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還是在一旁，找了一個可以看到李氏的方向。
至少可以看到，趙心婉和齊茗瑜的動作，以及會不會傷害到李氏。
這種行爲，齊茗瑜和趙心婉倒是真的不在意。
反正，李氏這麼活着，絕對是比死了要累。
死了，還便宜她了。
並且，將李氏收拾成了這個樣子，只是因爲，那時候被李氏惹怒，加上，暫時不想弄死李氏，可是有些事情也不能讓李氏說出去。
就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丫環知道，趙心婉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她聽到她們說的話，所以雖然是很擔心，還是不敢靠上去。
趙心婉看着李氏，臉上帶着幾分的冷漠：“沒想到，這李夫人居然是你。”
齊茗瑜倒是有幾分的狐疑。
這李氏，晚了徐慧宜將近一年才進府。
而徐家，在徐慧宜嫁給齊壽之後，不到半個月就離開了皇城。
按理說是不會認識李氏的。
除非……
是在之前。
而趙心婉接下來的話，讓齊茗瑜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趙心婉原本是對這個所謂的‘齊夫人’有些怒氣。
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大。
她冷漠的看着李氏：“你們李家當初那個樣子，還是你哄着慧兒，讓慧兒喜歡你，藉着我們徐家的勢，我們徐家還拉了你們李家不止一次。你就是這麼報答慧兒的？在我們徐家離開皇城之後，搶了慧兒的夫君，氣死了慧兒，甚至磋磨慧兒的女兒？”
趙心婉是真的氣到發抖。
整個人都是一臉的憤然。
齊茗瑜倒是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一段。
當初查的時候，注重的是下毒的方面，倒是沒有在兩人的關係上多琢磨。
何況，再是對她好又如何？
還不是一個白眼狼？
齊茗瑜還是挽着趙心婉的手，順手拍了拍趙心婉的後背，安撫趙心婉：“大舅母，您別太傷心，和有些人將良心，是講不清楚的。”
被齊茗瑜的冷靜給安撫，趙心婉倒是冷靜了一些。
她沒有看到，在她身邊的齊茗瑜，看着李氏的眼神，格外的冷漠。
齊茗瑜動了動嘴脣，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而李氏，在下一秒眼睛就瞪大，眼中的驚恐掩飾不住。
還有哀求。
李氏的變化，沒有逃過趙心婉的眼睛，她冷冷的嗤笑一聲：“怎麼，是爲你做的事情感覺到後悔，知道自己錯了嗎？”
齊茗瑜和趙心婉站在一起，這麼看過去，倒是真的不知道李氏在看的是誰。
不是，不是，不要動手，求求你，好不好？
齊茗瑜從李氏的眼中，看出來這個意思。
齊茗瑜抿嘴一笑。
雖然是笑着，可是臉上那冷漠，李氏看的清清楚楚。
齊茗瑜無聲說的那句話是：
不必擔憂，齊家人，和李家人，都會過來陪你的。
這麼一段時間，齊茗瑜不是沒有查出來一些東西。
雖然時間久遠，加上背後的人大概是將那些事情處理的挺乾淨，齊茗瑜查的時候挺吃力的。
然而，還是查出來，李氏給徐慧宜下的毒，是從李家拿過來的。
也就是說，李家人，是和李氏一起，害徐慧宜。
原本齊茗瑜是不打算對李家動手的。
李家本來就落魄，現在是因爲齊壽的面子，倒是好過了一些。
齊家倒了，李家本來就會難過很多。
但是李家和齊家，來往也不是很緊密，因此齊茗瑜倒是不想去貿然對李家動手。
她是恨齊家，可是還有理智。
然而等看到查出來的消息了，齊茗瑜就沒有放過李家的意思了。
看着李氏臉上的驚恐，齊茗瑜心中半點兒波動都沒有。
李氏現在怕了？
那麼當初在對徐慧宜動手的時候，爲何就沒有心軟一點點？
面對齊茗瑜的冷漠，李氏很絕望。
她清楚的明白，齊茗瑜不會心軟。
她很想去提醒齊壽，提醒自己的女兒，小心齊茗瑜，不要對上齊茗瑜。
不要落得和她一樣的下場。
可是她卻只能是躺在牀上。
齊茗瑜偏頭一笑，面對趙心婉的時候，臉上滿是嬌俏：“大舅母，你看她這個樣子了，都沒辦法和你交談了，不如我們就先離開吧。”
趙心婉不解氣的看了李氏一眼。
不過還是不得不承認，齊茗瑜說得對，李氏現在壓根就沒有辦法回答。
就算是趙心婉要質問李氏，也得不到答案。
有種無力感。
半晌，趙心婉神色複雜的看着李氏：“當初你既然對慧兒動手，自然是應該會對自己的結果有準備。你既然是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讓你認錯或者是後悔，看起來也沒有多少的用了，你就好好的活着，看着慧兒的女兒，會多麼的幸福。”
說完，趙心婉就帶着齊茗瑜出去了。
齊茗瑜任由趙心婉拉着她出去，在走了幾步之後，驀然回頭看着李氏。
看到了李氏眼中的期盼。
然後，冷然轉頭。
李氏眼中滿是驚慌。
她真的後悔了。
她在自己變成了這個結果，被迫中風的時候，她都沒有後悔。
或者說，那時候的後悔，是後悔自己沒有在齊茗瑜小的時候，直接將她給收拾了。
讓她長成了一個禍害。
可是今日齊茗瑜的態度，讓她真的後悔了。
在當了母親之後，自己的孩子就是最重要的。
無論是齊蕁樂，還是齊迅鳴，都讓李氏疼到了心坎裡。
此時齊茗瑜明顯就是表示，會對他們動手。
而她，如同一個廢人一樣的，完全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
甚至自己孩子的禍事，都是她帶來的。
李氏眼角，一行清淚劃下。
走到了外面的齊茗瑜和趙心婉，自然是不知道，李氏心中的變化。
就算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當初李氏不對徐慧宜手軟，此時齊茗瑜就不會對齊家和李家手軟。
更何況，齊家和李家原本就欠了齊茗瑜的。
不過……
齊茗瑜看着身邊的趙心婉，提醒道：“大舅母，李氏的女兒齊蕁樂據說是鳳女，而且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若是你遇見了，要小心幾分。”
趙心婉嘴角的弧度有些不屑：“這樣的女人，她的女兒會是鳳女？”
語氣中濃濃的不屑和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