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城霖家,九大脈系精英弟子,在今日全都集結在一起,準備前往皇都參加皇室傳承之爭。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偌大的霖家,也僅僅只有七個名額而已。
這一次的名額選拔不同以往,乃是召開家族大會,讓達到氣虛境且不超過四十五歲的霖家子弟進行比鬥,前三之人便能參加皇室傳承。
而奪得前三之人,沒人都有一個推薦名額,也就是從客卿長老中選擇三人,代表霖家一起參加皇室傳承,這也是霖家對外宣稱身爲霖家客卿長老得到待遇。
只需要最後一個名額,除了霖家高層之外,沒人知道落到羅鬆的頭上,那些氣虛境且比鬥失敗的子弟很不服,竟自發的集結在一起,準備一起找家主甚至老祖問個清楚。
只是他們剛集結起來,就被他們所在脈系的長輩呵斥,硬生生地拉了回去,更有甚至是直接被封印後拽了回去。
霖家所有子弟原以爲此事並不會這麼結束,畢竟那些集結之人,可都是霖家最頂尖的天才,四十五歲不到便突破到氣虛境,又怎麼可能忍得了這口氣。
可從那以後,那些集結的氣虛境弟子全都被禁足不說,且沒有一人有怨言,這讓那些準備看戲的霖家子弟,不由的驚疑起來,紛紛猜測其中的原因,只是任他們怎麼想,也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就連霖家高層都避之莫晦,那些普通的子弟和客卿長老,又怎麼可能猜得到,那最後一個名額,早就被霖家老祖內定給羅鬆。
當初,霖家高層長老也爲之詫異,甚至知道此事是霖家老祖內定,但爲了霖家的名額着想,衆多長老紛紛請示霖家老祖,希望霖家老祖能撤回羅鬆的名額。
可誰知聽到這些話後,霖家老祖直接爆發出噬丹境威亞,將一衆霖家長老壓制在地上跪拜,嚇得衆長老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老祖維護會如此。
直到霖家老祖放出話,霖家之內誰要是再說這樣的話,他就直接廢了對方,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從那以後,衆長老都明白了,羅鬆此人在霖家老祖眼中有不可估量的價值,誰要是動了羅鬆,或是與羅鬆過不去,就是跟他霖家老祖過不去。
不過,讓三長老一方感到振奮的是,自霖家老祖召見羅鬆之後,羅鬆便是霖家真正的客卿,不再屬於任何一脈,也就是說家主一脈,再也得不到羅鬆的幫助。
對此,無論是家主一方還是三長老一方,他們全都明白老祖之所以這麼做,全都是爲了平衡霖家內部爭鬥,令雙方間的爭奪再度迴歸平衡,而不是一邊傾得局面。
家主一方對這樣的決策,自然心懷不滿,但做決定的是老祖,連身爲家主的霖天戰都沒有辦法,更別說是家主一方其他的人,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這個現實。
羅鬆外出歷煉,此事霖家衆人皆知,起初還經常被人提及,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以及宗門選拔比鬥得召開,使得原本屬於羅鬆的熱度,一下子就被取而代之。
除了羅鬆這個內定之人外,其餘的六個名額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確定下來,還有一個學的時間,就是皇室傳承開始的時間,如今他們聚集在一起,便是爲前往皇都做準備。
霖家訓練場上,數百名霖家子弟聚集於此。
在所有人身前不遠處,站着衆多氣虛境長老,個個神色凝重地看着百名霖家子弟,似乎看到了霖家未來的希望。
一名灰髮老者從長老羣中走出,神色威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容置疑的權威,他是司禮六長老,也就是霖龍虎和霖曉曉的爺爺。
“霖一元、霖龍虎、王揚出列!”六長老霖巒低喝一聲。
頓時,三人從人羣中走出,霖一元和霖龍虎還好,很守規矩的現在原地,可王揚則還一揚自己的利字扇,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環視着四周,似乎並沒有將衆多氣虛境長老放在眼裡。
見王揚如此,衆長老也是一陣無奈,誰都不敢說什麼,畢竟人家可是老祖的關門弟子,深得老祖的寵愛,王揚曾和一位氣虛境長老吵過架,事後王揚告知了霖家老祖。
從那以後,那位長老再也沒出現過,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從霖家內徹底除名,即便是其脈系的長老,也都不敢有任何不滿和質疑,整個霖家選擇性的遺忘那名長老。
由此可見,霖家老祖對王揚的護短達到各種程度。
“請韓中、蒙必飛、李魁三位客卿出列!”
