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空間中有兩道身影在互相搏殺。
兩者攻殺有來回。
偶爾間有聲音傳來。
方玄又一次搖頭了，絮絮叨叨。
“柔掌不是這樣，雖然有進步，但是這樣的。”
說完後。
他又一次打出柔掌，時機的掌控，還有節奏絕對的完美。
他像是一個嚴格的師父，督促教導自己弟子。
一次又一次，類似的話語，類似的畫面出現了十幾次了。
“錯了，攻伐時機不應該這樣，若是放在外面你已經死了幾次了。”
方玄蹙眉。
他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事實如此，瑤姬這次錯的很離譜，這很致命。
啪……
方玄一巴掌打在了瑤姬的下身上。
他力氣很大，眉頭皺起，“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學的戰鬥，竟然犯下這樣的錯誤，本以爲能在你身上學點什麼，但是現在看來，讓人失望。”
對於方玄的舉動，瑤姬身軀驟然一頓。
這是她第一次與人這樣接觸，方玄打傷她，瑤姬都不會說什麼，這是比鬥，可是方玄忽然這一下，她差點沒反應過來。
從剛剛接觸到現在，方玄雖然壓制着她，但是卻沒有碰到過她，是方玄故意爲之，她都明白，因爲方玄在搏殺上完全勝過她，能保持不碰到她，壓制着她，這反而更讓人難受。
可是這些在方玄打的這一下不同了。
“你。”
“看什麼，你做錯了，節奏亂了，放在外界死的人是你。”方玄搖頭。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同樣的位置與力度。
“又錯了，攻伐要多變沒錯，可是你選擇的是最錯誤的方式。”方玄再語。
這不是瑤姬不想躲，是沒有辦法躲，與方玄比起來她確實差了很多。
其實瑤姬的進步很快。
絕對的頂尖水準。
就這一段時間的功夫，她的搏殺能力至少上身升兩個臺階。
這兩個臺階可不是漸漸單單的提升，要知道瑤姬本身就是搏殺超絕，想要上升本就是千難萬難，直接上升兩個臺階還是歸功於方玄的點提。
不過，瑤姬再怎麼進步，在方玄的面前始終稚嫩，他能找到弱點，並將其擴大，讓瑤姬自己明白。
在之前瑤姬有個致命的錯誤，真的致命麼？
那也只是在方玄的眼中。
“哼！”瑤姬不語，她沒有說什麼，唯有進攻。
說了，說多了又什麼用？
進攻纔是最好的辦法。
又是一聲啪！
這是第三次了。
“錯誤！現在的你不應該放這種錯誤，這時候不應該如此。”
方玄說着，用瑤姬錯誤的示範，讓她明白錯誤，並在錯誤中改變。
“錯了要改，你做的很對，只是……哎，我看不下去了，你這是一錯再錯。”方玄用近乎詭異的方式誘導了瑤姬，兩者重現了之前瑤姬的錯誤。
下一刻。
瑤姬攻伐三招，方玄後退，很輕鬆。
“很好。”讚歎聲第一次從方玄的口中道出。
他笑看着瑤姬。
瑤姬就要動手殺伐，再接再厲。
須臾，動手的瑤姬停了下來。
她凝視着方玄。
不對！
這裡面有不對勁的地方。
瑤姬不蠢，相反她比誰都看得明白。
方玄不止是瞭解她和昌雅韻的事，他了解更多，而這個更多不是昌雅韻，是她自己！
這個人甚至比起瑤姬她自己都要了解她。
從進入這空間那時候，方玄所有舉動都是有意。
比如，教導時打她！
“從進入這空間你連續說的幾句開始，我就有了疑惑，你似乎是刻意的有意爲之教導我。
直到剛纔我才明白，你很瞭解我，瞭解我的全部。”
瑤姬緊緊的注視着方玄。
她的口中再次道出了話語，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你是誰？”
“我是誰？”
方玄展顏一笑。
瑤姬強勢，但是她不是莽的那種類型，相反她很智慧。
可是在這之前誰又知道，以前的瑤姬可不是現在這樣，她的名字叫瑤姬，是有原因的。
瑤姬，古代神話女子，美麗絕倫，溫柔嫺雅。
以前的瑤姬就是這樣。
瑤姬是個孤兒，她被一個女修士收養，是第三個弟子。
小時候瑤姬很溫柔。
師父教導三個弟子，大弟子就是昌雅韻，二弟子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子，年齡和瑤姬差不多。
她師父在教導修煉上對她很嚴厲，錯了就會罵，再錯就會打，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師父很嚴厲，但是也十分珍惜這些弟子。
是一個嚴厲的師父，也是一個慈母。
只是這樣的日子在某一天斷掉了。
有仇家上門，其實就是一些貪婪的修真者罷了。
師父得到了一件寶物被殺了，二師姐也在這途中保護瑤姬死了，只留下瑤姬和大師姐昌雅韻。
在那一次追殺後。
瑤姬變得沉默寡言，亦或者說以前的她消失了。
師姐妹兩人活下來了，在一次選拔中進入了西靈聖地。
瑤姬本就是天賦絕倫，那次之後更是彷彿開了掛，開起了她活着的正確形式，短短二十年就坐到了聖主的位置。
從無到有，成爲了俯視天地的聖主。
但是瑤姬始終沒有忘記以前的生活方式。
與昌雅韻那段特殊的情感也是在那次之後發生，是兩個人相互的依偎，不過在發現不對勁後，她們就沒有在進行了。
方玄的所作所爲讓瑤姬有一剎那的錯覺，彷彿回到了以前，很親切。
只是那個嚴厲女師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方玄。
“一個瞭解你的人。”方玄給出了回答。
“你是誰！”
那個問題再次從瑤姬口中傳出，瑤姬要的不是這個答案，是更純粹的內容。
“我來講一個故事。”
方玄開口。
瑤姬沒有阻止，她想看看方玄要講什麼。
這個故事屠思南聽過，那個被小豆認爲是腦疾之人幻想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變得別人看不見摸不着……
還是那個故事。
“你覺得我會信麼？”瑤姬出聲。
她就站在方玄的不遠處，直視着他。
似乎要注視方玄的一舉一動，藉此判斷真假與否。
“大概會，大概不會。”
方玄回答的很輕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