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晴暗暗叫苦,完了,洛香救我啊,他是採花賊啊,他不是我相公啊,我現在是真的暈了啊,鳳歌這死人,給我喂迷香,居然給我喂迷香,嗚嗚
王帳內,鳳歌估計幸晴也快醒了,然後就起身裝作剛穿好衣服的樣子。
幸晴剛醒來就看到鳳歌穿上了外套,幸晴頭懵了,完了,我在古代居然被採花賊給吃乾淨了?
“娘子,你醒了?”鳳歌整理好衣服,轉身看着有點驚訝的幸晴,很開心的說,真想知道她是什麼反應啊……
“你……我……算了,現在什麼時候了?我還等着喂狼……”算了吧,跟這種情場老手還是算了吧,當被狗咬了。
鳳歌看她表情,以爲她真要喂狼,有點慌了,“不行,你必須跟我走,立刻,馬上……”
“我憑什麼要跟你走啊?我不會走的,我要找原因,我說到做到。”幸晴賭氣的一撅嘴。
“就憑我們在一張牀上睡過,憑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知道不?”鳳歌急急道。
“哦,這樣啊,那你守寡吧,我死了你要再找別的女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哦!”幸晴笑語,“先死開,這事以後再說,我找原因去了。”
“喂,你……”鳳歌無語,他遇到的是女人麼?
王帳外,幸晴看着地上的痕跡,分明是狗狗的腳印啊,會不會是哪家養的?難道是後山那一窩狗崽?那麼小的狗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腳印?
昨日幸晴上後山採藥,那是因爲這裡有人告訴她山上有很多珍稀的草藥,於是幸晴就去了,半道上被一陣不知名的聲音給吸引到一株低矮灌木叢後,她扒拉開樹叢看到是一隻母狗,母狗正在生產,神情痛苦哀鳴,似是難產,不管三七二十一,幸晴捲起衣袖,就當一回獸醫吧。
難道是公狗來了?可能是酷似狼,所以有人才會去造謠?
不等幸晴思考,遠處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想仔細看看,沒想到被兩個個匈奴士兵給架走了,幸晴死命的甩腿,哪知那兩個士兵力氣壯如牛,幸晴晃了半天,兩個士兵居然不鬆手絲毫。
又是十字架高臺,幸晴又被綁上去了,爲什麼每次都是我,幸晴欲哭無淚,仰天長嘆,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莫皋聽說元老們抓了幸晴,急忙趕來祭臺,底下跪了一地的匈奴百姓,幸晴則在高臺十字架上,一抹鮮紅,莫皋突然頭有點暈眩,烏洛蘭,烏洛蘭,幸晴的影子竟然跟烏洛蘭重疊了,莫皋壓住再見烏洛蘭的喜悅,不行,我一定要救她。
“你們在幹什麼?”莫皋拿出單于的氣勢指着四個元老。
百姓看到單于來了,紛紛擡頭張望,一時人羣轟動,四個元老打手勢,示意安靜,“當然是喂狼啊,不是說好的嗎?一個時辰內她找不到狼王徘徊王帳的真相,就得死。”
人羣又是一陣涌動,人羣中有個小孩拉着父親的手,“父親,你看,那個紅衣女子好像是晴兒姐姐。”這麼一說,人羣中有大半人擡頭去看,“好像是……還真是,是幸晴姑娘,是幸晴姑娘啊……”
“單于啊,她不能死啊,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那……”衆口一聲,不止單于驚訝,連四個元老也驚訝了。
“單于,她救了我們大家啊,老身多年疾病纏身,就是她治好的啊。”頭髮發白的老者帶頭說道,後面的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是啊,我媳婦難產,也是她救的啊,不然可就是一屍兩命啊……”
站在單于身邊的洛香,更是驚訝了,沒想到這個女人揹着我們偷偷的做了這麼多的事,她竟然有那麼大的本事?見單于轉頭用詢問的眼光看着她,她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哼!你要民心,這就是民心。”單于對四個老傢伙如是說。
四個人有些驚慌,伸手抹了抹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遠處塵煙四起,人羣中有經驗的人開始驚惶,糟了,是狼啊,狼來了,這麼一大羣究竟是?
