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握着小黑，便是向着前方那濃重的色彩走去。
自然，蘇祁已然記得上次對着這色彩直接出手，那後背一片冰涼的感覺。
這一次，蘇祁卻是沒有對着這些斑斕色彩直接出手，而是選擇了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位置，進行揮刀。
這樣的話，應該是能夠讓系統形成攻擊判定，而且還能夠讓這仙蛻，不把自己視爲威脅！
“我可真是個天才！”蘇祁忍不住地誇獎了自己一句。
隨後，蘇祁就開始，算是對着空氣揮刀。
那冥冥中不知道是否是真實存在的眼睛，也是一直就這麼注視着蘇祁，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心中想着，這其中包含的法則，都是一個衍物境的存在蛻下來的，蘇祁一時間，心中更是覺得火熱。
這要是一旦掠奪上十條八條大道法則的，那不是也很省力？
自然，蘇祁心中也是明白，這法則，或許還是需要他繼續參悟的，但總歸來說，是要比從頭摸索參悟，要來的輕鬆不是？
雖然心中火熱，但是蘇祁期待的系統提示音，卻總是久久沒有響起。
好在蘇某人黑酋也不是一兩天，早就黑習慣了，更是黑出自覺來了。
甚至於，自覺的蘇某人，都沒有跟系統表示絲毫的不滿，只是耐心而富有節奏感地揮着刀。
或許，向來與空氣鬥智鬥勇，便總是其樂無窮。
……
……
枯野峰。
程春秋揹着手，看着地上的李承秀，眼神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此女，應該沒有修煉過我的替身之法吧？”
蜃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此女，是蘇祁的劍奴。”
“蘇祁……”程春秋重複了一句，接着，卻是滿懷怒氣地看了蜃一眼，“瞧瞧你做的好事，你帶她回來做什麼？”
蜃又如此這般解釋了一番。
程春秋沉吟半晌，便開口道：“便先讓她昏迷着吧，等到我們事情做完了，你再親自給蘇祁賠禮道歉！”
“諾！”蜃急忙答應。
程春秋這個時候，卻是看着盤坐在了地上，眉頭卻是緊鎖的程魚雁，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真是得虧我當年靈機一動有了這個女兒，要不然，即便是有完美替身萬千，我也是沒有一絲可能以神藏化虛天啊！”
說到這裡，程春秋便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隨後，程春秋又是看向了蜃帶過來的那一衆替身，應程春秋的要求，爲了保險起見，蜃卻是將這些年所有修煉過它傳下去那拳法和擴增神識之法的大青劍宗弟子全部帶了過來。
程春秋開口道：“好了，這些替身，你都放在該放的位置吧，反正那陣圖，我已經是給你看過千百遍了，你該是心中有數！”
“是的。老奴自然是早已瞭然於胸！”蜃笑着說了句，然後就開始將那些修煉過程春秋給它的那兩門替身之法的內外門弟子，一個個的搬到了該放置的位置。
可在放置的過程中，蜃突然又是有些驚疑地道：“不過，程王，我們在枯野峰中利用宗內弟子佈下這等陣法，不會被大青劍王和柳岑之大人發現吧？”
“無妨。”程春秋淡淡地道，“大青劍王，建立大青劍宗，除了和燕王的一些交易之外，本便只是爲了養他那一座若是成功便可成爲萬劍之宗的器山，要是他真的會管我們這些事情的話，當年我爲了破入通境做的那些事情，便足以被他千刀萬剮了！”
聽到這話，蜃才終於又是稍稍安心。
再邁出一步，蜃的化身，頓時足足有近百個，便都是出現在了這洞府當中。
雖然略略看起來，有些擁擠，但是蜃的這些化身在摩肩接踵當中，動作卻是極其流暢且快速。
程春秋將雙手負於身後，看着即將要變成陣眼的程魚雁，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感情。
甚至於，想到接下來，他很快便要破入虛天境，程春秋那小小的眼中，還露出了一抹濃郁的笑意。
“雖然當年在修行之處，走錯了那一步，以至於我後來的境界突破，都要遭遇一些多餘的掣肘……但是，如今我卻已經走了很遠！若是當年我按部就班，只是矇頭修行，不走那一步路的話，憑我的資質，或許會被終身卡在通境之外！現在早已經是化作了塵土。”程春秋忽然低聲自語了幾句。
“現在這般，雖然破境準備和需要的東西太多，但是總該是最好的結果！”
程春秋之所以在自說自話，是因爲不知道爲何，他這個時候，莫名感覺到，心中有一坨淡淡的陰鬱，彷彿是說，接下來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程春秋皺着眉頭，看着正在迅速佈陣的蜃，以及那些落位的替身，覺得一切都很是順利。
“大概，是我多心了！”程春秋伸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開口寬慰了自己一句。
……
……
在書樓當中。
蘇祁卻還是在孜孜不倦地揮刀。
只是，蘇祁期待的系統提示音，還是沒有響起。
饒是蘇祁已經黑酋慣了，這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懷疑。
於是，蘇祁問道：“系統，那個……我現在的動作，是有被判定爲攻擊吧？”
“是的，宿主。您的每一次揮刀，都被成功判定爲了有效攻擊。”系統幹練地回答了一聲。
“……”蘇祁聽到這個讓人心塞的回答，卻是忍不住覺得，或許，系統這時候回答個否定的話語，還能讓人更安慰一些。
這尼瑪……我也太黑了吧？
我蘇某人前世雖然不說拯救世界，但是再怎麼着也算是個遵紀守法又善良的五好公民啊！
幹啥這麼對我呢？真是好生委屈！
蘇祁心中覺得悲憤又心酸，就連揮刀的力度都是加大了幾分。
興許是蘇祁心中的吐槽起了作用，在這一刀揮出，蘇祁的耳邊驀地響起了一聲提示音：
“叮~宿主使用‘斬魔刃’攻擊‘馮駿驪-仙蛻’，觸發掠奪效果併成功掠奪‘紅塵大道’法則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