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聞言，心裡不由一動。
這瘋子的實力有目共睹，以後聽他使喚，還真是一個天大的誘惑。
不過。
他還真不敢賭。
因爲瘋子變現得太自信。
並且他也清楚，瘋子的實力，遠遠不止於此。
誘惑雖大，但代價也大。
一旦瘋子真的打贏金猿，那他就得把玄武界送給瘋子，這個買賣不划算。
“別像個娘們，婆婆媽媽，一句話，敢不敢賭？”
瘋子道。
“哈……”
秦飛揚乾笑一聲，道：“師兄，我只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
“開玩笑的？”
“不敢就是不敢，何必找藉口？”
瘋子滿臉鄙夷。
秦飛揚訕訕直笑，連忙轉移話題，好奇道：“半步至神修煉到初成至神，需要多少時間？”
“多少時間……”
瘋子喃喃，捲起秦飛揚繼續前行，良久之後，方纔搖頭道：“這要看個人的天賦，天賦好的幾十萬年，天賦一般的幾百萬年，甚至幾千萬年。”
“天賦好的還要幾十萬年？”
秦飛揚目瞪口呆，問道：“那如果有足夠的魂石呢？”
“那自然就另當別論。”
“如果再有時間法陣，那就更好。”
“總之，一旦突破到戰神，以後一個閉關，動輒就是幾百年，幾千年。”
“等突破到神君和至神，閉關的時間更久，幾萬年也是常事。”
“就如我們九天宮的九大長老。”
“從我進入九天宮到現在，加起來也沒見過他們幾次。”
瘋子嘆道。
“幾萬年……”
秦飛揚目瞪口呆。
因爲古堡的原因，別說一個閉關幾千年，幾萬年，就是幾年，幾十年，他也沒嘗試過。
這在他看來，實在太漫長。
也太枯燥。
整天閉關修煉，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修煉一途就這樣，境界越高就越枯燥。”
“大長老就一直催着老子去閉關，可老子就是不樂意。”
瘋子癟嘴。
秦飛揚好奇道：“那你突破到半步至神有多久？”
“多久……”
瘋子沉吟少許，道：“估計有個七八千年吧！”
“七八千年。”
秦飛揚嘴角一搐。
瘋子突破到半步至神，縱橫九天宮的時候，他還沒出生。
這樣算起來，這傢伙也是一個老古董。
“等等。”
突然。
秦飛揚皺起眉頭。
瘋子是在七八千年前，突破到半步至神的。
那時，好像也剛好是先祖聲名鶴起的時候。
並且先祖也是在那時候失蹤的。
也就是說。
先祖在進入九天宮的時候，與瘋子相遇過。
“這……”
秦飛揚想到這點，頓時驚疑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瘋子在先祖面前，是一個後生晚輩。
沒見過先祖真人，只是聽說傳聞。
然而萬萬沒想到，瘋子和先祖居然是同一個時期的人物。
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
因爲如果瘋子只是晚輩，那麼他所知道的關於先祖的事蹟，肯定不多。
畢竟傳聞，多多少少有些不真實。
但作爲同一個時期的人物，那對先祖肯定是知根知底。
換而言之。
這個瘋子，知道關於先祖所有的一切。
秦飛揚看向瘋子，帶着懇求的口吻，問道：“師兄，能告訴我，我先祖究竟是因爲什麼而消失的？”
瘋子瞧了眼他，自顧自的搖着頭，嘆道：“幾千年的時光，要是老子認真修煉的話，現在肯定也應該突破到初成至神。”
秦飛揚頓時不由真火大，道：“我問你話呢？”
“你問老子，老子就要回答你？你多大的面子？”
瘋子滿臉不屑。
秦飛揚氣憤不已，但隨之又升起一股無力感。
要換成其他人，他還可以想想辦法，強迫對方說出來。
可這瘋子，雖然看上去放蕩不羈，玩世不恭，但實際上，卻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再加上恐怖的實力，他還真沒辦法。
……
吼！
接下來的路程，就沒有最初那麼順利。
不時就會跑出一頭兇獸，並且實力都極爲可怕。
最低的都是半步至神。
初成至神的兇獸，也是屢見不鮮。
“這極西之地，還真是有些超乎老子的意料，兇險程度，應該能和天龍之海的深處相比。”
瘋子也是早就收起小覷之心，精神力高度集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立馬開溜。
正如他所說，不是打不過，是怕麻煩。
畢竟一旦與兇獸開戰，就會把附近其它的兇獸也引來。
時光如梭。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極西之地的夜晚，被烏雲籠罩，看不到月亮，到處都是一片漆黑。
