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搖搖頭苦笑道:
“李霸這個傢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又不是黑道中人,斂財和收集恐怖的炸彈的本事倒是不小,現在……據說他逃往了m國,具體是去了哪個城市還在偵查!到了m國恐怕就沒有人能管得到他了,雖然國際通緝是最嚴厲的罪名。但他這種已經到了亡命徒的時候卻也
不會顧及那麼多了,這次差點被他給害死,這該死的東西!竟然不顧那麼多人的性命,不過幸好項兄弟你平安無事!”
“恩,若是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要了他的命,不殺了這傢伙我項龍還真不叫男人!”項龍難得說出自己的心聲,卻也難得碰到一個和自己有着共同理念的人,雖然說對方是一個局長,但是若不是華老爺子的勢力這個傢伙的局長之位恐怕早就不保了。
“唉……項兄弟這麼說就不對了,這還是要走司法機關的路子的!”
項龍當過兵,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律法的路線,他當下笑呵呵的道:“若是沒有辦法抓回來當中擊斃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事情,畢竟他現在也被列爲國際恐怖分子了,雖然他只有一個人,但是他能逃得出去就說明他絕對不止一個人。”
“恩!”讚賞般的點點頭,局長看着這個年輕人的摸樣,雖然不是很俊俏但卻結實,他也不喜歡那種現時代油頭粉面的小白臉,拍了拍他的肩膀爲他有這種見識而誇讚了一番:
“好,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絕對沒有你這番作爲,雖然說你現在的身份是黑道中人,但是聽上面那位大人物的意思我已經可以明白你的真正身份了!”
說完這個局長略有深意的看着項龍,彷彿一眼將他看穿了的摸樣,惹得項龍心中倒是諷刺一笑,自己又怎麼會是你這麼個無能的局長所能看穿,連東城分局和李霸這麼大的事情都管制不好,居然還被副局長給壓了下去。不過他還是說出了此刻的來意,總不能什麼事
都請老爺子出來幫忙,再說了若是自己沒有那麼個能力控制住整個局面,那就說明他老爺子看錯了人下錯了注,白白在一個垃圾身上浪費時間。項龍自己也會不屑。
“局長,實不相瞞……我這次來……”
“哎,別這麼生分,就叫我雄叔好了。”
這李雄如意算盤打得好,那上面的某位大人物如果是眼前這位年輕人的生父,那麼自己整個所謂的“叔叔”還可以佔一個弟弟的便宜。就算不是生父也應該是比較靠得住的親戚,到時候自己攀親待故這麼一樂呵,也許很多難以解決的難題都可以左右逢源。
李雄笑着道:“說說吧,你的事就是我雄叔的事,有什麼難題在沙河市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
“額,那雄叔我這次來是爲了一個人!”
“爲了一個人?”李雄不由得微微一怔,難道對付一個人還要來請自己麼,靠着項龍的那股“黑勢力”什麼人沒法解決,難道是……他彷彿猜到了某種可能!“是爲了誰?”
“副局長劉三貴!”
“什麼!”
饒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李雄也不由得一怔,若說這整個分局裡輪到他隻手遮天的話還差一個對手沒有解決,那麼這個對手就是副局劉三貴無疑了,聽到項龍把這個名字給說出來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項龍是誰,在沙河市只要不鬧出太大的事
件應該可以壓下去,但若是對付政府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劉三貴怎麼說也是堂堂的沙河市正牌副局,怎麼可能被黑勢力給一刀抹殺了還沒有人來管。惹了誰都不要緊,惹了政府那可就麻煩了。
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鬥不過一個國家,這句話是以前的一個黑道前輩說出來的,項龍記得很清楚。
“怎麼了雄叔,很困難嗎?”
項龍試探性的問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他不想耽擱事件,但是卻也不能不給這個局長面子讓他下不了臺,於是便委婉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是困難,那是相當的困難啊!”
這位老局長居然說出了這麼戲劇性的一句話,只見他的眉梢上的白髮似乎在這一刻又多了許多。不是他不想趕那劉三貴下臺給他自己一個完全隻手遮天的狀況,而是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他是政府委任的局長所以因爲有上面壓着他劉三貴,纔會讓他這個局長當了個
兩三年,但是他這個局長確實也坐得不穩,三天兩頭的遭到這位副局的變相打壓,他是苦不堪言卻也無可奈何。
爲什麼?
本地黑道不給力,政客朋友也太少。相形見拙了不是?
