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娃的巴掌已經伸了出來,這個時候一個駝背的傢伙走了上來:
“喲喲喲,我當是誰這麼大的脾氣,嘖嘖,這是土娃爺,土爺,哦不,黃土娃,黃爺啊!嘖嘖,黑子,你怎麼得罪黃爺了?”
這一生陰陽怪調的聲音傳來,黃土娃的巴掌就放了下去,不管是以前有多麼怕的人現在可以不怕了,可是這麼一個以前殺人不眨眼的駝爺他卻是不敢蹬鼻子上臉。因爲他就好比是草木幫軍事級別的人物,圓木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駝爺,他怎麼着也要給他一點面子。畢竟項龍也告訴過他:低調行事。
“駝爺!”
黃土娃就算再怎麼在黑子面前囂張,那也是同輩之間,這個駝爺不僅僅年紀比他大,而且論輩分也不是他能蹬鼻子上臉的人物,也只得恭敬的叫了這麼一聲。黑子一瞧駝爺來了立馬讓開了路。
“駝爺,這小子今天吃錯了藥,不知怎麼地,今天咱們是來婊子家裡討債的,關他個屁事!”
“噓噓……黑子住嘴,沒聽見主客來了麼!”
駝爺的眼睛裡帶着深黑色的光芒,望向了那即將出來的人,不知怎地他就知道今天會遇到一個不平凡的人物,於是在想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個不平凡,難怪今天自己一直眼皮子亂跳。
“你是誰?”
項龍走出來第一句當然聽到的是這麼一句話,望着一臉邋遢的男子和黃土娃正在橫眉冷對,這個駝着背的老頭一張老眼深深地盯着自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吵到了我和我嫂子,還有你的手下嘴巴放乾淨點。”
“嫂子?”
駝爺的心中不由得想起剛剛黑子所說的那句婊子應該是被他給聽見了,這人肯定是個高手。可他是誰,怎麼能亂了氣勢?他的氣勢不需要自己說出口,黑子就幫他試探了起來。
黑子叉着腰仗着駝爺來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大咧咧說道:
“我倒是不記得這裡有什麼嫂子,就記得有婊子,欠錢不還的婊子!”
黑子的話剛剛說出口,駝爺、黃土娃眼下一花,一個人影以雷閃的速度躥了過去,砰地一聲黑子已經倒在了地上。
只見那個身影正是剛剛走出來的項龍,他的眼睛裡所放出來的寒氣饒是駝爺這等閱歷都覺得有些難受。
項龍的嘴角吐出如同冰山的冷語:“再說一句,要你死!”
他的腳踹在黑子的脖頸上,望着喘息着彷彿要絕命的黑子不斷的伸出手來想要將項龍的腳給拉開,可是任由他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得逞,而項龍就好像在看一個任自己宰殺的螞蟻一樣。
“這位兄弟是誰?”
打狗還要看主人,就算黑子再怎麼出言不遜,那也是受了駝爺的默許。此刻黑子受到了這樣的毒打差點就面臨死亡,他若是不管那下一刻豈不是輪到他了?
“話我已經說過一遍,沒事的話就快滾出這裡。嫂子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倆也留下!”
項龍的話極爲霸道,而且囂張至極,可是此刻的黑子和駝爺的喉嚨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就算是氣的要死也不敢說出半句話。
駝爺是誰?
圓木幫的二把手,他怎麼可以讓自己受到這樣的屈辱?
“我看這位兄弟誤會了,我們是來討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你說的這位嫂子請問是不是許紅小姐?”
“是我!”徐虹走了出來,項龍也的確知道她以前是從事那種工作,但是聽到別人這麼說她,他就心裡面一股無名火升了起來,哪怕是殺人的心片刻之間都有了。
她走了出來感激的看了一眼項龍,然後對着駝爺說道:
“欠你的錢就在這裡,拿了就走吧!”
她說的話倒也客氣,雖然她也曾被威逼過好多次,可是她現在已經看起來年華老去,沒有幾個人能看得上她的姿色也就沒有人再會逼她做那種事。
駝爺的眼睛瞥過那一堆錢,一般來說一砸錢就是一萬,看着整整三匝的錢他笑了,沒有接過錢來只是笑。
“三萬?你當我們是叫花子,那是本金,利息一天一萬,你這可拖了整整一個禮拜!”
駝爺的眼睛微微眯起,眯成了一條線:
“就算你請了打手,你是什麼人那就還是什麼人,只是不知那種萬人騎的滋味……你爲什麼偏偏那麼喜歡!”