元老看見這個情況,認爲老天都在幫他們,“哼,我就說這個女人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你們還不信?連狼羣都出動了。大夥趕緊撤遠點,把那女的丟到狼羣中。”
鳳歌急急忙忙的飛過人羣,躍上高臺,他剛剛不出面,就是因爲知道幸晴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但現在狼出現了,是意外麼?
幸晴秉着站得高看得遠的精神,努力的吧脖子往後看,“哎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哇,塵煙四起,似有千軍萬馬,狼祖宗啊,我幸晴可沒得罪過你們吧?“鳳歌,救我啊”看鳳歌來了,幸晴催促他解開繩索。
“你不是挺有自信的嗎?”鳳歌在幸晴的額頭敲了個爆慄,然後又吻一下。
在幸晴眼中,鳳歌這些動作都是慢動作,望望身後的大軍,火都燒眉毛了,鳳歌怎麼還有時間磨嘰?快點,快點啊,解開繩索,幸晴在逃命的同時,又看了一眼狼軍。
怎麼回事?是狗啊?幸晴看清楚了,跟她救的是一個品種的狗狗,沒事啊,“等等,我去迎接。”
鳳歌聽見這沒頭沒腦的話,迎接?迎接誰?眼看着幸晴跳下高臺,對着前方的狼羣大大的揮手,鳳歌想阻止也來不及了,狼羣像支離弦的箭,很快就奔到幸晴面前。
百姓看到幸晴對狼羣揮手,都在紛紛猜測幸晴是不是瘋了?眼看幸晴就要埋沒在狼羣中,鳳歌和莫皋只來得及叫聲“晴兒……”
但是眼前的局面,竟叫衆人啞口無言,狼羣到幸晴面前都停下了,狼王上前,幸晴順勢摸了摸狼王的皮毛,低身詢問,孩子和母親都平安吧?狼王嗷嗚一聲算是回答,一狼一人就在衆目睽睽一言一叫,於是整個匈奴人都石化了……
上次的百萬狼軍,讓幸晴名聲大振,信任值暴漲,四個元老也終於低下高傲的頭顱,盡心盡力的幫莫皋做事,也更加肯定了莫皋的‘得幸晴者,得天下’。
而我們的幸晴在幹什麼呢?幸晴坐在王帳,兩腿不住的發抖,身邊是鳳歌,洛香已經支開了,“鳳……鳳歌,你……你說……那……那是狼羣?”
鳳歌微笑的點點頭,“你這笨女人……”又用扇子輕敲了一下幸晴的頭。不知道他心臟都快嚇出來了麼?
“什麼啊,我一直以爲是狗,所以才做事不理智嘛,你再打我我就放狗哦不放狼咬你……”哼,咬死你這個色狼。
鳳歌又是傾城一笑,幸晴終於不再發抖了,她起身張開雙臂,說了一句氣勢如虹的話,鳳歌也愣了一下,她說“我有百萬狼軍……”
“晴兒,今晚有酒宴,你穿什麼衣服去?”洛香手抱五彩的衣物,急衝衝的進來了。
“哦,”幸晴看了一眼那顏色鮮豔的戎裝,“我是不是要表演啊?”
“對啊,你必須要表演,你是今晚的主角。我想這也不會難倒你吧?”洛香好像漸漸的跟幸晴熟起來了。
鳳歌以側臥的姿勢,半眯着眼,看這兩個神經有問題的女的,爲一件衣服的顏色,樣式,討論半天。看來他是被忽略了,被忽略了啊月明星稀,草原上涼風習習,大帳內,衆人早已點好爐火,莫皋端起金樽想讓衆人喝喝酒,暖暖身子,沒想到席下除了鳳歌在喝酒,其他人都望着大帳外,莫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詢問須卜,她怎麼還沒來?須卜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席間傳來一曲悠揚琴音,衆人齊刷刷的盯向琴音來源的方向,看見是鳳歌這個男美人在彈古琴,眼裡的興奮又稍稍低下去,只有莫皋認出鳳歌手裡的琴是幸晴的,這兩人又在搞什麼?
