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武不過就是隨口一說,雖然有猜測在內,確並沒有什麼證據。但他不清楚的是,他還真就給猜對了,雖然事實並不如他所說那一般,不過在九極星的高層的確對於妖獸沒有趕盡殺絕的想法。
聽到了龍武的話後,冉冬夜也是神情一震,是呀,人人都將九極星公會說的是無比的強大,如今妖獸橫行,且勢力是越來越大,那爲什麼他們遲遲不出手呢?難道真如龍武所說的那般,有人在背後支持它們不成。
想到九極星公會之中竟然也有人在支持着妖獸,她就感覺到一種無力之感,若不是因爲他冉皇的女兒,怕是現在都有放下一切,離開這裡的想法了,只是身份原因,並不允許她這樣去做。
“罷了,即然你回不去,那我也不勉強,只是你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一些,江湖之中人心叵測,不可不防呀。”此時的冉冬夜知道召龍武在身這無望之外,就開始關心其以後的路來。
“呵呵,我知道了。”龍武也是呵呵笑了笑,他感覺到眼前的冉冬夜怎麼有一股小媳婦送丈夫出門之感呢。
龍武這一笑,冉冬夜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爲了掩飾眼中的尷尬之色,她連忙說道:“好了,即如此,你快些離開吧,不然這裡的事情傳了上去,怕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其它的事情,我可是清楚,國師那一方可是一直主張將你抓到,他對你手中的寶刀也是有窺伺之意的。”
一說到國師也在惦記着龍武手中的寶刀,冉冬夜的臉上就現出了更多的急色,這就乾脆什麼也不再說,推着龍武就出了屋子。
龍武也清楚,剛纔林楠離開,怕就是去了國師府,如果在不離開,怕是想離開也就難了。如此,便邁着大步向着不遠之處的傳送陣上而去,而身後儘管他可以感受到冉冬夜那略帶灼熱和期盼的目光,但確仍然是沒有回頭。
回頭?說些什麼呢?
在屋中,透過窗戶,冉冬夜看到龍武走進了傳送陣中,然後一道白光閃現,人消失不見,頓時眼淚再也抵制不住的就留了下來。
對龍武,起初她是好奇的,尤其人家還救了自己的性命,她帶着一種感恩之心。隨後又被對方的能力所折服,在對方的幫助下她穩定了夜字大營的局勢,又找出了元明亮這般的害羣之馬,這都讓她非常的高興。隨着龍武被追殺,讓她多了一絲的愧疚之心,感覺到對不起人家,總想找一個機會將事情說明白。
冉冬夜也一直以爲,對龍武的感覺就是愛才之心罷了,可是今天看到龍武真正的遠去背影,她才知道,原來對龍武不僅僅只是愛才,怕還有愛意,可惜的是,她是夜字營的首領,如今妖獸不除,她何有心情去談情說愛呢?在沒有完成父皇的任務之前,她也只得壓下一切應該屬於女孩的心思,將目光放在征討妖獸的事情上去。
話說龍武通過了傳送陣離開了水銀帝國,至此,便是天高任鳥飛,就算是現在國師想要對他不利,怕也十分的困難了。
出了水銀城的地界之後,龍武就一路向南,直向着天峰帝國而去。
有林入林,有土入土,遇水進河,這就是龍武離開的方式。
利用着上古龍心決的五行俱全之術,利用着五行法則,龍武一路以極快的速度潛行出了水銀帝國的地界,來到了天峰帝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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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峰帝國的都城天都城附近的一座深山之中。
綠樹環繞,清水流過,近處鳥語花香,遠方青青草地,有如畫中的世外桃源一般。
而就在這種如仙境一般之地,竟然有一片的木式建築在此興起,那些木屋就建在叢山之旁,甚至有些是建在參天大樹的邊上,使之與大自然完全融入到了一起。
而這裡還只是進入其中所能看到的一幕,更多人確不知道,很多憑肉眼是無法看清這裡一切的,甚至若你修爲不夠高,若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就算是有幸路過這裡,也不會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幕,因爲這裡的一切都被一種強大的陣法所掩蓋住,除非有人引領你,若是你的修爲達到了讓人望而卻步的程度,不然遠遠看去,這裡還是如其它的地方一樣,只是一片密林罷了。
就在這一羣木屋的建築之中,正有一位身穿華貴之服的中年女子穿行其中,一臉的期盼之色。
只見她行走的速度並不快,可是身影確幾乎如飄一般的下一息就會落在不遠之處,在下一息也是同樣,就是這快的腳程她飛快的來到了一座木屋之前,然後又是一臉緊張之色的看向在木屋之前持劍而立的四個妙齡少女道:“樓主要出關了嗎?”