項龍的眼睛登時瞪了起來,卻被徐虹給止住。她盯着駝爺道:“就算是算利息,一天也是五千,什麼時候漲到了一萬一天了?”
“哈哈!”
駝爺拍着巴掌走到了黑子的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腳低聲道:還不起來,丟死人!
然後又笑着說道,這話雖然是對着徐虹說,但卻好像是衝項龍而去。
“我借得錢,我喜歡這麼收,現在漲價了,成不成?”
“你!”
徐虹雖然怒氣升了上來,但卻也無可奈何,項龍看在眼裡,想必這些年受到的這樣的“不平之事”肯定也不會少。
“過來!”
項龍一把將徐虹和他手上的錢給拉了過來,隨後衝着駝爺微微一笑:
“放高利貸法律所不容,一分都不要想要,如果不想我告你的話,夾着尾巴滾吧!”
“你!”
氣與被氣的角色一下子就轉變了過來,你想要一個人比你更不爽,那麼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有多少人能用就不一定了。
“滾還是不滾?還是你想像他一樣?”
黃土娃看到項龍的態度,也很囂張的衝着駝爺說道,左右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水火不容,他是草木幫,而駝爺是圓木幫。索性直接叫他滾的了,過一過嘴癮也好。
“好好,你們給我等着。”
“多叫點人來,人少了,人廢了都沒用。”
這話直接就將黑子和駝爺罵成了廢物着實很是解氣,可項龍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他們是什麼人?”
“圓木幫!”
“看來計劃要提前了,明天就帶人去剿了他們。”項龍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可是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只因爲他的嫂子徐虹還在身邊,他不想讓太多人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竟然不當兵而是混黑道,那樣的話恐怕她還真會嫌棄自己的錢髒。
“項兄弟,要不明天你就走吧,你得罪不起他的,聽說村委會很多人都得罪不起他們……”
徐虹嘟嘟喃喃的說了一通,項龍當然懂,圓木幫的人村委會裡當然有一些支持者和被支持者了,不然的話怎麼叫村子呢。
“嫂子你就放心吧!”他扶着徐虹慢慢的走了進去,看着屋內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他希望這個嫂子從此和以前的過往說拜拜,有一個新的明天在等待。
“他們就是黑板老大我也不怕,再黑能比得過兵部麼,我們當兵的還會怕匪徒?”
“話是這麼說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就放心休息吧。”
徐虹看着項龍的眼睛裡帶着自信也就勉強的相信了他:“可我已經休息好了。”
“恩!”項龍皺着眉頭看着四周擺好的牀,書桌,電風扇等等都有了,對了,她的身體需要去檢查一下。
“對了嫂子,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沒病啊!”徐虹的臉上帶着詭異瞪了一眼項龍,“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徐虹的臉上變了色,項龍連忙賠笑道:“沒什麼事,只是幫你檢查一下,萬一出了什麼技能的毛病,你還有女兒需要照顧啊,難道你就不希望看着她長大成人的摸樣?難道你就不希望她有一天能夠帶回來一個又高又帥的男朋友給你看看讓你答應他們的婚事?興
許以後還能抱孫子呢!”
項龍越是這麼說徐虹就越是嚮往,有誰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女長大成人的摸樣,有誰會希望自己重病纏身有一天早上就起不來了。
“你放心吧,我的財產少說有這個數,就算是有再大的疑難雜症也可以治好啊!”
項龍對着徐虹比了一個數字,那是一個七的數字,當然她不會認爲只有七十萬,最少都是七百萬,可能是七千萬,當然她不會瘋掉了以爲是七億。可是就算是七十萬也足夠她的任何病症或者手術了,聽到這裡她又放心了下來。
“那好吧,若是要花太多的錢就不治療了,你們在外面工作也不容易,哎。若不是有芳芳在,我恐怕都不想在這個世上了。”
“嫂子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項龍不高興的說道:“你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啊,劉哥的骨灰我是送過來了,你不會是想要我把你的骨灰送給芳芳吧?”
聽到項龍這麼說,徐虹緊鎖着的眉頭也疏散了開來: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咱們什麼時候去?”
“選時不如撞日就現在吧,明天一大早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辦。”
徐虹點點頭,可不能耽誤了項兄弟的事情,這就早去早回應該好一點,可是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那個方面的毛病,以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等芳芳長大自己就可以撒手人寰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