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幕雪有話要說,王勝笑了笑,道:“說吧,你這丫頭,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王幕雪冰冷眼睛依然望着琴天,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樣子,道:“血龍傭兵團的大名,我是久有耳聞。只是做這次任務前,我想和血龍團長打個賭。”
血龍團長愕然,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王姑娘真有趣,好,好。我血龍傭兵團倒想聽聽王姑娘想和我們怎麼個賭法?”
王幕雪淡淡笑道:“我們就比血龍傭兵團和王家兩方勢力誰先把金槍王殺了,誰就獲勝。”
她話音剛落,老二已經搶先道:“好極,好極,這個任務夠刺激。老大,咱們就和她賭上一賭。”
王幕雪本來擔憂血龍傭兵團在這次任務中不盡全力,但如此一來,她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她相信有了賭約,血龍傭兵團必定會全力刺殺金槍王。
女人的心思果然很細,誰要是真把女人當成白癡,傻女人,恐怕吃虧就是自己。女人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誰先殺了金槍王,誰就獲勝。”血龍團長答應得很乾脆,他骨子裡好戰性再次被王幕雪的賭約給激發王出來了。
“呵呵,既然有賭約,那也得有賭注,這樣的賭局纔會有意思。是吧,血龍團長?”王澤一聽頓時也來勁了,不懷好意的笑道。
“不錯,是該有點賭注,這樣的賭局纔有看頭。”血龍團長笑道,隨即他轉過頭對着王幕雪:“王姑娘不知你要下什麼賭注?”
他很想知道王幕雪心裡到底打着什麼算盤,她是不是對血龍傭兵團有所企圖?還是隻爲了和琴天較勁?從她看琴天的眼神來看,兩人間必定有關係不淺。
王幕雪不語,轉頭看向王勝,下賭注這事實在有些大,她並不敢擅自做主。
王勝對她點點頭,含笑道:“既然賭局由你提出,那賭注你隨便下吧。反正血龍團長堂堂的大英雄是不會佔你便宜的。”
“不錯,王姑娘你說吧,什麼賭注?”血龍團長哈哈大笑,拍着胸脯道,王勝的“大英雄”三字倒是把血龍團長吹捧得有些高興。
王幕雪沉吟着,緩緩才道:“若是王家贏了,血龍傭兵團以後就要永遠和王家聯盟,王家無論遇到什麼情況,血龍傭兵團必須全力助王家。”
王幕雪現在很清楚王家的局勢,血龍傭兵團在三大家族的爭鬥中起着無可比擬的作用,在關鍵時刻絕對能助王家扭轉局勢。
並且若是血龍傭兵團永遠和王家合作,她便隨時有機會找琴天報褻瀆之仇!不然琴天這傢伙跑遊蹤不定,她上哪去找?
聞得此言,琴天暗道:“好狠的心計,如此一來她豈不是拉着我們和王家一道承受林李兩家的攻擊?老子以後豈不白白替王家做事了?”
血龍團長很快也想到王幕雪打的小算盤,微微皺起眉頭,問道:“那若是我們血龍傭兵團贏了呢?”若是賭注合力,他倒是不介意和王幕雪賭上一賭。
王幕雪微笑道:“那隻要是合理的條件,王家能做到的,血龍團長儘管開口便是。”
“好,王姑娘快人快語,夠爽快。那我就直說了,若是我們僥倖獲勝,到那時王家的功法堂必須任由我們進入瀏覽一番,裡面的功法任由我們修煉,如何?”血龍團長哈哈大笑道。眼睛似乎亮了起來,臉上充斥一抹炙熱之色。
王幕雪俏麗的臉沉了下來,功法堂可以說是一個家族的心臟,一個家族的實力全仗功法堂,一般是決計不允許外人踏入的。
這決定是在太大了,她一時間不敢做主了。
“好,好,就這麼說定了。”正值王幕雪猶豫不定時,王勝忽然答應道。王勝的決定簡直連血龍團長和王幕雪都有些詫異了。
其實這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王家到了此刻已被林、李兩家逼得無路可走。敗落也只是遲早的事,到那時候功法堂再珍貴能有什麼用?
覆巢之下無完卵這麼簡單的道理王勝還是懂的,此刻王家唯有放手一搏,或許還能有點希望。若是血龍傭兵團真能殺了金槍王,那李家實力必定大減,王家或許能有機會扭轉戰局。
如此看來一個功法堂換取一個偌大王家的安危倒是值了。說不定還能徹底和血龍傭兵團搞好關係。
老二嘿嘿笑了笑,同樣不懷好意,道:“我還有個條件。”
“呵呵,請說。”聽老二還有條件,王勝微微一怔。只希望他不要開太過苛刻的條件。
見王勝臉上的擔憂之色,老二笑了笑,道:“王家主,您放心,我開的條件您絕對能做到,並且對王家不會有任何損失,相反還會獲得很大的利益。”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若是血龍傭兵團殺了金槍王,那王家必須將王暮雪姑娘許配給我六弟!”
