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風等人微微一愣,看着眼前此名婦人。
婦人賢麗年輕,最多隻有三十多歲,不同普通婦人,必有修煉,是名靈師。
笑容溫暖,舉止之間不失大家,定是大家之主。
聽才婦人問他們是小偉的朋友?小偉,除了在場的陳偉,還能是誰?
所有人不禁都有着錯愣。
凌長風問道:“是……陳母嗎?”
婦人回身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便是小偉的朋友吧,我正是小偉的母親。”
得知婦人身份,所有人不禁更示尊敬,一起向陳母問候。
陳母也大氣,笑着將衆人攔住,滿意的點點頭。
“嗯,小偉的朋友,看來我也認得一些嘛,這位小姑娘,是廖家女兒吧!”
廖欣兒微微吃驚,陳母竟認得她?可她卻並不記得有見過陳母,也未去過陳家。
不用廖欣兒疑惑,陳母便自答道。
“我沒有認錯吧,當時我見你,你還是在襁褓之中呢,那時候可愛的模樣,我就猜出長大定是個美人兒。”
廖欣兒被誇的有些難爲情,只得紅着臉笑道。
“原來陳母認得我,您說的,是在我未記事時,便見過了吧,可惜當時幼小,恕欣兒沒有記得陳母……”
陳母也是偷笑:“本以爲,你父親那麼寵愛你,恐怕要將你寵成公主脾氣,沒想到欣兒真是懂事。”
這麼說着,一旁跟來的王心語則不怎麼高興了,總感覺陳母是拿她來和廖欣兒對比,不過心中雖有不樂,也承認陳母的說法,確實,論公主脾氣,她確實是典例。
陳母下一個,便是注意到了一旁不高興的王心語。
“原來……十七公主也與小偉是朋友,真是榮幸!想來,與公主也是許久未見了,上次相見,還是五年前朝政,看你在龍皇身邊玩耍……”
王心語也有些驚訝,陳母竟然也認得她?
不過想想,也覺得可能,陳家也是將族,朝政時陳母確實有可能如果,而她小時一直喜歡纏着父皇,見過,也不是什麼稀奇,驚訝的是,相隔數年,陳母還能記得這麼清楚,就連廖欣兒還在襁褓之時見過,現在都能認得出來。
“陳母不必多禮,我在學院可不是公主,只是……大家的朋友!就算出去也是一樣,有空,希望陳母到皇城之後找心語聚聚,心語一定好好款待。”
陳母看着王心語也是微微點頭:“嗯……公主雖有些傲氣,不過身爲皇族,是必不可少,難得這麼小便通言達禮,龍皇真是得了個好公主啊……”
王心語雖早聽慣了別人誇讚,可是被陳母自誇,還是感到了有些羞澀,也客氣道:“陳母說笑了,心語如此,還真是多虧了入學之後,朋友們的影響,否則還是那個……公主脾氣呢,哈哈哈……”
韓衝也感到驚奇,陳母真是神了,按說他們,陳母應該不會認得,卻……
陳母又轉身看向韓衝,卻顯了幾分猶豫,後恍然大悟。
“想起來了,小友你是叫韓衝吧!龍國最強商家韓家獨子,韓家,就算在整個大陸,恐怕財力宣稱第一,也少有人敢爭吧。”
所有人聽過陳母的話都是一愣,他們雖然知道韓衝家中是做商業,財力寬厚,可沒想到,竟能爭上大陸第一家!不禁感嘆韓衝果然還是低調。
陳母又偷笑道:“想起韓少自小就淘氣,你父親想讓你從商,多次帶你,都被你偷偷溜走,那次我家與韓家做生意,也是一樣呢,只聞韓少天才名諱,就是見不到其人,此時見到,不僅是個商業奇才,更是個英俊的小子呢,可惜我家小偉不是女兒,不然許配給你也好沾沾天才之氣。”
韓衝臉色一青,看着一旁刻意向他拋來媚眼的陳偉,那誇張的翹起來的被他踢過無數次的肥屁股,若不是陳母在場,真想痛快的嘔吐出來,再好好揍耍賤的陳偉一頓……
韓衝鐵青着臉色,苦笑道:“哈……哈哈……陳偉若是女子,那定是衆多的公子哥瘋搶,我就不插手了,我是以事業爲重,女孩兒跟了我,可不見得幸福。”
陳母也笑韓衝的幽默,看向一旁的韓麗麗問道:“對了!龍國還有一韓家,也是幾大富家,還於韓衝你家聯姻呢,這位小姑娘……韓麗麗姑娘,便是你青梅竹馬吧!”
突然被陳母提到,還說到這些,本就羞澀的韓麗麗,腦袋垂得更深,臉色通紅,下意識的抓住韓衝衣角尋找着一些安全感。
韓衝也是老臉一紅,其他人的此事不談,唯獨到他們這裡,陳母說的很有興致,可不能再繼續,於是急忙打斷,苦笑着轉移話題。
韓衝一把拉過死板臉的老大,曾志強,對着陳母笑道:“陳母,這位您恐怕就不認得了吧!”
