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你睫毛下的守望者
感知你的一切快樂與傷悲
孤獨中爲你祈禱
白天的思念黑夜的淚
狂風中瞥見飄然而去的身影
希求它永不復返……
安羽恩輕輕轉過身,面朝着大海,拭去眸中的淚水,故作快樂地說着:“少堂,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到海邊的情景嗎?那是我最開心的一次!”
說完,她轉過臉,滿是幸福地看着身後的凌少堂。
凌少堂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那次你跟我說過什麼嗎?”安羽恩仰着頭,輕聲問道。
凌少堂硬朗的臉龐隱隱一僵,將安羽恩的美麗身影映在眼底,他再次開口道:“記得!”
安羽恩因他的這句話變得異常幸福,她輕輕地笑着,上前緩緩拉過凌少堂的大手,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曾經在海邊對我說過——”
“羽恩,我要你做我凌少堂的新娘,從此以後,我將會是你全部的幸福!”凌少堂將當年他對她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重複一遍,臉上卻是凝重的表情。
安羽恩的笑容開始慢慢綻放,就像一朵美麗的夜花般那般妖嬈和豔麗:“少堂,你記得,你真的記得!”
凌少堂心中有些不忍:“是,以往我們的點點滴滴,我都記得!”
他怎麼可能忘記這一切呢,這席話他的確記在心中,當時失去唯一親人的安羽恩是那般無助,引發他對她的憐惜,於是,他將她帶到了海邊,說出了那番話。
“少堂,謝謝你記得這一切,但是,在你身邊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她會令你疼進心中——”
安羽恩說不下去了,被淚水打溼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豔美和悽楚。
“羽恩,對不起,是我負了你!”凌少堂冷硬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隱忍,畢竟這是曾經與自己相戀的女人,起碼在那段時間裡,她在他的心中是不同的。
“不,少堂,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其實,我早已經知道這樣的結果了,只是仍舊不甘心,今晚,我只是想看看你,並不是想要打擾你們的生活,是我該說對不起纔對……”
安羽恩的聲音哽咽着,緩緩地坐在沙灘上,柔軟的肩膀無助地抖動着。
“羽恩——”凌少堂看着安羽恩這般模樣,心中也自然是很難受,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大手僵硬地撫在她的肩膀上,試圖想要勸慰她。
“少堂——”當凌少堂熟悉的氣息將自己籠罩時,安羽恩動情地撲在他的懷中。
“羽恩!”凌少堂下一刻便將她的身子從自己的懷中拉開:“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竟然不習慣與她這般親暱的動作了。
安羽恩看着冷漠的凌少堂,剛想說些什麼,眼角一下子掃到不遠處的一個身影上,由於凌少堂是面朝大海的方向的,自然他沒有看到那個身影。
隨即,安羽恩立刻垂下眸,再次擡頭時,眼中儘量擠出一絲笑意,聲音因剛剛的哭泣而變得有些低啞:“少堂,讓我再感受一次你的懷抱好嗎?只是一次,一次就好了!”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引起凌少堂的一陣心疼,在加上心中對她的愧疚,所以妥協了。
安羽恩窩在他的懷中,雙臂緊緊纏在凌少堂的頸上,身體如水般地貼緊他雄健的胸膛之上:“少堂,摟緊我好不好?求你!”
凌少堂眼底滑過一絲猶豫,然後,慢慢伸出手臂,僵硬地摟住她的身子。
“少堂、少堂!”安羽恩貪婪地呼吸着凌少堂身上好聞的氣息,當她的目光發現不遠處那抹身影明顯一震時,眼底一抹快意掠過。
祁馨!
不錯,憑着女人的直覺,她一眼就能看着那個身影就是祁馨!!真是有教養的富家大小姐,憑你跟我鬥?你拿什麼跟我鬥?!
片刻後,凌少堂輕輕推開身上的安羽恩:“你住哪裡?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這麼晚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安羽恩聽話地點了點頭,拉着凌少堂的手臂站了起來。
“走吧,我去取車子!”說完,凌少堂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安羽恩跟在後面,看着凌少堂高大的背影。
“啊——”她輕叫一聲。
“怎麼了?”走在前面的凌少堂回過頭,看着安羽恩一臉痛苦的表情。
“我的腳——扭到了,好痛!”安羽恩將手輕輕撫在腳踝處,聲音嬌柔中透着令人心疼的痛楚。
凌少堂的眉頭微微蹙着,他頓了頓然後返到她的身邊:“來,撫着我的手臂,試着再走走看!”緊接着,他伸出大手朝向她。
安羽恩看了看凌少堂有力的大手:“謝謝你,少堂!”然後小手覆上他的大手之中,試着走了兩下,但隨即,眉頭又因疼痛而變得褶皺起來。
“還很痛嗎?”凌少堂耐着性子問道,如鐫刻的臉上閃過淺淺的關心。
安羽恩仰起頭,看着凌少堂如深海的眸子,點了點頭,小手不斷地揉着腳踝處,神情很是痛苦。
凌少堂擡腕看了看錶,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耐,照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能耽誤多少時間呢,因爲他想到了祁馨睡覺的習慣,這個丫頭已經在自己的懷中睡慣了,如果醒來見不到他,肯定又會睡不着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會一陣泛疼。
緊接着,他輕輕拉起安羽恩的身子,將她騰空抱起:“回去後用熱水敷一下,如果還是不好的話,記得要去找醫生!”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上方揚起,帶着令女人心悸的沉穩力量。
說完,便抱着她大踏步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安羽恩在他懷中用力地點了點頭,雙臂環住他的頸部,目光卻越過凌少堂的肩頭看着那抹看上去暗神的身影。
脣,悄然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