秦飛揚兩人越發小心。
吼！
一道道獸吼聲，不時在夜空中響起。
起初還沒什麼，但到深夜的時候，兩人竟在前方冰川，感應到一道比金猿還要恐怖的兇獸。
“這不行，必須繞路！”
秦飛揚沉聲道。
比金猿的氣息還要可怕，毋庸置疑，那潛伏在冰川下方的兇獸，肯定是小成至神！
瘋子也是不敢大意，立馬帶着秦飛揚繞開前面的冰川。
但很快。
兩人又停下來。
瘋子眉頭緊擰。
秦飛揚則是一臉忌憚。
因爲不管他們怎麼繞路，總能遇到超越初成至神的兇獸。
“看來只能到此爲止。”
秦飛揚沉默片刻，轉頭看着瘋子道。
因爲很顯然，他們已經進入極西之地的深處。
接下來遇到的兇獸，恐怕都是小成至神這個級別的。
除非有絕對自信的實力，否則根本無法繼續走下去。
瘋子掃視着前方，滿臉不甘。
突然。
他眼中一亮，對秦飛揚道：“要不我們用空間神物趕路？”
“你就這麼想進去？”
秦飛揚氣憤眉。
瘋子笑道：“都走到這裡，半途而廢，多可惜？”
秦飛揚無奈的搖頭。
瘋子道：“別磨磨蹭蹭，快帶老子去你的空間神物。”
“去我的空間神物？”
秦飛揚一愣，皺眉道：“憑什麼啊，你沒有嗎？”
“這……”
瘋子神色一僵，訕訕笑道：“老子還真沒有。”
秦飛揚也不說話，只是帶着一臉冷笑，看着瘋子。
當他白癡？
堂堂半步至神，會沒有空間神物？
“沒騙你。”
“以前老子壓根就瞧不上空間神物。”
瘋子道。
“瞧不上？”
秦飛揚錯愕。
“對呀！”
“只有貪生怕死的窩囊廢，纔會準備一個空間神物，隨時準備逃命。”
瘋子道。
“你這什麼邏輯？”
“誰說空間神物就是拿來逃命的？也還有別的用處好嗎？”
秦飛揚無語。
“行啦行啦，趕緊的。”
瘋子催促，神色頗爲尷尬。
“你真沒有空間神物？”
秦飛揚還是有些不相信。
哪有人不知道空間神物的好處？
這傢伙，肯定是想再次進入玄武界，趁機好好觀察一下。
“真沒有。”
“不信，你用神念搜。”
“要是搜到，老子送給你。”
瘋子道。
“真搜？”
秦飛揚問。
“來來來。”
瘋子張開雙手，坦坦蕩蕩，絲毫抗拒的意思都沒有。
“我還不信。”
秦飛揚咕噥一句，放出神念，朝瘋子撲去。
“你還真搜？”
瘋子臉色一黑，一股神念隨之涌現，擋住了秦飛揚的神念。
“廢話。”
“是你讓我搜的。”
“怎麼？”
“現在心虛？”
秦飛揚嗤笑。
“這誰還沒有一點秘密？”
“空間神物，老子是真沒有，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瘋子無力道。
“少來。”
秦飛揚冷笑。
現在，他自然更不會相信。
瘋子也瞬間惱了起來，怒道：“你小子別太得寸進尺，惹毛老子，老子真把你的身份宣揚出去。”
“你……”
秦飛揚心裡那個氣啊！
除了威脅他，還能做什麼？
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不嫌丟人嗎？
“快點。”
瘋子不耐煩的喝道。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秦飛揚狠狠地瞪了眼瘋子，然後無奈的帶着瘋子去了玄武界。
“這樣才乖嘛！”
“就這樣好好表現，說不定老子一高興，就把秦霸天和盧正陽的事，統統告訴你。”
瘋子站在搖頭上空，滿臉得意的看着秦飛揚，笑道。
“騙鬼去吧！”
秦飛揚冷笑一聲，駕馭着玄武界，無聲無息地在夜空中穿梭着。
“這個空間神物，老子真是越看越奇怪……”
瘋子則抱着雙手，打量着玄武界，一副若有所思的咕噥着。
“千萬別被他看出什麼來。”
秦飛揚暗中嘀咕，頗爲擔憂。
其實他想過，帶瘋子去古堡。
可古堡，同樣不能暴露。
因爲古堡的時間規則，更容易分辨。
一旦進入古堡，瘋子必然能察覺到時間的異常，到時更麻煩。
況且。
丹經，六字神訣，還有火蓮，以及人魚公主等人，都在古堡裡面，他實在不敢冒這個險。
也果然不出所料。
越深入，遇到的兇獸就越強。
至於到底有多強，秦飛揚無法判斷。
因爲至神這個級別的存在，他目前還不瞭解。
不過。
僅僅只是那些兇獸散發出的氣息，就讓他感受到致命的威脅。
這地方，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或強者保護，必死無疑！
大概深夜。
秦飛揚漸漸發現，兇獸的氣息，好像越來越少？
這什麼情況？
等等！
他突然想起從龍天宇的記憶中得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