“呼!”
此話剛剛一處,衆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人人臉上均涌上震驚之色。這話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們聽錯了?
“噗!”
琴天反應更是迅捷,忽然從椅上跳起來,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忽然噴出。連連擺手,叫道:“這…這萬萬不行。”
若他真和王幕雪這麻煩搞上關係,那還了得?一想到王幕雪潑辣、要殺他的樣子,他簡直全身發寒。
王幕雪霍然起身,臉上急速涌上一陣陣烏雲,冷冷盯着老二道:“你找死麼?”隨即雙頰便飛快流過一片紅暈,當真羞怒不可言。
“啊!”王雅眼神變換不定,看看琴天又看看王幕雪,她實在不敢想象這兩個天生的冤家湊在一起,會發生什麼驚天大戰。
到時候恐怕王家和血龍傭兵團都沒好日子過了,非得被兩人鬧個雞飛狗跳。
“哎。”老二嘆了口氣,隨即笑嘻嘻的望着琴天,接着又瞧向王幕雪,道:“其實這都是我六弟暗中和我交代的。他就懇求我這麼說,你有什麼疑問或是不滿找他吧。”
“啥?”琴天后背冷汗直冒,他簡直想衝過去把老二嘴巴用釘子狠狠釘起來。
衆人眼睛一致轉到琴天身上,有的吃驚、有的詫異、有的壞笑、有的憤怒。
王澤此時就很憤怒、極度憤怒。琴天這麼個癟三憑什麼高攀王家大小姐王幕雪?
“媽的,完了。”琴天心裡一陣抽搐,幾乎連喝下的水都要噴出來。
王幕雪果然轉過頭,冷冷盯着他,氣得咬牙切齒,道:“你,你,你,淫…淫…淫賊!”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不顧什麼王家大小姐的淑女形象,“淫賊”兩字終於罵出口。
什麼?淫賊?衆人看向琴天的眼神更有趣,上下打量他,彷彿瞧着的不是琴天而是個怪物。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王幕雪從一開始爲何對琴天就有這麼大的火氣了。再看琴天,只見他臉上一陣悻悻之色,竟也不辯駁,當下他們更加堅定王幕雪的話,相信琴天必是真幹了什麼好事。
血龍團長咕咚嚥了口口水,琴天這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先不說對王家大小姐不懷好意,竟然還邪惡的把人家搞上了!
心裡敢打王幕雪主意的人血龍團長已經很佩服了,行動上霸王硬上弓的人他簡直要要佩服得五體投地,一陣仰望了。
琴天實在受不了這種種鄙視、驚異的目光,當即乾咳一聲,嘿嘿笑道:“你們誤會了。我和王姑娘沒做過什麼。”
可惜現在他說的話已經沒人相信了,王幕雪氣得紫青而帶點羞紅的臉已經告訴他們,琴天到底有沒有做了。
“你…”王幕雪見琴天在時候竟還能笑出來,不禁怒火徹底上涌,淹沒她僅存的一點理智。
“唰!”
寒氣縈繞,鋒利無比的長劍瞬間出鞘,猶如一隻出動的毒蛇,對着琴天急速刺來。
“咻咻!”桌上的茶杯已經被凌厲的劍氣震飛,化爲道道白影向四處急速飛去,頓時茶水四濺,如下雨般紛紛灑向衆人。
琴天“啊喲”大叫一聲,身子嚇得忽然從椅子上翻倒,他實在想不到王幕雪在這種情形下都敢出手。
女人在生氣時往往是沒什麼事是她們不敢做的,女人發狂時沒人能攔住,何況王幕雪這種堂堂的王家大小姐?
“救命!”琴天毫無準備下被王幕雪嚇得手足無措,百忙之中趕忙拾起地上椅子猛地擋在身前。
“砰!”
閃爍着青光的劍尖好像刺豆腐一般輕易刺穿椅子,帶起陣陣寒氣隔着琴天頭上寸許之處過去。
“你奶奶的!”大駭之下,琴天忽的撒手往後躍開,撒腿便往議事堂外不要命的逃竄開,情急之下竟連乘風訣都沒時間施展。
王幕雪氣得直跺腳,玉手一握,身上忽然青光閃爍,一層層的武之力波動飛速從她身上盪漾開,跟着速度施展到極致緊跟着琴天追出去。
“這?”衆人愣神,兀自未反應過來。
良久良久,血龍團長乾咳一聲,道:“這?”隨即看向王勝。
王勝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卻沒生氣。說實話他現在並不反感琴天,琴天潛在的價值已經足以讓他將王幕雪許配給他。
微微錯愕,王勝便看向王雅,問道:“雅兒,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麼?”
王雅俏麗的臉蛋上掛起一絲絲壞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哩!”隨即意猶未盡的瞧着琴天和王幕雪消失的地方,神色盡顯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