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可以和我說說商家發生的事情,三天之後,我們就不能逗留在這裡了。這些仇恨,我們儘量在三天之內解決吧。”
他們都不是笨人,這邊將肖承纔打了,看肖承才那種跋扈的樣子,就知道有一個護短的老爹。
衝突肯定會發生,但爲什麼現在還沒被護城軍圍住,也有可能還在打探他們的虛實。
也許這一兩天會有結果,但如果他們要離開這裡,對方肯定會撲過來,一擁而上或者單挑,但總能夠解決這些麻煩。
對於吳良和金絲雀來說,做這樣的事情有些像替自家小孩子出氣的感覺,就好像隨手去做一些小事一樣。
不過自家的孩子被欺負了,受了重傷,總還是會想着去討回公道。
如同尋常人家一般,“如果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教訓一下對方,讓對方學點好,這也就夠了。”
大體上,吳良和金絲雀都是這樣的想法。在這邊不能呆太久,一來是效樓大聖有可能會找到這裡,倒時候是走是留都會很麻煩。
二來也是因爲喀斯特山脈那邊不能耽擱太久,害怕發生變化。
商洛河懷着滿心的感動,隨後便將過去的一切說了出來。
“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父親,父親在被靈雀大聖救下來之後,雖然重新奪回了十方城城主的位置。但是好景不長,父親因爲曾經受過傷,導致無法恢復到神話境。於是就外出去尋找機緣,那個時候我還在玉明宗裡面。
後來有一天,父親將我叫了回來,然後給了我一根骨頭。”
他說道這裡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吳良則皺着眉頭,“骨頭?”
他點了點頭,“嗯,是從混亂星城中找到的一根腿骨。上面記錄了一門上古時期特有的符術,是一種修煉上古符文的法決。不過因爲太過深奧,父親雖然得到了符文的修煉法決,但並不能修煉。”
吳良和金絲雀心中震撼異常,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一絲喜色,“後來呢?”
“後來,父親將其中所記錄的符術謄抄了下來,留下了一本書,讓我回玉明宗去參悟。並且告訴我這個秘密一定要爛在肚子裡,不能泄露半分,否則會遭來滅頂之災。
我當時不以爲然,因爲那本書後來我研究過,上面所記錄的東西根本無法理解。尤其是一些符文,看上去十分深奧。所以,也就沒有多在意。
但終究,這個秘密還是被別人知道了。我沒有泄露秘密,在宗內也沒有什麼仇家。所以,一定是父親那邊出現的問題。
兩個神話境的大能從父親手中搶了那根腿骨,並且殺了父親。
之後,效樓城主趕到,趕走了那兩人,但商家也敗了家。我沒有能力維持商家的運轉,然後被肖家趁機奪了權。
因爲以前曾經和肖承纔有過一些矛盾,可後面他卻處處爲難我,利用權利,將我從玉明宗逼了出來,直到被師父救下來。
如果不是師父趕到,我恐怕難以活到今天了。”
吳良和金絲雀沉默下來,整個房間變得十分安靜,隱隱能聽見商洛河粗重的呼吸聲。
“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見吳良沒有直接打符術的注意,而是關注着他的態度,商洛河心中對吳良敬重了一些,他想了想,隨後說道:
“師父和靈雀大聖不宜在十方城多留,不過
我們走的時候肯定會被攔住,所以,我想請師父倒時候幫我捉住肖承才,我要殺了他。”
他這樣說着,又握緊了拳頭。顯然對於肖承才的仇恨難以放下,吳良卻灑脫的笑了笑。
“沒問題,不過兩家並沒有多大的仇恨,他那樣羞辱你,再加上那種討人厭的性格,早晚會死在他人手中。能夠讓你去解決掉其中的因果,倒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至於那符術?”
他頓了頓,隨後便看見商洛河搖了搖頭,“符術即便是父親在的時候,如果師父和前輩想要,也一定會雙手奉上的。師父和前輩兩次出手,與我們商家有救命之恩,我願意把符術獻給師父。”
他說道這裡,用手摸到了牀邊枕頭下方的一顆紅色寶石,隨後便看見牆面上出現一個暗格,暗格中有一本手抄的書安靜的躺在那裡。
吳良笑着點了點頭,也不說其它,從商洛河手中接過了符術,露出一絲喜悅之色。隨後便拍了拍商洛河的肩膀,笑了笑。
“這符術對我有大用,雖然我也未必能看懂。但有一個傳送陣困擾了我好久,我需要一些上古的符紋進行參悟。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嘿嘿,你安心修養。我們三天之後便要離開這裡,倒時候你得養好精神,不然可沒力氣報仇。”
商洛河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閉上了雙眼。
“父親,我要離開十方城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將它奪回來,你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的,對嗎?我找了一個師父,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很隨和,還說要介紹他兒子給我認識,我也想看看師父的兒子。商家,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強大的,一定。”
他在心中這樣想着,隨後倦意襲來,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吳良和金絲雀笑着看了看商洛河,隨後兩人便離開了臥室,朝着大廳走去。
十方城的中心,城主府。
肖承才正安靜的立在一名老者的身後,老者看上去頗爲有威嚴,面色嚴肅。下方,跪着一個穿着黑甲的年輕人。
“打聽清楚了嗎?”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回城主,他們的確回到了商家,並沒有離開。”
那老者聞言大怒,“哼,好大的自信,這是要等着我去找他們咯。有意思啊,承才,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一遍?”
