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感到自己的大腦，從來都沒有現在這樣聰明，瞬間記憶力有了極大的提高，就像他閉上眼睛後，完全可以描述前一秒看到的二十位數字。
他有些出神的想到：智力比普通人提高了40%就有這樣的效果，真不知道提高一倍後，那是什麼樣的感受？
要是隻有我的大腦被藥劑再度開發就好了，可惜光我這一批就有兩千人，總數更是高達一萬！
威廉見到附近的志願者們，驚喜交加的表情，頓時隱隱感到不舒服。
“人和人是不同的，每個人的大腦開發程度也不一樣，所以這一批兩千人的志願者裡，有多少人腦域開發超過我？或者說，我如今的智商，可以排在兩千人裡的什麼位置？”
仿人機器人就要離開，威廉伸手攔住了它，嚴肅問道。
機器人眨了眨電子眼，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威廉你身爲志願者，權限通過，可以得到臨牀實驗的結果。
上一批兩千人，大腦開發成功的人數量爲1995人，三人死亡，兩人變成植物人，成功率99.75%。
你們這批兩千人的情況更加安全，大腦得到再次開發的人數高達1998人。只有兩人變成植物人，沒有一例死亡。預計接下來的六千人，成功率會繼續降低。”
威廉聽了，心裡一震，微微有些害怕。
要是他是第一批參加臨牀實驗的志願者，有0.25%的機率成爲傷亡五人中的一員！倒黴的機率很小很小，但一旦遇上的話，後果不是死亡就是成爲植物人，下場悲慘。
幸好下木議員發揮了影響力，讓他沒成爲第一批參加實驗的志願者，待遇已經很好。
“我這批志願者中，成爲植物人的是哪兩人？”
威廉好奇的問道。
這段時間他也認識了好幾人，希望得到厄運女生青睞的不是他的朋友。
“是馬爾多和卡戴珊，他們不幸的成爲了植物人，很難醒來。魔獸工廠出於人道主義，打算給他們每個家庭提供一百萬美元的撫慰金。”
仿人機器人的電子眼眸子閃了閃，回答的很快。
這次沒有權限通過的告示，似乎這次的答案無關緊要，沒有必要過於保密。
“什麼？竟然是馬爾多！”
威廉吃了一驚，臉上升起難以相信的表情。
雖然他和馬爾多不是很熟，但這幾天接觸下來，相處的還算平靜，沒有爆發衝突，但他沒想到馬爾多成爲了植物人！
那種死神擦肩而過，劫後餘生的感受，頓時讓威廉背心溼透，像是剛剛洗了一個澡一樣。
他嗓子艱澀的說，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我想去看看他。”
“不行，馬爾多的遺體將會被運回地球，交給他的親屬。你也很快搭乘飛船，回到美國，除非你願意成爲新火城的遊客，不然無法在火星上繼續待下去。”
仿人機器人拒絕，徑直離開。
對於熟悉的陌生人馬爾多的不幸，威廉並沒有多少悲痛，只是感到一陣後怕。這就是臨牀藥物試驗，並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
這一刻，威廉收起了心裡的得意，大腦再度被開發的驕傲飛速消失不見。
一萬人的志願者都經歷過臨牀實驗後，威廉和其他志願者被送走，偌大的實驗基地裡就只有十個“死傷”的志願者，和若干機器人。
按照原計劃，這些死亡或者變成植物人的志願者，將會送回地球，但並沒有任何機器人移動他們。
半個小時後。
吱嘎。
基地大門打開，李修文走了進來，在那十個志願者身邊停下腳步。
他的目光掃過一動不動的志願者，開口說：“俠盜，現在進行第二步極限實驗。”
“是，老闆。”
俠盜操縱着一個仿人機器人，恭敬的回答道。
十個志願者，一個個的被送進了單獨的空曠房間。這些房間裡沒有任何傢俱，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和純粹的金屬牢房沒有兩樣。
仿人機器人在他們脖子上注射了一管解除鎮定的藥劑，很快就將他們喚醒。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不是在參加臨牀實驗麼，其他人去哪裡了？”
“該死，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我要回地球！放開我。”
很快就有人感到不對勁，大聲疾呼。
他們昏迷過去之前，身邊可是有着許多同伴，地點也是在一處非常大的大廳裡，和現在所在的小房間完全不同。
但他們的祈求和威脅，對真·鐵石心腸的機器人完全沒用，一管飽含活躍生物能量的藥劑，注射進他們的身體。
如果說威廉和其他已經離開的志願者，注射的藥劑裡活躍生物能量的總量是1的話，現在馬爾多等十人注射的，能量的含量成倍提高，從2倍到11倍之多。
之前的實驗，只是表明活躍生物能量可以用在人體上，能將成人的大腦再度開發，提升30%到50%的智力。
但大腦的極限卻還需要一些志願者配合實驗，這就是極限實驗的意義，探索出最高的上限。
李修文可是打算在自己身上，使用活躍生物能量的，不安全怎麼能行。
現代社會不是古代，需要進行艱苦的耕種和危險的狩獵，個人的身體肌肉力量在鋼鐵機器面前已經微不足道，更不是槍械的對手。
沒有人會拒絕自己變得更聰明，李修文也無法拒絕，因爲智力在現代社會中比肌肉力量有用多了。
偏偏人的智力上限在出生時已經註定，成長過程中的學習也不過是最大程度挖掘開發自身的潛力，提高起來困難重重。
注射了藥劑後，十名志願者比威廉等人要慘烈許多，嘴裡發出的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嚎叫，而是鬼哭狼嚎般的非人叫聲。
一個個人的皮膚宛如刷了紅色油漆，身體表面浮現一根根粗大的血管，每分鐘的心跳數超過了三百，體內正在劇烈變化。
噗嗤！
被注射了11倍能量的志願者，受到強烈壓迫的心臟罷工，整個人很快就沒了動靜。
一個小時後，臨牀實驗的結果已經出現。十人中只有五人活下來，其中三個人大腦受損，成爲了白癡，只有兩個志願者成功。
“一次注射藥劑，含有的活躍生物能量最大數量是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