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剛寫好)
1994年9月1號,在嚴打颶風襲來的同時,魔都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前羣潮涌動,無數的記者和羣衆人圍堵,原因是今天將有一起公開的世紀審判。
灣區警方控告錢衝一起謀殺未遂、四起謀殺案曝光,一時間整個中華境內譁然一片,就連中央都傳來注視的目光,各地報紙和各大衛視紛紛報道這次公開審判的開庭時間。
因爲被告人錢衝罪大惡極,犯下的滔天罪孽數不勝數,這次開庭被媒體們標爲世紀審判。
上午,晴空萬里。
法院前。
張偉跟着母親一來,就碰到了老鄉們。
“小偉程琳,這裡!”衛水林在人羣中招手。
張偉和母親跑過去打招呼,大伯張建國、衛水林兄弟倆、吳斌的爸爸和一衆老鄉都來了!
張偉挺感動的,他知道大家並不是來看錢衝開庭,而是來看父親開庭,因爲錢衝後一場就是父親的審判,“我爸開庭早呢,最起碼要下午,現在外面天氣熱,要不你們回去歇一會?”這兩天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完成,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具體還要看法院判幾年量刑。
“歇什麼啊?老二是爲了我們才進去的,我們怎麼能不來?老二仗義啊,以後你們家有任何事都叫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衛水林拍着胸口說道。
大家都這樣說,爭先恐後的向張偉和程琳表明以後聽張偉家。
“對了,我剛纔看見楚鍾林和周小民了,他們讓我看見你們,和你們說錢衝的老婆兒子也來了,前面那對穿黑色衣服的母子看見沒?他們就是錢衝的老婆孩子。”吳斌他爸道。
張建國寬慰道:“侄子程琳,今天老二不會有事的,不要想太多。”
衛海林也給他們打氣:“對,法官眼睛雪亮,絕不會錯怪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個壞人。”
張偉心不在焉道:“我知道。”他的心早飄進了法院裡。
“兒子,我們進去吧。”程琳拿着手帕擦了擦汗,張偉跟着她一起朝着法院裡走去,公開審判是允許公衆旁聽的,當然,他們還是託了包炳星的關係纔得到這個“允許”,畢竟張偉屬於未成年人,沒有特別的批准是進不去的。
法院內。
這是僅次於高級人民法院的法院,裡面不像基礎人民法院那麼簡陋,但旁聽席也並不大,畢竟要從第三排開始坐起,張偉和程琳在第四排坐下。
“小偉嫂子來了?”??
“你們太慢了。”??
張偉看去,說話的是楚鍾林和周小民,他們坐在第五排,不知道託了什麼關係也進來旁聽。
相互打了招呼,大家都坐下了。????
正在這時兩個人影在張偉他們旁邊坐了下來,張偉看過去,不正是錢衝的老婆孩子嗎?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金敏和錢忠兩人趾高氣昂,好像今天不是錢衝的審判日,而是過來領獎的一樣。
“你們就是張愛國的家人吧?”金敏道。
張偉看了過去,“嗯?”
程琳點點頭。
金敏冷笑道:“你們是想看我家老錢被判死刑吧?不好意思啊,恐怕今天你們要失望了,我請了魔都最有名的律師,還有今天還會告張愛國,想殺我家老錢?呵呵,坐牢去吧!”這話說的讓人聽的想胖揍她。
說的好像張愛國是殺人兇手,而錢衝是被冤枉了一樣,請個好律師了不起啊?請個好律師就能抹殺四起謀殺案的罪證了?
張偉冷淡道:“看結果吧。”
“嗬!還抱着希望呢?”金敏轉回了身子。
錢衝這會兒也到了,他被兩個警察推着輪椅上了被告席,只是他的目光不敢朝張偉那邊看,那晚張偉致命一刀讓他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他躲了一下,如果不是張偉人太小,恐怕錢衝現在早已經見閻王去了!??
當錢衝上了被告席旁聽席就噓聲一片,大家都知道眼前這個就是罪不可赦的殺人狂魔。????
“兒子,我們別理他們。”程琳小聲的說道。
張偉當然不想理金敏母子倆,不管是你們請了多好的律師,難道還能在鐵證如山面前翻供?唯一麻煩的是父親的案子,希望包炳星運作到位了吧。
等到父親判刑結束,張偉便準備和楚鍾林去魔東新區發展,但前提是父親不會被判重刑,否則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給父親減刑。??