特別是南風凌將惡鬼幫一舉殲滅的那幾個月,他這個分局長有一次在酒會上敗了他劉三貴的面子,後來直接就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碰上了一羣所謂的“地痞”,一陣的恐嚇和欺詐的差點將他兒子和妻子給嚇壞了,當時他妻子和兒子就哭的屎尿不順暢,這叫李雄怎麼能
不怒,可是在發配人物下去將那一條街的黑道“嚴打”的許久卻沒有見到一點起色。
而負責的人員也暗暗透露這件事是副局暗中從中作梗所以沒有人敢盡全力去剿滅這一夥黑道猖獗分子,而且這些猖獗分子似乎來歷也不簡單,細細的一查竟然會是南風凌的人,他堂堂的一介沙河市黑道最大的大亨,在場面上也算是上有臉下有面子的類型了,怎麼會
做出這種事。南風凌和劉三貴的關係他們是知道的,這麼細細品味一下再揣摩加查證三分立刻就可以得出結論,是劉三貴在給自己下馬威。
或者說是劉三貴在給自己下套讓自己鑽,偏偏自己卻拿他無可奈何,於是只能在分局裡面拿自己“局長”的位子來在許多政見上“分歧”他,雖然惱怒但也能讓劉三貴無可奈何,畢竟所有權的決定權在他的手上,雖然現在華夏國是民主的社會提倡的是共和制和建議
制度,每個人的意見都有用,但是這些意見會不會僅供參考還是列爲記錄就不得而知了。
“那按照雄叔你的意思,這件事就沒指望了麼?老爺子給我的任務不得不完成啊,而這劉三貴不得不說他就是一道坎,一道阻礙我完成任務的坎!”
項龍的話擲地有聲,說完之後他還假裝自己透露了機密一樣掩住了自己的口換忙止住,他早就準備好了的這套說辭果然這麼一說就打動了李雄,這倒不是真的這句話的動容之處打動了李雄,而是因爲這句話裡面提到了“老爺子”。
本來項龍是不該提到的,他就是怕這個局長只聽話不辦事,於是就象徵性的加重了那麼一點點語氣,沒想到起得作用還挺大。
“哦?”
這位李雄局長很有興趣的摸着腮邊的鬍子揣摩着項龍那句“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話,手指輕輕敲打着自己的膝蓋,那一輕一重地旋律證實他正在仔細的思考着什麼。
“項龍啊,這事兒也不是那麼太難辦,主要是你有沒有這個決心!”
自從項龍叫了他雄叔之後,他對這個晚輩的稱呼也就直接從項兄弟降級爲項龍了,不過項龍倒也頗爲不在意。聽到李雄這麼一問他就知道有戲當然點頭道:“怎麼會沒有決心,這一次的事志在必得,就算雄叔你幫不上忙我也一定要剷除這個傢伙!”
“好志氣!”
李雄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可是光有志氣和決心沒有計劃卻是不行,畢竟他可不是一般人,要不咱們這樣……實在沒辦法再下殺手,畢竟死了一個副局上面可着實看的緊。”
“要不……就給他下套?”
項龍的嘴角微微揚起,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既然他和黑道有所來往,那麼就安排一個不屬於我們的‘勢力’跟他進行一場非法的交易,我們再將其一網打盡,然後在亂槍中被射死的他,卻也不能怪我們了。畢竟他是和黑社會有勾搭而死掉得,就是死有餘辜!上面肯定也不會怪罪你,相反不但不會怪罪於你
,甚至有可能會加官進爵……恩恩?”
說到這裡項龍還不由得挑了挑嘴角笑了起來,這一笑倒是讓李雄一怔,他沒有料到這個年輕人這麼狠,讓人家死不說還要人家身敗名裂全家死光光?他的心頭不由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是怎樣的一個年輕人啊,難怪他能夠在沙河市一整個黑道的渲染下還能活的如
此有聲有色,他的膽色再加上他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爺子”,這個年輕人以後的前途簡直是“不可限量”。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說那個老爺子給他的任務就是將不屬於他一黨的黨羽全部清除,掃除一片障礙全部變成他的人?這麼說……上面在清人?沒有辦法直接下達生殺令,只能藉助下層黑道和社會上的人“黑吃黑”弄死這麼一羣不屬於他們“派系”的黨羽。
早就聽說政府黑的分出了幾個派系,沒有料到自己一個小小的沙河市也能夠觸及到,他的心中一時間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