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服務員笑了笑：“做我們這行的，能有多強，能做的也只能是小心一些了。”
“問你你說還是不說？”天山老怪也不廢話。
“不能白說。”年輕服務員上道快，既然他們兩個這麼直白，他也乾脆不拐彎抹角了。
楊會明瞭，馬上從包裡抽出一沓錢，扔在桌子上。
“你的開口費，如果能告訴我們他在哪，再給你這麼多，如果能帶着我們找到他，再給你兩倍這麼多。”
服務員看着厚厚的一沓錢，開口道：“你們找誰？”
天山老怪回答他：“徐老三。”
服務員沒拿錢，直接要轉身走。
“哎，你幹什麼？怎麼不說，錢不要了？”楊會馬上站起來。
服務員回頭：“他是我們這行的大人物，我這麼渺小的人，高攀不上的。”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一點志向都沒有？他有那麼可怕嗎？不就是個老闆？”天山老怪不服氣了。
“老闆也分人的，徐老闆…還是算了。”
“別走，跟我們說，錢再給你翻倍。”
服務員的腳步微頓了一下，有些心動，但更多的還是猶豫。
“你可以指個方向，我們自己去找。”
“你們找他幹什麼？報仇？還是談生意，或者是其他的…隨便吧。”
服務員問。
“我們說起來也算是朋友，找他就一點小事，給他送個請柬，今天我們老闆有個晚宴，想請他去。”天山老怪從胸口拿出灰黑色的高檔請柬放在桌子上。
服務員顯然有些狐疑：“既然是朋友，還不能聯繫到他，需要到這個地方來找我？”
天山老怪微微一笑：“只見過一面而已，上次他請我們吃飯，我們老闆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就派我們過來了。”
服務員這才轉過身來。
“徐老闆一般都不會在我們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出現，他只會在監控室裡看着，說不定現在正在看着我們，如果他真的認識你們，我們在這談這麼久，相必他早就發現你們了，馬上就會有人過來，如果沒發現，那就去那邊的一個專屬通道，說明來意，會有人說讓不讓你們進去。”
他剛說完還沒兩秒，從服務員身後就來了四個黑衣人，全身黑，穿着練功的寬鬆衣服，在楊會他們面前停下來，那個服務員馬上收了桌子上的錢彎身離開了。
“我們老闆請你們進去。”帶頭的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說。
兩人相視一看，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隔音室，裡面牆上都是監控器地屏幕，從大門到迪廳，再到每個角落，到每個包廂，全都一覽無餘，甚至還有正在跟xiao jie們做那種事的…
徐老三見到兩個格外熱情。
“真是驚喜，沒想到兩位能親自來找我！快點坐快點坐！”
天山老怪對這裡還是有些不適應，還好徐老三還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架子。
“徐老闆的產業還真的大，外面那些地方，真是太熱鬧了！我這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沒見到過！”天山老怪驚訝道。
楊會一個小孩的模樣，裝作什麼都不懂。
徐老三聽到天山老怪的誇獎，臉上不由自主地就出現一股驕傲。
“這些都是我親自花費精力建造起來的，當初也是不容易，從人脈到許可，也是花了不計其數的金錢！不過現在好了，可以說這個行業裡面，我做的應該是最快的，最大的，最好的！這裡的服務可是聞名整個紅燈界的！”
楊會汗顏，只會假笑着點頭，心裡腹誹劉真，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甚至會專門請他去晚宴…
“哈哈，徐老闆闊氣！不得了，不得了！”天山老怪跟着笑。
“你們這次來是…”徐老三問。
天山老怪奧了一聲，從口袋掏出灰黑色的請柬遞給他。
“劉真在鮮漁盛世明晚準備晚宴，想請徐老闆賞光。”
徐老三打開看了一遍，連連點頭：“難得劉真老弟把我當朋友，還親自叫兩位來請，我臉上有光，當然要去湊湊熱鬧了！”
天山老怪笑：“既然這樣，那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們就先回去，還有不少事需要準備。”
誰知徐老三把它們拉住了，話音一轉：“別忙着走啊！想問一下，這位小兄弟結婚了沒有？”
“沒有啊。”楊會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
徐老三哈哈大笑：“既然來到這了，我作爲主人，當然要招待二位了！”
說完打了個響指，很快四五個非常漂亮標緻的měi nǚ魚貫而入。
楊會和天山老怪這下看呆了。
楊會臉像充血了一樣，騰地站起來，結結巴巴道：“我…我沒結婚，但是有女朋友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吧！”
“是…是啊，我也有事，不能久留，徐老闆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馬上站起身，拉着楊會跑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徐老三和幾個女人。
“還愣着幹什麼？人家看不上你們！還不快滾！”
幾個女人下得一顫，馬上離開了。
徐老三站在原地，盯着門口看了幾秒，笑了，又拾起桌子上的請柬，玩弄了一番，扔在了腳邊。
……
楊會和天山老怪一口氣跑出去，現在街頭大口喘了幾口氣。
“嚇了我一跳！這什麼人吶！怎麼…怎麼這麼粗俗呢！”楊會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
“人家也沒什麼好東西，只能把自己拿手的獻出來嘍…”天山老怪倒是像非常理解的樣子。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可惜啊，你還沒結婚生子？”楊會瞟了天山老化一眼。
天山老怪立刻炸毛了：“誰說我覺得可惜？！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見到的女人哪一個不比裡面的漂亮幾十倍！我纔不稀罕呢！沒結婚怎麼了，我就願意單身，有徒弟不是一樣？！”
楊會覺得自己好像也說錯話了，趕緊安慰道：“是是，我一時口無遮攔，我的錯！爺爺不要在意！”
“哼！跟劉真一個德行！”說完徑自走了，楊會趕緊追了上去。
第一次遇到脾氣這麼怪的老爺爺，楊會也有着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