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榮收拾完了長尾野雞,回到山洞的時候,三個女孩子還在發呆,張雯心已經不哭了,不過卻趴在蔣藝懷裡,弱弱的模樣。
祁江榮也沒有責怪她們,把野雞放在一邊,自己出去收拾乾柴。
一陣忙活下來,已經是四點了,洞外的火焰很旺,不過由於乾柴不多,很多都有點潮溼,所以煙霧也比較大,還好是在洞外,不然,洞內估計要薰死人的。
靠着野雞,吃着乾糧,喝着山泉水。
幾個人默不作聲。
祁江榮也沉默着,不過眼珠子亂轉,打量着幾個女孩的身子,哪怕是穿了衣服,可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看透幾個女孩一樣,很鋒利的目光,之前或許還有收斂,但此時此刻,祁江榮卻沒有半分的收斂,就這樣看着。
目光如刀,看着幾個女孩有些心顫。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張雯心有些弱弱的開口:“七,七哥,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們?是不是,我們拖累你了?”
“怎麼會呢?只是……”
祁江榮搖頭一笑:“只是現在的情況很不妙,我打算雨天的時候帶你們穿梭無人區,雨天的時候相對安全一點,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下雨,神農架的雨來的很突然,去的也很突然,根本沒有任何的規律,只能憑藉經驗來判斷,不過我畢竟不是當地人,對於這裡的天氣,也摸不太準,只能看運氣了。”
穆芳眼皮眯了眯:“那大概需要在這裡呆多久?”
“也許一天,也許三五天,不過你們放心,這片區域,經常都會有雨的,這個季節,一般不會一個星期不下雨。”
蔣藝低聲道:“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聽到蔣藝的話,張雯心身子一抖,下意識的往蔣藝身邊靠了靠,她真的很害怕。
“有我在,你們死不了。”祁江榮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自信,要知道,之前他也在,可是楊宇和方鬆波還不是死了嗎?
三個女孩心裡同樣的想法。
穆芳聽出來了祁江榮的意思,似乎現在自己三個女孩子,能夠依靠的,只有面前這個男人了。
忽然,穆芳美眸一怔,閃過一絲懼意。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一種很可怕的可能。
看着祁江榮的目光,再想起上午祁江榮離開山洞時候的目光,又思考着之前那些陰謀的直覺。
“難道……”
穆芳心肝俱顫,白皙的手掌忽然忍不住的輕顫了起來。
一直以來,穆芳都是很堅強的,不管是內還是外,可是現在,她恐懼了。
人類也許面對自然危害的時候,可以激發起很大的潛力,但面對陰謀,特別是身邊人對自己的陰謀,很多人會格外的無力。
這裡是死路,無人區,聯繫不上外面,沒有武器,沒有食物。
現在一切的物資都是祁江榮的,包括武器,哪怕是她們使用的水杯,全都是祁江榮的。
“我去,上個廁所。”穆芳低着頭,等了好一會,直到她讓自己儘可能看起來平靜一些的時候,纔開口說道。
穆芳的語氣盡量的平靜,可仔細聽,還是能夠聽到聲音中的懼顫。
“需要我陪你去嗎?”祁江榮其實已經發現了穆芳的不自然,但祁江榮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猜出了事實真相。
不過無所謂,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個女人,跑不了。
而且祁江榮這句話,說的很露骨,在場這麼多女孩,就算要人陪,也用不着一個男人去陪。
“不用,不用。”穆芳連忙搖頭。
蔣藝也起身:“芳芳我跟你去吧。”
除了穆芳,其他兩個女孩沒有太多的心思,而且也沒覺得祁江榮這話是故意挑逗,因爲在這一片區域,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一個男人陪同,總好過女孩子陪同。
當然,畢竟也是男女有別,所以蔣藝很主動。
“你們在這裡烤雞,我去吧。”祁江榮很霸道,也不管穆芳同意不同意,直接起身,將手中的木棍遞給蔣藝。
穆芳臉色一下白了,嘴裡嘟囔:“我,我……”
“沒關係,我到時候揹着身子,你要知道這邊很危險,有蛇也有野獸,現在就剩下咱們這幾個人了,我絕對不會看着你們出危險的,乖,聽話。”祁江榮很正經地說道,但嘴裡佔便宜的毛病還是冒了出來,之後上前,拉着穆芳的胳膊,直接向外走。
穆芳有些掙扎,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祁江榮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反正跑不了,貓逗老鼠的樂趣,還是挺有意思的。
祁江榮此時也從穆芳的語氣,表情和動作當中明白,這個聰明的美人兒,一定是猜到了什麼,可是,那又怎樣?
現在是荒郊野嶺,只剩下了四個人,她們如果敢翻臉,那就徹底翻臉。
要是不翻臉,那就慢慢的玩,反正,有的是時間。
穆芳腳步沒有停下來,臉色發白,但卻一步步的往遠處走,心裡糾結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啦。
祁江榮一臉微笑跟在她身後,目光放肆,且火熱的看着她的身子。
似乎感受到了身後的目光,穆芳抱着肩膀,狠狠地縮了一下,她咬着牙,心裡亂極了。
當兩個人離開,蔣藝很奇怪的低聲:“雯心,你有沒有感覺到奇怪呀?”
“什麼?”張雯心弱聲問道。
“就是七哥,變得有點奇怪,而且芳芳姐也變的有點奇怪。”
張雯心想了想,之後搖頭,她沒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而且面對這麼多的事情,人總是會變的,壓力太大,祁江榮有所變化也很正常嘛。
“藝姐,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死在這裡?”
蔣藝蹙眉,搖着頭,心裡也有些煩躁起來:“我也不知道。”
……
走出好遠,穆芳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雙手護着胸前,一臉冷意,但眸中卻隱藏不住的一陣恐懼。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
祁江榮頓了頓,接着呵呵笑着:“我還能是什麼人?我是你七哥啊,怎麼?連你最親的七哥都不認識了嗎?”
穆芳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爲被調戲的害羞,嬌脣微張,喘息有些快,鼻息也有些重。
“你……你,他們都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