啊。”說完，又招呼了一下服務生，讓他再給自己再上一份。
何靜和林佳韻兩人又是打卡又是拍照的，此時纔剛剛動刀，聽完顧恆的話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林佳韻：“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這裡一片牛排的價格都能讓你在抖音買一個月的量了，都沒有可比性好吧。
不過你一次點兩份，吃得了嗎？A5和牛很油膩的。”
將點綴用的聖女果蘸了點牛排的湯汁塞進嘴裡，顧恆迴應道：“膩是膩了點，但撐一撐還是能吃得下的。”
“以前吃的那種合成牛排和這塊牛排相比，那就是喬碧蘿和柳巖的差距。
雖然都是豐滿油潤類型的，但是喬碧蘿是那種從廢棄坦克裡撈出來的報廢機油一樣惡臭油膩，就算是那種沒吃過好豬肉的男人，頂多也只能來一發，第二發估計是夠嗆了。
但柳巖就不一樣了啊，柳巖多潤啊？
就算已經一滴都沒有了，也能再從蛋裡面榨出點汁來。
這麼說，應該懂了吧？”
林佳韻：“？？？”
何靜：“？？？”
爲什麼這麼奇怪的比喻還挺有道理的？
何靜聽完搖了搖頭，目光久久留在顧恆臉上不肯離去，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過了好一陣纔開口道：“我發現之前兩年就好像認識的是另外一個顧恆，從你辭職開始就像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樣，跟以前差距太大了。”
林佳韻聽着連忙八卦了起來。
“他之前是怎麼樣的？”
“之前他就像一個木頭人，上了兩年班除了幾個人認識他，其他部門的人都叫不出來他的名字。但是他給我寫的臺詞全是騷話連篇那種，以前我覺得他是悶騷，現在是明着騷了。”
聽着何靜的吐槽，顧恆朝她笑了笑：“有沒有可能我不是變了，而是我本來就是這樣？”
他說的是實話，滿嘴騷話本來就是他的本性。
“那你以前？”
顧恆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將目光轉向林佳韻：“林佳韻，你說。如果咱們公司有個同事天天在伱面前說葷段子，你對他的印象是什麼？”
“蝦頭男！”
林佳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那如果這個同事天天請你吃豪華大餐，豪車接送你上下班呢？”
“那就是幽默風趣！”
林佳韻很老實，沒有絲毫做作，完全實話實說。
聽到這個回答，顧恆轉過頭，朝何靜攤了攤手，回答不言而喻。
有錢人開黃腔叫幽默風趣，沒錢人則是蝦頭男。
有錢人類似曾經的王校長，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被營銷號說成風流校長。微博一個點贊都能帶火一個網紅，無數網紅天天等着被他翻牌子。
普通人在評論區都快把手機屏幕舔出火星子了，依舊是蝦頭男真噁心。
這說明什麼？
人要是沒錢，你就是做自己都是一種奢侈。
.........
餐桌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但很快就被顧恆打破。
看着正用着標準姿勢切着牛排的何靜，顧恆開口道：“對了靜靜，你房子看的怎麼樣了？”
問到這個何靜就精神了。
“已經看的差不多了，3月1號開盤。”
說起來房子，何靜臉上的笑容完全抑制不住。
在杭城奮鬥了這麼多年，就是想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現在可以說是夢想近在眼前了。
“那正好，我也打算在杭城買一套房子，想讓你幫我參考一下。”
“買房子好啊，你總算花一次正經錢了。
而且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今年一年我把杭城12個區的樓盤都快跑一遍了，通訊錄裡差不多都有幾十個房產銷售的號碼了。
你跟我說說你的預算，我幫你參考參考。”
看着何靜這幅資深購房人的模樣，顧恆就知道自己沒問錯。
“預算嗎？等一下。”
說完顧恆就拿起自己手機，登上了自己的建行APP，看了一眼餘額，隨即開口道：“1265萬以內吧。”
？？？
什麼預算還有零有整的？
“等一下！”
說着，林佳韻一把撓過顧恆的手機。
何靜也順勢將腦袋伸了過來。
兩人看着顧恆手機屏幕裡那長長的一串數字，下意識擡頭對視了一眼...