只見人羣中又走出三人,分別站在霖一元、霖龍虎自己王揚身旁,他們就是這一次參加皇室傳承爭奪的六人。
“你等即將代表霖家,參加皇室傳承之戰,與麓陽國內的各大家族實力最精英的子弟戰鬥,角逐出進入皇室傳承之地的前十名額,你等有沒有信心?”
“誓死爲霖家奪下名額!”
五人全都單膝跪地,齊聲大喝,以表這一次參加皇室傳承之戰的絕心,唯有王揚一人面帶嘲諷,無奈地搖着頭自語道:“你們這些人啊,整天整這些虛的幹什麼,唉~~”
王揚的聲音儘管很小,但在場之人全都是修士,自然都能聽清,只不過上到高層長老,下到普通霖家子弟,都當做沒有聽到。
他們惹不起王揚,自然也就不去理睬對方,這樣纔是最能對付王揚的辦法。
見衆人如此表現,王揚心中一陣暗罵,不覺有些無趣,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正當所有人目光凝聚在六人身上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慢跑進訓練場,在數百道目光之下,那小廝有些膽小的靠近衆長老。
“啓稟衆長老,羅鬆回來了,此刻正趕回他所在的別院,我們要不要......”
在聽到羅鬆的消息後,別說是那些長老,就連普通弟子都未知動容起來。
自羅鬆被霖家老祖召見之後,他就對外宣稱出外歷煉,對於這個說法幾乎所有人都不這麼認爲,但一連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羅鬆的半點消息,這才讓所有人明白,羅鬆應該是真的歷煉去了。
再加上他被霖家老祖內定,是第七個參加皇室傳承之戰的名額者,又怎麼可能不受衆人的關注。
要知道就算是王揚這個老祖關門弟子,也是憑藉自己的實力,在霖家比斗大會上,奪得第三名纔拿下名額,並擁有一個推薦名額的榮譽。
王揚一直以來都在隱藏修爲,早在幾年前就突破到氣虛境,只因爲霖家老祖讓他多磨鍊磨鍊,所以纔將其一身氣虛境修爲給封印住,以聚氣境修爲世人。
王揚的天賦毋庸置疑,畢竟能成爲霖家老祖的關門弟子,其修爲天賦絕不低於霖一元、霖龍虎等人。
就連他這樣的人,都沒能讓老祖內定,可見羅鬆對霖家老祖的重要性,以及霖家老祖對羅鬆的期望有多麼大。
也應了那句話,如今霖家之內,不管是哪個脈系之人,都不敢去招惹羅鬆。
且不說羅鬆強悍地實力與超高的天賦,單單霖家老祖內定名額是他,就能保他不被任何霖家之人所打攪。
至於這一切是什麼,無論是那些普通霖家子弟,還是那些高層長老,全都很好奇,但他們知道羅鬆與霖家老祖之間定然有些貓膩,又或是說達成了某種交易,否則羅鬆就算天賦再怎麼高,也不會讓霖家老祖那般特殊對待。
“不用去打攪他,待會兒散場之後,自會有人告知他明日啓程一事。”其中一名老者笑說道。
此人一開口,頓時引來很多驚異的目光,因爲此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之前與羅鬆有過過節的霖雲。
當初羅鬆剛進霖家之時,霖雲就要將羅鬆一掌拍死,如今卻這般慈眉善目的提醒,這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不過,衆長老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如今羅鬆已不是家主一脈的客卿,與三長老一方毫無利益衝突,而面對這麼一個有潛力的天才,以及被霖家老祖額外關照的年輕人,三長老一方自然要懂得分寸。
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沒有了利益衝突,並且還有霖家老祖在背後撐腰,三長老一方又怎麼可能會去自找沒趣。
更何況他們的敵人也不是羅鬆這個外人,而是同爲霖家九大脈系,如今與他們一樣匯聚四大脈系,呈現分庭抗衡局面的家主一方。
只有取得最後勝利,成功的奪下霖家家主一位,即便最後霖天戰成功突破到噬丹境,礙於霖家自古以來的規矩,以及還有霖家老祖在上面壓着,霖天戰再怎麼不忿也得忍着。
沒過多久,訓練場上的人也就全都散會。
正如霖雲所料,訓練場上剛散會,就有人去往羅鬆處告知消息。
時間悠悠,一晃眼便過了一晚。
第二天一到清早,一座巨大的飛舟出現在天源城東門外。
數百名霖家子弟與長老登上飛舟,龐大的飛舟化作一道遁光,朝遠空某個方向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