陳母仔細看着曾志強,又望向了浩可月兒的方向,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你們陳母,雖不敢說無所不知,但碰巧,這二位小友,我也認得一些!”
二位?不用想,衆人也明白,是曾志強和浩可月兒。
曾志強微微皺眉,向陳母投去眼色,雖不知陳母真的知道多少,但還是不希望陳母多說些什麼。
同時心中也是驚駭,龍國之內,竟有如此強人,彷彿天下之事,無所不知,所見之事人,也過目不忘!
陳母看着曾志強爲難的臉色,也是會心一笑:“不過雪國之事,我確實瞭解不多,說錯些什麼,你們也不要怪陳母老糊塗。”
一語點中!陳母竟看出曾志強與浩可月兒便是雪國之人!衆人眼中更多了一絲驚奇之色!
“自浩可月兒公主,來我龍國做客之後,我便收到消息,說是雪國二皇子,因爲放心不下妹妹,所以潛入龍國,以雪國特使身份,想要來迎接妹妹回國。”
這些衆人皆知,曾志強臉色卻愈發難看,浩可月兒也是一樣,兩人一起,想要隱瞞着什麼。
陳母微微一笑:“其他的,就真的不知了,浩可月兒公主我還見過,這雪國二皇子,倒真沒見過,不知……是否真的是二皇子?”
曾志強手中已經捏出汗來,無法擡頭看陳母的眼睛……
凌長風與陶明也是一陣疑惑,陳母的語中,彷彿話中有話,還有曾志強臉色爲何如此難看?
突然,陳母大笑道:“怎麼了?是不是伯母說錯了什麼話?我是真沒去過雪國嘛,看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想笑我終於有答不對的問題了?難道這位不是雪國特使?”
曾志強擡起頭來苦笑道:“陳母說的沒錯,我便是雪國特使,只是驚訝,陳母真是無所不知啊!”
陳母聽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嚇死我了,我還以爲真的猜錯了?看你們開始一個個期待的樣子,氣憤又突然凝重,還以爲我答錯了。”
衆人回過神來,陪着陳母一起苦笑,心中對曾志強的疑惑,更加凝重。
不知爲何,陳母只是看了一眼陶明,微笑之後,便沒有提起陶明。
陶明也是點頭微笑,眼中露出一絲沒被察覺到的敵意。
略過陶明,陳母自然的蹲下身來,暖笑着抱過疑惑的眨着大眼睛的端木蓉兒。
端木蓉兒望着陳母那溫柔的面容,眼中,不知不覺的蔭出了淚水。
淚水在眼中打着轉,口中嗚咽起來,彷彿隨時要哭出來。
陳母溫柔的抱過端木蓉兒,輕輕拍打安撫着她的背部。
“蓉兒……姑姑來了……”
一語道出,端木蓉兒終於哇的一聲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看着此景,陳母那溫柔的模樣,就連陳偉,也愣在原地。
姑……姑姑?這麼說,蓉兒,竟是陳偉的妹妹?
事情太突然,陳偉也從未聽過他的母親提起更多的關於孃家之事,只模糊的瞭解到,他有個舅舅,可是……那個舅舅在賽場上時,他已見過,難道,那個舅舅便是蓉兒的父親?
陳偉忍不住沉聲問道。
“母親……我的舅舅叫什麼……”
陳母微微一愣,回頭笑道:“對啊……好像我對小偉也從未說過……只是我自己都想忘記他,所以就從未再說過。”
“你舅舅名叫刑天!不過……後來在軍中犯了死罪,在你父親閉一隻眼睛的情況下,我才勉強將你舅舅流放,至今,再未見過……”
刑天?
凌長風和廖欣兒便疑惑道:“蓉兒的父親,不是端木浩然嗎?”
陳母苦笑:“有些大人之事,還是不告訴你們了,說出來,我也要難爲情……”
陳母有意隱瞞,他們便不再疑問,只好將疑惑留在心中,等見了端木浩然,有興趣再問問,看能否瞭解一些吧……畢竟有關蓉兒,他們很是擔心。
最後陳母看向剛纔提出疑問的凌長風,眼中奇異的色彩,更多了幾分。
凌長風也注意到了陳母看他與看別人不一樣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陣疑惑。
隨後猛然一喜,難道,陳母知道一些什麼他的事情?
驚喜之下,凌長風滿懷期待之色,看向陳母。
“陳母?大家都快說了一遍,您可認得我?”
陳母不語,安慰着懷中端木蓉兒,不知該不該說……
凌長風急迫,一切有可能瞭解他的過去的事情,他都想要知道,於是眼神中的懇請,更多了一些!
陳母緩了口氣,唯有看凌長風之時,盡是認真凝重之色。
“你!是凌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