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不能過猛，對方圍攻又很厲害，姜帆技術不好束手束腳，隊友踢過來的球護不住，久了之後，瘋牛的人都開始嚴格遵守張曉瑞的交代，在中場和瘋牛半場不再傳球給姜帆。
姜帆又搶不到球，以至於在邊路沒有球踢，一個人好無聊啊。
“那個曹操在幹什麼啊，在球場上散步嗎？”
“這明顯是技術不好，真不明白張曉瑞是怎麼訓練球員的。”
瘋牛的球迷都有些失望，特別是因爲天機比賽剛對瘋牛抱起一點希望的球迷，他們很想找到當年那種支持強隊的感覺，聽說瘋牛粵西贏球，都後悔沒去現場，這次是特地遠道而來的。
可是卻看到姜帆這種表現，難免失望。
而灰熊的球迷一片噓聲，看熱鬧的中立球迷跟着起鬨，全場都是對瘋牛的噓聲。
ccTV5直播間。
“沒想到時隔一個月，曹操這名球員的球技一點沒長進啊，他的存在，好像就是爲讓大家知道球場上的確是十一名瘋牛球員在踢球一樣。”主持人說道。
“這也不能怪他，你看看瘋牛其他球員，除了韓威李波劉偉，以及兩名華乙職業球員，其他人也比曹操好不到哪去。
只是可惜，曹操連球都沒得踢，看來今天我也無法看到迴旋球再次大展神威。”
“的確如此，其實我一直和張指導一樣，認爲那個迴旋球巧合的因素佔了九成以上，甚至全部，一個能踢出迴旋球的球員不可能技術這麼差，你看曹操一個人在邊路……等等，瘋牛前鋒韓威給曹操傳球了，真的是傳給曹操，沒錯，他是故意的。”主持人突然大叫。
球場上。韓威連續過人將球帶入灰熊禁區，但是灰熊教練明顯知道韓威的厲害，三名球員釘死韓威，一起上前圍攻。
韓威陷入包圍，後方瘋牛球員又沒上來，韓威毫不猶豫的一腳將球送給了邊路閒逛的姜帆。
主持人語速極快地道：“我們看到灰熊把控的中場極難滲透，瘋牛剛剛開場。趁着灰熊還沒完全進入狀態，三名中衛纏住鄭琦，全力突破，韓威終於把球帶到了灰熊禁區。
這明顯是張曉瑞的策略，非常成功的策略，這也是瘋牛面對強大的灰熊唯一的進球機會。
可是如此寶貴的機會。韓威就算被對方後衛纏住沒有射門機會，也該傳給其他球員，怎麼會傳給曹操，右邊路不是就有王通嗎？王通是華乙職業球員，雖然射門很差，但怎麼也比曹操好吧？
皮球送給曹操就等於送給了灰熊，看曹操。他在幹什麼？他在控球？對方後衛插上來了，韓威浪費了這麼好的進球機會，不知道他要怎麼面對張曉瑞的怒火……打門……
天啊，曹操沒選擇突破，選擇了遠射，這樣的距離，這樣的角度，怎麼可能……等等。進球了，不可思議，天啊，迴旋球，禁區外迴旋球，迴旋球再現……”
主持人快瘋了，感覺腦袋都窒息了一秒。以爲那球必然被斷，姜帆選擇射門，距離那麼遠，前方還有好幾名灰熊球員。純屬找死。
可是，只看到曹操將皮球踢飛起來，呈拋物線向球門飛去，灰熊門將雖然沒料到姜帆會射門，但也及時做出撲救動作。
身高一米九的門將全力起跳，手掌拍向皮球，可是……皮球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繞開了他的手掌，直接滾入球門。
瘋牛開場第十分鐘，進球了。
瘋牛近千名球迷全部站起來，竭斯底裡呼喊，中立球迷既被瘋牛球迷感染，也被這一次漂亮的射門征服，和瘋牛球迷一齊大喊，聲音瞬間蓋過灰熊數千球迷。
曹操的仇恨幣一下子漲到數千。
“漂亮，世界波。”直播間，主持人興奮地大叫：“瘋牛這顆球進的太漂亮了，韓威的無私，曹操的高超進球技術，促成了這次完美的射門，我彷彿看到當初稱霸華夏的球隊又回來了，瘋牛1比……等等，裁判判了越位，越位，沒錯，是判了越位。”
主持人愣住了，語氣自己都有些不確定，彷彿吃了一顆鐵豌豆噎住了。
小溪體育場，瘋牛球員已經開始奔跑慶祝，韓威一下子撲在王通身上，慶祝瘋牛面對華乙最強，開場不到十分鐘打進一球。
可是就在這時，裁判判了越位，全場愕然，包括灰熊的球迷。
“我們再來看一下慢鏡頭……”直播間，主持人說道：“我覺得這個球應該不算越位吧？張指導你怎麼看？”
“這球判越位，的確很牽強，雖然沒球可踢的曹操一直在對方禁區周圍遊弋，但是韓威帶球殺入的時候，灰熊已經全面回防，我們看慢鏡頭，韓威傳球時，至少兩名灰熊球員領先曹操身位，而且是很明顯的領先。
