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身體的劉素學冷冷地轉了過來，對着龍耀華說道，“如果我告訴她，事情是從一開始就因爲跟你們之間的約定而發生的，你覺得，尼普多桑在有了實力之後，會如何？”
有的秘密，應該永遠是秘密。
“這樣的玩笑，我希望，只有這樣一次。否則傳出去了，誰都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劉素學說完之後，就再次轉身離去。
龍耀華看着劉素學堅定離開的背影，不由嘆了一口氣。
從一開始，或許就是一個錯誤。
等到劉素學離開之後，龍耀華很快就去找了老爺子，這事情必須得讓老爺子拿出一個意見來。
跟劉素學之間的協議，老爺子並不清楚，而且，現在也不能夠說出來。
雖然劉素學並沒有如同前面那樣威脅，他離開的時候，卻是非常嚴重的威脅了。
真的到了那樣的結果，是誰都承受不了的，國內的改革開放進程，很有可能會因爲黑衛瘋狂地在世界各地進行一些破壞而受到嚴重的影響。甚至，第三次世界大戰都有可能弄出來。
黑衛手中從什麼地方來的某些東西，龍耀華並不清楚。
黑衛四大神獸，從劉素知死了之後，都沒有出現過。唯獨只有朱雀是換了人。
說是白虎等叛變了，劉素學從出國之後，一直都是呆在蘇聯境內，根本就沒有對背叛者下手，這些事情就足以讓龍耀華等人警惕起來了。所以，在目前的情況下，他沒法拿定注意，只能詢問老爺子。
劉一九一旦離開，不再回來，這個損失，他們有些承受不了。
“他要讓他去歐洲，就讓他出去一趟吧。否則，這樣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得受到影響。而且，小劉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情。沒有解開他的心結，他也不會老老實實地搞研究。”老爺子在龍耀華全盤托出所有事情之後，沉默了很久，才嘆息了一口氣，很是沉重地說道。
“萬一那小子壞了良心，不再回來了呢！九院那一攤子，誰還能擔得起來？”李雲龍同樣一臉的沉重。
龍耀華很想開個玩笑讓現場的氣氛不再如此壓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李雲龍並不是爲了自己的閨女而說這話。
他是爲了國家。
“我相信他，他會回來的。就如同上次跑了之後被抓住，不是依然在山裡幹得好好的嘛。”老爺子搖頭，“小劉同志是個好同志，即使他不願意再回來了，我們也沒法強行讓他留在這裡。否則，如同現在，只能是毀了他。”
“我覺得，即使毀了他，也比他讓別的國家得到的好。一旦他不回來，山裡面的那批老傢伙，估計也不會老老實實地留在山裡面了……”這纔是李雲龍擔心的，“基地下面具體有些什麼，我們都是不清楚的。而且，即使我們有他們的詳細名單，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情……”
“你想象的事情不會發生的！別忘了他們這些年的付出！”龍耀華頓時就打斷了李雲龍的話。
他比李雲龍更加擔心。
如果九院的核電站出現了問題，整個那一區域全部都得廢掉。
但是，他不得不在這事情上面相信劉素學等人的覺悟。
“那就讓他出去吧……”李雲龍一臉不願意地說道。
其他知道這方面事情的人，都是沉默不語，他們跟劉一九接觸的少，也不敢在這事情上面表態。否則，得罪的不會只是一個人。
“還是老規矩，舉手表決吧。同意讓劉一九去歐洲的舉手。”龍耀華見到衆人都是不吭聲，乾脆讓舉手表決了。
大家的意見，即使錯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他說完之後，第一個舉起了手來。
李雲龍見到如此，也只能再次嘆息一口氣，氣呼呼地舉起手來。
“既然全票通過，這事情就這樣定了。九院的事情，先就這樣吧，也不要去幹涉，劉一九自己離開，他會安排好的。”
見到全票通過，龍耀華才鬆了一口氣。
確實如同他說的這樣，劉一九在離開之前，已經把九院的事情給處理好了。
所謂的處理好，就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讓各個項目負責人抓緊工作進度，絲毫就看不出來在前幾天他不吃不喝的那種消極狀態。
特別是戰機方面，更是叮囑西蒙洛夫以及馮倫等人抓緊時間，本來前面就耽擱了太多的時間，現在又重新開始進行改進，雖然有着仿製工作，仿製的不可能大量裝備共和國空軍，不然在老毛子解體之後，美帝將會以此爲藉口鬧騰。
畢竟，軍事工業方面，並沒有什麼專利之說。
要不然，美帝把他們的f-22等先進戰機的專利拿到歐洲去申請一番試試？
“你真的要跟着他出去？你知道他去幹什麼？”面對正在收拾東西的李銳，鄭雅一臉的憤怒。