“哇”衆人驚呼,原來大帳上空飛下一白衣女子,白衣似雪,勝若皎潔,面紗如絲,女子在琴音中起舞,朱脣輕啓。
鳳歌,看了看舞池中的白衣女子,眉宇間藏不住溫柔笑意,指尖奏樂如飛。
“一念心清淨,蓮花處處開,一花一淨土,一土一如來。一念心清淨,蓮花處處開,一花一淨土,一土一如來……”一曲,彷彿有穿透力,衆人停下手中杯藉,似帶人進入無雪無晴,無悲喜的世界;一曲,舞袖飛揚,仿若蓮花綻放。
“好曲,好舞。”帳外闖進了一羣不速之客,帶頭的就是莫皋的弟弟莫涯了,“大哥,我回來了……”
酒宴上人人面面相覷,心裡各懷鬼胎,莫皋鎮定的走下王座,拍了拍莫涯的肩膀,“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別想再走了。
幸晴看這個情況,就準備告辭,哪知莫涯說,“咱們兄弟相聚,怎可少了美酒和美女呢?去,去,去,再找一個美女來。”指着莫皋身後的須卜。
不一會,須卜領來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來了,模樣酷似鳳歌,幸晴看了看鳳歌的位子,再看看須卜那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幸晴真想大笑一場,但是這種場合……
“須卜,這位又是誰啊?你從哪找來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啊?哈哈!來,大哥喝酒……”莫涯端起銀樽,一飲而盡。
須卜趁機跟莫皋咬耳朵,莫皋看了看眼前的美人眉頭微微的皺了下,千萬別出什麼事纔好啊。
鳳歌上前,微微低身,“奴家叫鳳兒。”這鳳歌,果然是女人見多了,扮起來還真有模有樣。鳳歌示意了的看了幸晴一眼,幸晴就跑到莫皋身旁坐下,鳳歌就陪莫涯。
這一夜是會是鴻門宴麼?底座人紛紛告辭,留下的四個人各懷心事,所以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倒是鳳歌被莫涯灌酒,又被趁機吃了幾口豆腐,要勉強說有什麼動靜,就是鳳歌這個醉美人,跳起了一段醉劍,看得人是眼花繚亂,趁莫涯注意力轉移,幸晴偷偷問莫皋,要不要現在就把莫涯拿下?莫皋搖了搖頭。
“大哥,你看小弟真是的,忘了問這位是?”莫涯看兩人偷偷交談,甚是親密,烏洛蘭這就是你愛的男人?
“哦,你看大哥真是忘了介紹了,這位是幸晴姑娘,王朝未來的閼氏。”莫皋微微挑挑眉。
幸晴惡寒了,介紹前面就算了,幹嘛加後面一句?
“哦,原來是嫂嫂哦,兄弟我回來也沒帶什麼賀禮,大哥莫要怪罪,小弟自罰一碗酒。”莫涯說着就灌了一碗酒。
“嫂嫂,不是匈奴人吧?這閼氏恐怕不好當吧?”莫涯話裡有話。
“我雖不是匈奴人,但我有一顆愛匈奴子民的心。”幸晴不急不慢的回答。
“兄弟啊,可能你今天才回來還不不知道,我朝子民可都是同意幸晴做王朝閼氏啊。”莫皋大力的拍了拍莫涯的肩膀,然後兩兄弟就大笑起來了。
“大哥,你看天色已晚,兄弟我剛剛回來,是不是?”莫涯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
“如此,兄弟就早日安歇,爲兄也要休息了。”莫皋也不推辭,左右手各摟過鳳歌和幸晴大步往帳外走,須卜也跟着後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