肖承才點了點頭,隨後便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嗯,是這樣的爹。我因爲有事,需要到明王樓去買一些東西,在明王樓遇到了商洛河。
本來大家都好好的,但商洛河因爲觸怒了明王樓的管事,被扔了出去。我心裡覺得熱鬧,變跟了過去。
沒想到商洛河心胸狹窄,對着我破口大罵,還說要不是他爹因爲修爲下降的關係,哪裡能讓爹爹當上城主。
說,說爹你?”
他停了下來,有些畏懼的看了看老者。那老者冷哼一聲,“說我什麼?”
“他說,他說爹您以前不過是商丘明跟前的一條狗。我當時氣不過,便和他打了起來。
原本這只是小事情,但後來那對狗男女走了過來,對着我踢了一腳,然後讓我滾,還說,還說讓爹你親自過去道歉。”
那老者聞言氣極,反而卻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啊,要我親自過去道歉,我肖承恩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你能看出
他們什麼修爲嗎?”
肖承才搖了搖頭,“那男的修爲遠在孩兒之上,孩兒估計,至少在神話境之上的樣子。女人沒出手,看不出來深淺。”
肖承恩沉默了下來,他本身已經是神話境的強者,但只是根據肖承才的隻言片語,很難估計出吳良兩人的實力。但肖承才已經是魂動境的修士,對方能輕而易舉的打發掉肖承才,那擁有神話境實力應該沒錯了。
“一男一女,難道是被通緝的兩人?”
下方跪着的那士兵搖了搖頭,有些驚慌的說道:“不可能,我們親自用銅鏡測試過。”
肖承恩聞言怒哼一聲,“蠢材,那破玩意只是一個工具而已,你拿它去檢測一些魂動境界的人還沒問題,兩人修爲高深,有心想要混進來,你那破玩意能管用。快去將這裡的消息傳到主城去,告訴效樓城主。”
那跪着的士兵顫抖的站了起來,“是,是城主,我,我馬上去。”
說完,幾乎是跑着出了門,然後又被門口的門欄擋了一下,一個不留神便摔倒在地,頭上的帽子也掉了老遠,他連忙撿起帽子,頭也不會的跑了。
肖承纔看着那士兵的滑稽樣子,有些想笑,不過眼下氣氛凝重,他也就忍了下來,想了想,又對着肖承恩說道,“爹,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肖承恩‘哼’了一聲,“怎麼辦,別人那麼有恃無恐,我們能傻乎乎的跑去送死。派人牢牢的看住他們,只要他們沒出城,哼,我們有的是方法折磨他們。”
肖承才聞言露出一絲欣喜之色,在心中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商洛河還有那對狗男女,你們很快就會後悔的。哼哼。”
商家,吳良和金絲雀並不知道發生在城主府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被猜了出來。
眼下,吳良正拿着那本從商洛河手中得到的上古符術,眉頭皺着。
金絲雀透過書頁看過去,上面的符文十分複雜,顯然還不了一種。但哪怕是大聖境界的她,依舊在第一眼望過去就覺得頭昏腦漲,她看了看吳良,對於吳良能夠看那麼久覺得有些吃驚。
“看出了些什麼?有用沒?”
吳良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些東西,的確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符印,我大多數都看不懂。唯一看稍稍能看懂的符印,是一個給武器加持威力的符印。對我的幫助不大。”
金絲雀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哎,原本以爲運氣好,能夠在這本書裡得到一些啓示,沒想到居然一點用都沒有。”
吳良笑了笑,“也不全是沒用,上面介紹了一種刻錄符印的方法,能夠將一些符紋刻畫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能夠加強對太初之力的吸收。不過條件太苛刻,所需要的東西也很難湊齊。”
“哦~,什麼東西,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金絲雀露出了一臉感興趣之色。
吳良將書籍翻開,對着上面的一段字指了指,“就是這個,上面介紹得不夠詳細,我也只看出個大概來,不過上面的符文太複雜,似乎是一種魔獸的符文,需要擁有高階魔獸的心頭之血,然後要找到化形魔獸的魔核,將它植入自己的氣海之中。再用能夠承受太初之力的鐫紋針,才能刻畫。”
“高階魔獸的心頭之血倒是容易弄到,但那鐫紋針和化形魔獸,我連聽都沒聽過。”
他這樣說着,看着金絲雀神采奕奕的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