而且如果曹操越位，裁判的哨聲應該在進球時，至少在進球后一點點響起，可是我們看到，裁判的哨聲響的很遲，好像故意將這個球吹掉一樣。
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的看法，或許裁判也和我們一樣，被瘋牛這個完美的進球驚住了。”
相比於直播間的平聲靜氣，小溪體育場已經炸開了鍋，灰熊少部分球迷意識到裁判真的判了越位後，開始歡呼，大部分灰熊球迷選擇沉默。
中立球迷一片噓聲，瘋牛球迷開始向場中拋雜物，大聲謾罵裁判。
裁判不爲所動，也不理上來理論的韓威李波等人，示意比賽繼續。
灰熊全隊剛纔都驚出一身冷汗，作爲華乙最強，馬上晉級華甲的球隊，如果面對大半業餘球員的瘋牛，還被對方破門，那就太丟臉了。
現在灰熊終於意識到了曹操這個“散步”球員在瘋牛的作用，張曉瑞爲什麼讓他首發，這根本就是一個定點炸彈。
意識到瘋牛的實力，更清楚了張曉瑞的戰略，就是利用灰熊的大意和立足不穩，突然突破進入禁區攻門。
雖然這樣的突然襲擊很難成功，但是有韓威和曹操那個變態射門手在，只要瘋牛進入禁區，那威脅太大了。
灰熊現在一刻也不敢讓瘋牛待在自己的禁區，拿到球后快速突破到瘋牛半場，以鄭琦爲核心，像釘子一樣牢牢把控中場，將比賽鎖死在瘋牛半場。
中場不能控制，剛纔絕佳的機會很難再現，瘋牛隊雖然鬱悶，可是也只能接受判罰，繼續比賽。
面對灰熊風雨不透的中場，再難滲透，灰熊和瘋牛的比賽膠着在瘋牛半場，靠着李波和劉偉兩名厲害後衛苦苦支撐。
“剛纔這個射門，雖然裁判判了越位，我們先不說這個判罰是否公平，但是我們也看到了瘋牛的實力，特別是瘋牛隊員的團結和曹操的實力，灰熊要贏得這場比賽，恐怕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容易。”
“沒錯。”一旁的張指導贊同主持人的話：“剛纔那個進球被吹無效，我很遺憾，不過總算再現了曹操的迴旋球。
剛纔那個迴旋球的難度比粵西的比賽難度更大，因爲它是更陡的落點射門，這也證明曹操的確有迴旋球天賦，而不是僅僅靠巧合。
迴旋球對於灰熊這樣的華乙球隊來說，門將要撲住幾乎只能看天意，只要曹操進入灰熊禁區拿球，形成射門機會，那就是絕殺，這場比賽值得期待。”
小溪體育場。
灰熊隊鄭琦，不是浪得虛名，調整了戰略後，鄭琦更多的處於守的地位，而大大減少了攻，這樣的結果就導致瘋牛根本撕不破灰熊隊的防線。
比賽進行下去，三十二分鐘，灰熊隊四號球員拿球攻門，後衛劉偉快速剷球截斷，而就在這時灰熊隊四號一個立足不穩，飛了出去，腳背尖在劉偉翹起的鞋尖上掛了一下。
“滴……”
裁判哨音響起。
ccT5直播間的主持人再次被噎住：“禁區內瘋牛後衛劉偉斷球，灰熊隊四號李建摔倒了，裁判判了……點球……”
主持人說出這兩個字都有些不可置信。
“我們來看慢鏡頭，是劉偉先坐出剷球動作，腳停在草坪上沒有動，然後李建撲向前方……兩人的確是身體接觸了……李建的腳背尖在劉偉的鞋尖上擦了一下，張指導，對於裁判員判罰點球，你怎麼看？”
“灰熊四號李建分明是跑得太快立足不穩摔倒的，劉偉屬於被動接觸，李建該練練跑步了。”因爲曹操迴旋球，頂着兩點好感度的張指導語氣生硬地說道，這次連張指導都沒給裁判面子。
小溪體育場的球迷已經沸騰了，瘋牛球迷對裁判的謾罵聲幾乎蓋過體育館正常的廣播音，中立球迷也爲瘋牛隊吶喊助威。
大多數灰熊隊球迷一語不發，坐在座位上低着頭，將原來醒目的標語換下，好像很怕別人看到他們一樣。
只有少部分灰熊球迷還在歡呼，站起身緊張地看着灰熊隊罰點球。
“爲什麼給灰熊點球？”
姜帆問旁邊的李波，他對足球的規則不完全熟悉，但是也知道點球是非常有殺傷力的球，球場上，一粒點球往往決定命運，所以許多球隊球員都千方百計給自己球隊製造點球。
姜帆雖然依然在球場上散步，但他有360度視角，將剛纔劉偉和灰熊李建的動作清清楚楚看在眼裡，憑什麼給灰熊罰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