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您來了。”
今天是白擎主動約王彬，說過來坐坐看看。
畢竟他依然還是王彬的金主，名義和實質上的。只是不知道他已經背後變節了而已。
王彬註定是要輸的，只聽說手下背叛老闆，沒聽說老闆都出賣了小弟，小弟還有活路真是鬧呢。
尤其小弟也不是正義的一方，還能有主角光環最後忍辱負重報仇。毛線啊？小弟自己做的就是鬼祟的事，只是也怪他自己，三觀明明有問題，卻被一次次的成功洗腦，認爲自己這一套就是準則。認爲最後都能說服。
原來最先要說服的，其實早就站在對方那邊還不自知。
“過來看看。”
白少打量周圍，王彬殷勤幫忙叫咖啡之類的。一起坐在這之後還吩咐秘書誰來都先等，他有重要事。
“您今天來是……”
坐定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王彬開口請示。
白少皺眉：“最近韓勠包千語的事，是你弄的吧？”
王彬笑：“我不出面，讓羅銳去頂着吧。”
白少探身：“你性格和能力我知道，不是有把握，不會輕易出手。我過來也是問問你，既然已經開頭了，就沒法回頭。”
打量王彬，白少開口：“怎麼樣？能按死吧？”
王彬想了想，搖頭開口：“把握沒想象那麼大。”
“哦？”
白擎有點不滿：“那你這什麼意思？”
王彬趕忙示意：“您聽我解釋啊。”
示意白擎：“第一呢，時機其實，也是他走運。突然鬼斧神工出圈了，打入國際了。讓他影響力瞬間提升那麼多。本來打算等等的，可是再等的話，什麼醜聞都沒用了，他乾脆退居幕後，個人人氣已經沒什麼用，影響力在那擺着呢，怎麼洗都洗的白。所以只能倉促出手。”
白擎恩了一聲：“還有第二？”
王彬開口：“第二就是能按死也不行啊。因爲畢竟我的目的已經，或者說從來不是報復。您不是對韓勠也有興趣嗎？包千語年紀大了，而且出圈的可能性不高，還是演藝壽命短的女藝人。韓勠就不一樣了，還年輕，有能力，出圈了，有潛質打入國際。這個您清楚的。我們要保證以後還有機會給他提起來，爲我們所用。”
白擎點頭，無所謂開口：“說的好聽。不過做不做得到呢？”
對王彬就得這個態度，不然纔是不正常。
王彬反而也就吃這套，習慣了。開口道：“這不慢慢來嗎？”
隨即好奇：“我只和王智說了，您和我的關係。韓勠好像不知道吧？王彬說過您是誰嗎？”
白擎笑：“沒過問過。倒是那個陳鈺瞭解了一下，王智隨口打發了。你不是說嗎？韓勠和陳鈺給他踢出國民傳媒高層了。也就真的不太管了。”
王彬一頓，平靜開口：“也是。本來韓勠的能力，國民傳媒的製作和策劃纔是重頭。韓勠裝模作樣把他個人關係好的藝人都弄到擎天娛樂了，如果王智要反骨的話，韓勠說帶走就帶走。給他架空。”
笑着看着白擎：“他有一套的。看着好像多剛，其實心眼不少。就是人設而已。”
白擎擺手：“不說這個。他們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只是說，我想了解一下。最近關注，包括曝光，包括錄音，我都看了。還有評論和站隊風頭……”
皺眉看着王彬：“不管用啊。不如不發呢，什麼效果啊？”
王彬沉默，半響笑着：“您別急，我都有計劃。慢慢來。”
“哦？”
白擎好奇探身：“手裡還有東西啊？”
王彬呵呵笑，白擎一頓，隨意點頭：“好。連我都瞞着，也是對的。爲了確保勝利嘛。”
說完就要走，王彬猶豫一下，笑着叫住：“當然不用瞞您，到時候肯定還是您在後面支持，然後我去運作韓勠。”
白擎停下轉頭：“你確定即便給他名聲搞臭了，也能把他經紀約收過來嗎？人家大不了就做公司啊。”
王彬無奈：“這不就看您了嘛。到時候施壓一下，讓他公司都不好經營。反正他是策劃和製作影視劇和綜藝節目才賺錢的。名聲臭了影響這一塊市場的佔有率，公司倒閉早晚的事。攤子鋪的也大，總共做了兩年而已，幾個子公司了？還是同時，綜藝城也開了。偏偏離心離德還不知道。”
一邊說着，一邊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張照片。
白擎疑惑上前，王彬看了一眼，遞給白擎。
白擎拿過後，目光一凝，上面是韓勠和包千語的合影。照片很舊了，而且是那種紙質照片，不是手機裡的。照片裡的兩人很年輕，好像是商場那種快照。
包千語那時候還沒那麼漂亮的同時，韓勠偏偏還是一樣帥。