李銳臉上平靜無比，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面對什麼一樣，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直接回答道，“知道，九哥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怎麼可能會懂得照顧人？”
“你這就是賤！”鄭雅快要被李銳給氣炸了，“我怎麼就生下了你這樣的閨女……”
說完之後，氣呼呼地坐在一邊咬牙切齒地生悶氣。
“不用收拾了，他走了，剛纔的飛機，直接飛香港，然後飛新加坡，直接飛歐洲……”李雲龍進來，淡淡地告訴閨女。“那小子不希望你們兩個撞在一起，他心情本來就不好，你們兩人明明心中不痛快，卻搖強顏歡笑，誰會看不出來？誰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舒坦？”
李雲龍的話，讓李銳的動作僵硬了起來，眼淚，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倒是讓一邊生氣的鄭雅開始罵劉一九不是個東西。
居然學着以前的那些軍閥三妻四妾！
劉一九現在自然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李雲龍的話，對他的打擊，有多嚴重，他比誰都更加清楚。
然而，劉素學告訴他的各種事情，讓他卻開始對劉素知好奇起來，這位穿越者前輩，同樣也是他的便宜父親，究竟是刻意爲之纔有的現在的結果，還是一切都是巧合？
這一切，究竟是誰在進行控制？
他們原來的那個基地裡面的那個神秘的私人老闆？
他有這樣的能力麼？那個年代，有這樣的技術嗎？
更重要的是，劉素知究竟在瑞士銀行裡面留下了什麼東西！劉素學口中所說的什麼原子彈，劉一九根本就是不相信的。
在那個年代，擁有原子彈的就只有蘇聯跟美國，英國法國以及中國都是在美蘇兩國之後才擁有的。
黑衛的人，怎麼可能擁有原子彈？
如果擁有了，他們哪裡來的投放技術？射程更遠的洲際戰略導彈？
這不是扯淡麼！
蘇聯的洲際戰略導彈技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即使他們，也不能誇下海口說能夠讓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地方都在他們的核打擊範圍之內。射程16000公里的白楊-md導彈，現在貌似還沒有弄出來。
圖-160白天鵝這種超級戰略轟炸機，劉素知還在的那個年代能夠有？
劉一九不認爲劉素學會騙他，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騙他。
在飛機上面，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劉素學包的飛機，並沒有因爲省錢而讓待產的司徒雪跟他們一起，在之前，司徒雪就已經到了瑞士。
飛行了十多個小時的時間，纔到達瑞士這個歐洲的小國家。
世人知道的只是瑞士銀行，以爲瑞士僅僅只有金融業強大，卻不知道，瑞士在重工業方面，同樣是非常強大的。
瑞士的精密機牀，尤其是普通的精密機牀，並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最爲頂級的機牀差，瑞士的某些電子產品，同樣也是非常讓人詫異的。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歐洲國家，卻有着無數的強大之處。
更重要的是，這個國家從來不結盟，一直保持着中立。
“這邊，是黑衛的老巢吧？”在飛機停下之後，劉一九突然開口詢問劉素學。
整個機場裡面，只有這一架飛機，說是波音747，顯然是經過改裝的，航程比普通的波音747要遠上不少。整個機場並不大，不過足夠供波音747這樣的大型客機起降了。
機場裡面，有着數量不少的人，雖然各種膚色的都有，但是顯然從他們的衣着就能夠看出他們的身份——黑衛！
只有黑衛，纔會穿立領的中山裝！
“不，黑衛沒有老巢。這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黑衛的老巢……”劉素學很是裝b地說道。
這句話，很容易讓人理解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我們的存在。
“我只想知道這一切，並不想當誰的少爺！”面對飛機下面的那些人，劉一九不滿地說道。
“你已經不再是少爺了。劉思華纔是少爺，你升級成爲了老爺。”劉素學的話，讓劉一九快要氣炸了。
懶得再跟着老頭子扯淡，直接下了飛機，也沒有理會那些給他鞠躬問好的各種膚色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