“個、十、百、千、萬...”
忽略了尾數的幾千塊零錢，林佳韻一下子就叫出了聲：“感情你的預算就是你卡里的餘額啊？咋的？日子不過了？”
何靜雖然沒林佳韻反應那麼大，但也跟着勸道：“總得一部分錢在身上應急，要我說啊，幾百萬就夠了。”
顧恆點了點頭，十分認可何靜的話，然後果斷拒絕了她。
要是隻有隻有這1265萬，都不用何靜來勸，自己肯定只會在老家買個百八十萬的房子，然後剩下的錢存銀行吃死期利息。
但他只有1265萬嗎？
當然不是啊。
系統不就相當一個合法印鈔機？只要自己需要，那玩意兒不是自己想印多少就能印多少？
“你不用替我考慮這個，我這又不是全部身家用完就沒了，你就幫我推薦幾個樓盤就行了。”
聽着顧恆這財大氣粗的話，何靜和林佳韻的心思各不相同...
林佳韻的想法很簡單，原本以爲顧恆能是個什麼年輕的千萬富豪就夠了，現在突然發現，千萬級已經止不住了，顧恆的身家很有可能是朝着九位數奔的，小心臟忍不住微微顫動了起來...
年少、多金、還有點小帥。
放在哪都是搶手貨啊。
這要是再不下手，怕不是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至於何靜嘛...
她有點茫然...
自己保持底線，在杭城辛辛苦苦奮鬥了這麼多年，也才存夠三百多萬，勉強能夠全款買下一套120多平的房子...
本以爲自己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那類人了，現在跟顧恆一對比，發現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但還是強撐起一抹微笑道：“1000萬的預算，除了少數幾個頂級樓盤，幾乎杭城所有小區都能隨你選了。
其實買房不麻煩，麻煩的是沒錢。
我看的樓盤都是兩三百萬的，你肯定看不上，等會晚上你下載一個看房的APP，挑幾個差不多的就行了。”
顧恆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
那些說買房麻煩的，往往都是那些預算有限，才需要多次對比，精挑細選...
自己一千多萬在手，選擇的餘地簡直不要太大。
到底還是自己有錢的時間太短了，終究沒有鑽出自己普通人的思維侷限...
一想到這，顧恆也就釋懷了，看着服務員給自己上的第二份牛排，拿着刀叉就開始第二次大快朵頤起來，吃着汁水橫流的牛排，嘴裡含糊不清的道：“正好明天週末，要是沒事的話陪我去看看房唄？
今晚你們倆就別回去了，套房裡還有另外兩個房間，等會你們隨便挑一個，反正空着也是浪費。”
吃人嘴短...
何靜很明白這個道理...
這次又吃了顧恆一頓幾千塊錢的大餐，陪他看看房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隨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反倒是林佳韻玩笑似的卻扭捏了起來...
“這不太好吧？孤男兩女共處一室的，這要是被傳出去，我跟靜靜可就塌房了，老公粉們會吃醋的~”
“那你就自己打車回去，正好讓我跟靜靜獨處一室，她要是塌房脫粉了以後我養她。”
顧恆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擡。
林佳韻：“？？？”
“後來者終究沒辦法居上，你心裡果然只有靜靜！”
何靜和顧恆同時瞟了一眼戲精附體的林佳韻，十分默契的都沒有搭理她...
至於顧恆嘛...
烏鎮的三天已經吃兩頓肉了...
他很清楚，自己想推倒林佳韻可能比推方珣會更容易...
方珣要的是實打實的好處，而林佳韻嘛...
只要滿足她的虛榮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