只是兩人的姿勢，包千語很開心看着鏡頭，手臂攬着韓勠脖頸在後面，頭側過來在韓勠肩膀。韓勠正常的表情和正常的姿勢。
“這個……”
白擎不動聲色看着王彬：“不是P的吧？”
王彬搖頭接過，重新放在保險箱：“不是P的。弄這張照片真是費了勁了。可能韓勠包千語都不知道，在橫惦一對羣演夫妻那找的。”
白擎不解：“夫妻一起做羣演啊？”
王彬開口：“不是。羣演孤零零的，生活也苦。然後天南海北在一起，湊一塊過日子。解決心理和生理問題。其實或許各自還有家還有男女朋友呢。不過即便沒有，也不是長久的。其中一個走了，或者兩個都回老家了，就不聯繫了。”
白擎恍然，隨即詢問：“那這是……聽說韓勠在橫惦在影視城羣演那裡，有威望的。不是說什麼羅銳根本也搞不定嗎？”
王彬笑：“哪有密不透風的牆？況且韓勠有威望是因爲假模假式的幫着維護秩序。但是那裡魚龍混雜的，不全都是厚道人。肯定無形中他幫了誰，就得罪了誰。只是少數，這個就是。其中一個男羣演，當時和韓勠住得近。後來因爲欺負人，搶活，被韓勠教訓了。在橫惦待不下去就走了。後來無意中被我們找到碰到，他說他也是撿到這張照片的。就這一張，放在角落裡都快忘了。後來兩人都紅了，他才認出來。然後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的。羅銳花大錢買下來。”
白擎想了想，開口道：“有用嗎？”
王彬開口：“那就看圖說話了。同樣一張圖，五十個人寫故事就是五十個不同情節的角度。再說兩人照片上也的確有點親密。”
白擎沉默片刻：“這不會就是殺手鐗吧？”
王彬笑：“當然不是了。還有後續呢，不過這個就夠他解釋一下的了。我水軍都顧好了，調整一下，估計晚上就會發。讓他昨晚聲明發酵一下，這個也能打臉。”
白擎恩了一聲，隨即開口：“行啊。既然你有數就好……對了。”
看着王彬：“錄音就那一份啊？韓勠說好幾份呢，而且我也關注了，昨晚聲明還有兩首歌？你沒試着找找。”
王彬皺眉：“這個就沒辦法了，本來錄音裡，當時他可能就是腦子受傷失憶，要麼就是防備心真的很重。真的在錄音裡沒有透露出任何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了，後期包千語給他的資源，其實都是我繞圈聯繫的。爲了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她和韓勠的關係。現在也算搬石頭砸腳，就算挖出來，也容易把我挖出來。事沒有是包千語親自吩咐親自幹的，都是私下我倆談。沒有什麼人證物證，如果牽出我，對方肯定會把聲勢引導成我因爲和她解約，然後她和韓勠簽約而報復，性質就變了。真的都未必有人信。”
白擎點頭：“你把握分寸吧。我也來就是這個意思，搬石頭砸腳，至少目前來說，沒把人家錘怎麼樣，反而評論一邊倒支持他的同時，還開始明確認識就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他。”
王彬開口：“我盡力。這不有照片了嗎？夠他喝一壺的了，他不就叫着要實錘呢嗎？況且還有後手……”
白擎示意：“哎你既然想到錄音這招，現在不好辦嗎？”
看着王彬：“你找找什麼人，和韓勠或者包千語認識的，套套話錄下來公開。咱多給點錢唄，錢這方面你和我說。”
王彬笑：“在運作呢。你就放心在那看吧。”
白擎目光變幻，點頭起身：“那行，就先這樣了。”
說完起身離開，王彬殷切相送，一路上還各種表態保證。白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表示相信他，進電梯一起下樓送出門口，等他開車離開才恭敬回去。
只是回到車上的白擎，臉色撂下。
出神看着窗外，他是沒想到，幸好自己算是對面那邊的了。幸好自己還是他的“靠山”，不然的話，沒個準備真不好說。就算韓勠自信自己能最終結局，可是一定也不會好受。
沉默許久，白擎拿起手機，撥打過去。
通知對方，也好早做準備。畢竟感覺這次的料，多少會有些麻煩的地方。
照片如果不是P的，比錄音可有用多了。
都好奇對方是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居然還能找到，韓勠信誓旦旦表示沒事，也許還是百密一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