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上邪苦笑着點頭，現在除了這個，他還有理由說不嗎？見惜月一直呆呆的抱着通天鏡坐着不動，帝上邪上前伸手攏了攏惜月的披風。
聲音有些隱顫，也充滿了委屈。
“本王不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婚姻大事對於世間的男女來說，一切都是父母作主，可你卻偏偏如此的叛逆，始終不願意與本王成親，本王癡愛了你一萬年，卻從不曾恨過你，縱然這一次，本王手段卑劣，讓你忘記一切，愛上本王，可是慕容惜月，你又如何挑得出，本王的錯處？”
……
惜月心裡一驚，茫然的擡頭，怔怔的望着上邪。
此刻的上邪，再不似先前的那般霸氣、凌厲、冷戾……他那雙紫色的眸瞳，泛着的，竟是瑩瑩的淚光。
他亦覺得委屈，覺得不甘，憑什麼，自己的女人，偏要往外逃，自己到底哪裡不好。
爲了她，他甚至修心養性，一心修煉，也沒有濫殺無辜，簡直就不再像是個妖界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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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啓了啓脣，惜月滿是內疚，想要喚上邪的名字，可是淚水卻先掉落，喉嚨處哽哽咽咽，一個字也喚不出來。
“你告訴本王……”
痛意滿滿的帝上邪突然間激動上前抓住惜月的雙手，凌厲的接着吼道。
“你告訴本王，到底錯在了哪裡，你是本王的妻，我苦尋你八千年，終於找到了你，你卻一心錯付於他人，本王如此做，何錯之有。”
……
“對不起。”
惜月握緊他的手，撲進了他的懷裡，見他如此，惜月心痛不已，而且心底深處，對他的感情依然深厚無比。
雖然明知道是迴心丹的作用，可是那種感覺，便是愛。
伸出雙手，緊緊的摟住帝上邪，惜月強壓着心頭那種悸動，咬牙不斷的喃語。
“對不起——”
一聲聲對不起，卻無法填滿上邪心中那痛苦腐爛的心窟，他緊緊的摟着惜月，兩個人就這麼摟着，一個不甘，一個歉意，愛到極致，逃到極致，到最後，不知道如何面對。
明日立在一旁，感覺着開天劍漫無目的在空中飄浮，拳頭緊握，也沒有說一句話。
最後，
惜月推開了上邪，上邪俊臉一片哀傷，惜月擡眸又望了望明日，往後一步一步退去……退到劍尖處，惜月淡淡一笑。
遺世獨立間，那抹飄逸的身影，孤獨得讓人心痛。
“我要走了。”
蒼白的脣溢出幾個字，上邪和明日同時僵住，心中刺痛，望着似乎已經有了決定的惜月，兩人的淚，竟那樣……那樣不爭氣的同時落了下來。
與其聽到她這樣說，不如讓她拿着開天劍，劈了自己，哪怕是剝皮剔骨。
望着落淚的明日與上邪，惜月撕心裂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心臟，那顆鮮紅的心臟，被撕裂成一片片。
淚眼迷離間，
望着他們，一個是以前深愛着的，一個是因爲迴心丹現在愛着的，都是那麼的難以取捨。
只不過，
這種愛與忘卻的愛，都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