距離正式開庭還有這時候,旁聽席已經座無虛席,外面還有無數的羣衆翹首以盼,等待着這次世紀審判的結果。
這次開庭能夠這麼迅速,完全是包炳星在發力,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再加上楊志峰暗中推了一把,以及嚴打的來臨,才能短時間內開庭。
張偉冷冷的看着被告席上垂頭喪氣的錢衝,錢衝本來就是刀傷加失血過多,經過十幾天的治療已經可以出庭。
首都時間9點整,書記員宣佈了法院紀律,隨後大聲道:“全體起立。”
張偉和程琳以及民衆記者們紛紛起立。
審判長和審判員們徐徐入庭坐下,等到法官坐定後,書記員宣佈道:“全體坐下。”
張偉跟着衆人坐了下來,他還是第一次進法院,對審判程序比較陌生,別人怎麼做他就有模學樣。
書記員向審判長報告庭審前準備工作後,書記員報告道:“法庭準備工作就緒,請審判長主持開庭。”
張偉看着審判長簡單核對好訴雙方出庭人員後,詢問了雙方對對方出庭人員做沒有異議,警方和錢衝方都沒有異議。
審判長宣佈:“經法庭當庭覈對確認,出庭的訴訟參加人符合法律規定,准予參加本案的庭審活動。”
等到審判長敲擊法槌宣佈開庭後,張偉正襟危坐,終於,要到了對錢衝罪大惡極的審判時候了!
審判長道:“本庭現在審理的是,原告灣區警方訴被告錢衝一起謀殺未遂、四起謀殺一案。”
經過一系列的程序後,終於到了庭審階段。
警方宣讀起訴狀:“被告錢衝於1991年6月5號謀殺被害人張琳、同年11月3號謀殺被害人陸海……1994年8月12號謀殺張愛國及其子張偉未遂,現證據確鑿請求法院判決。”
一想到那晚刀光劍影,張偉依舊心有餘悸,那次事件實在太可怕,如果不是正好遇到王棟樑和冷豔,說不定他們父子倆已經橫屍街頭,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即便重來一次張偉依舊不會後悔之前的報復,人可以活的窮困潦倒,但不能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錢衝這邊的律師讀了答辯狀,只是這個答辯狀顯得那麼的無力。
坐在被告席上的錢衝心情很不好,剛從昏迷中醒來的他原以爲這次張愛國死定了,沒想到一轉眼警方就控告他謀殺,這讓錢衝十分的害怕,害怕自己的滔天罪行被掀開,畢竟他犯下的每一條罪都足以判死刑,一想到槍斃,他恐懼的扶着欄杆的手都在發抖。
好在他因爲重傷並沒有去警察局,而且張偉那一刀似乎傷到了錢衝的聲帶,這十幾天裡他還是說不了話,警察也不能問什麼,他還心存僥倖,希望警方得到的證據不足以判他死刑。
主持人宣佈道:“根據當事人的陳述,結合案件的其他訴訟材料,法院歸納小結以下幾個方面內容,一,本案的訴訟請求……被告人錢衝一起謀殺未遂、四起謀殺案經法庭認定的事實,無須當事人舉證、質證。”
錢衝臉色蒼白,嘴裡喃喃道:“爲…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法院居然連詢問他的陳述都沒有,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雙腿也忍不住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張偉看在眼裡,錢衝,你終於走到了盡頭了!
一旁的金敏和錢忠也臉色一變,怎麼會這樣?難道警方提供的證據已經到了鐵證如山?這些罪證被告律師有權翻閱,可金敏和錢忠卻沒聽律師說過太具體的,到現在才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錢衝並不知道張偉心裡想什麼,即便到了這個階段,他依舊抱着僥倖,幻想着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沒有證據,一定沒有,不可能會有的!
老陳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有人有證據?錢衝想到這裡稍稍安心,顫抖的雙手也抖的沒那麼厲害了。
這時,審判長讓人拿出了舉證,錄像帶、磁帶以及老陳的日記本被呈了上來。
錢衝看到這些東西有些疑惑,錄像帶、磁帶什麼是怎麼回事?他知道老陳有他的罪證,但是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張偉嘴角劃過一道弧線,這些都是錢衝的罪證,也是父親立功的證物!
首先被傳閱的是日記本,警方確認無誤後便傳到了被告席。
被告律師似乎早就看過這日記本,他有點不耐煩的把日記本遞給錢衝,道:“你看看。”
啊?
錢衝倒是很想這麼叫一聲,可喉嚨根本不容許他發出聲音來,之所以這麼驚訝,是因爲他根本不識字啊!
這年頭文盲還是非常多的,錢衝也是其中一個。
到底寫的什麼?
日記本傳遞了一圈又回到了警方律師的手裡,警方律師揚着日記本高聲道:“這本日記是被害人陳潤秋生前所記載,裡面寫滿了被告錢衝各種劣行,從用暴力控制灣區大米批發,到組織成立黑澀會性質團伙一一都有記載,但是——”說到這裡他拉長了語調。
“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裡面記載了錢衝每一次謀殺案的經過!”警方律師道。
審判,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