“是的,花姨,剛纔我們聽到了裡面傳出了別樣的動靜,想來樓主是要出關了。”一位妙齡少女連忙的拱手說着,同時也是一臉的激動之色。
“好好,樓主這一閉關就足足三十年,也是應該出來了,呵呵,呵呵。”被稱爲花姨之人,一臉的笑意,那樣子似乎比吃蜂蜜還甜一般。
就在外面五人說着話的工夫,木屋突然被推開,然後一個一身勁裝的中年女人從中走了出來,雖然看年紀也應該是中年之位,可臉上確沒有一絲的皺紋之地,平滑的就有如一個少女一般,倘若不是她舉手投足間的那股大氣,成熟之感,怕從外表上看,別人只會以爲她是一個年輕女子了。
不用說,出來之人正是五人所說的樓主,她一出來,在看到衆人之後,眼角也閃過了一道笑意,“我閉關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能夠得到樓主的讚賞,五人臉上都是一幅的激動之情,連忙說道:“不辛苦,不辛苦,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呵呵。”樓主呵呵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在這些姐妹之中的地位,那絕對是有如浩日一般不可動搖,她越是客氣,這些人也越是會不自在,所以就乾脆不在就這件事情說些什麼,而是看向着那花姨道:“妹妹,帶我去沐浴更衣,順便把這三十年發生的事情和我講個清楚。”
“是。”花姨不敢怠慢,連忙答應了一聲,這就引路而去。
沒過多久,一身還帶着水珠的樓主就換了一身較爲寬鬆的衣服從房間內走出,跟在她身後服侍之人正是花姨。
“妹妹,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打探到我那外甥的消息嗎?”在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樓主的眉宇之間明顯閃過了一道憂色,可以看的出來,這應該是讓她最爲擔心的事情了。
“樓主,是姐妹們無能,沒有打探到,不過大家一直都在很用心,只要有他的消息就應該很快會傳來的。”花姨也聽到了樓主語中的不悅,說話間更是變得小心了起來。
“哎,好吧,告訴下面的妹妹們,一定要打起精神來,不可放過一丁點的蛛絲馬跡。”知道姐妹們一定很用心在給自己做事,沒有消息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自己的外甥還沒有出現而己。
正當樓主與花姨說着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隨後又是一個妙齡女子出現在兩人面前,然後就見她身形半蹲,請了一個安,隨後道:“樓主,玄機老人來了,不知道您見是不見。”
“玄老來了?”聽到這個消息,樓主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花姨。
花姨也知道樓主的意思,當即搖了搖頭道:“可不是我通知他的,他上一次來還是三十年前的事情,當時我就說您要閉關,然後他就走了,一直在沒有來打擾過,可是今天你一出關,他就來了,看來他又運用了自己的本領。”
花姨的解釋讓樓主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倒不是說要防着玄機,事實上,兩人的友情一直很不錯,只是關係在不錯終是外人,她的一些事情還是不想讓除姐妹之人的人知道。
現在知道玄機的出現並無關姐妹們通風報信,樓主也就放心了,這就一轉頭對着那傳信的女孩說道:“告訴玄機,我一會就過去,他想找我是何事我自然清楚,而天機閣如此的強大,信息如此之多,我也正要找他問一些事情呢。”
女孩答應了一聲,這就轉身而去,沒一會的工夫就來到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之中,然後又是一揖,對着那座在廳中正飲茶的老者道:“玄機老人,我家樓主馬上就來,請您稍等。”
一身大街上最爲常見的布衣在身,一臉如彌勒佛般的笑容,這樣的老者給人第一感覺往往就是人畜無害,甚至是有無縛雞之力,可是他雙眼間不時閃過的精光確出賣了一切,若是誰膽敢小瞧此人,怕是最終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哈哈哈。”面對來報信的小姑娘,老者是哈哈大笑,“好,你去吧,我這裡不用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