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凱先前主動幫忙搬動鐵船,又不懼危險的跳入洪水之中以身堵決口,全都被江堤上的官兵們看在眼裡,自然是人人都認爲喬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少年英雄
現在見喬凱爬上了江堤,有幾名官兵還以爲他是精疲力盡堅持不下去了,連忙拿着毛毯圍了上來,向喬凱表示着他們的關心就到葉子悠凱向這些熱心的官兵搖了搖手,示意自己現在還撐的住,然後仔細觀察起決口的情況。
現在藉助沉下的鐵船爲根基,在無數麻袋的堆積之下,閘口已經基本封堵了起來。不過,由於長江水位太高,現在還不能完全阻擋住江水向堤內倒灌,但漫過來的水勢卻緩了許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用不着血肉長城擔任堵口的任務了,於是先前跳入洪水中的戰士們一個個的爬上了江堤。前前後後雖然不到十分鐘,但這些戰士們已經是精疲力盡,上了堤之後什麼也顧不上了,就這麼滾倒在泥水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些戰士們的模樣雖然狼狽,但他們的所作所爲,卻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堤上堤下同時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要知道,能夠將沖垮的閘口重新封堵起來,等於是解救了沙陽縣城的滅頂之災,現在所有人都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當然了,現在危機還不能算是完全解除,必須將重新封堵起來
的閘口加牢加固,才能徹底的解除這處隱患。而這樣的操作,必須藉助機械的力量,人力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
喬凱站在堤上,望向縣城中心方向的大街,只見三輛工程車排成一排正向江堤邊駛來。這是沙陽縣救災指揮中心在接到險情報告後,急匆匆從其他地段調過來的就到
眼見着工程車就要靠近江堤了,在最後一個丁字路口處,卻突然有一輛黑色的倭國產凌志轎車搖搖晃晃的開了過來,一下子停在路口處熄了火。
沙陽縣城不算太繁華,即使是縣城中心的主幹道,也只不過是雙向單車道,這輛凌志車在路口打橫一停,等於是把趕過來的工程車與江堤隔開了,如果這輛凌志車不讓開,工程車要想靠近江堤,除非是從這輛凌志車上碾過去
現在是救災的關鍵時刻,被重新封堵的閘口隨時都有可能再度被洪水沖垮,工程車卻在這個時候被堵在了路口的另一端,萬一因此引起了事故,誰負責的起
一個戴着章的防洪協防人員,快步向那輛凌志車跑了過去,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焦急的道:同志,麻煩你讓讓工程車要趕着過去搶險,這事可耽擱不得
猛然之間,凌志車駕駛室的車門向外打開,撞在那名協防人員的身上,將他一下子撞倒在地,然後就見一個紅光滿面,肥頭大耳的中年人,
搖搖晃晃的從凌志車內出來,大着嘴巴道:敲敲什麼敲你這泥泥腿子,知不知道老子這車几几十萬一輛,敲破一塊玻璃你都賠賠不起
看這個胖子的模樣,顯然是喝多了,而且態度極其囂張,全然沒有在意現在是何等危急的時刻。從旁邊趕過來另一名協防人員,將撞倒在地的協防人員扶了起來,看着那胖子道:你這人怎麼這樣現在是救災的危急時刻,你的車擋住了工程車,萬一耽誤救災時間出了大事故,誰負責的起
胖子打了一個酒嗝,依然是大着嘴巴道:誰誰負責得起你知不知道老老子是誰在沙陽縣的一一畝三分地上,就沒有我朱朱大戶搞不定的事救救災救災算個鳥啊你知不知知道,堤上用的這這些編織袋,有多少是我朱朱大戶供的貨沒有我朱大戶,你們救救個屁的災啊
這個自稱朱大戶的胖子,口氣果然囂張到了極點,似乎防洪大事在他的眼中,都算不了什麼點m他的這種態度,自然引起了公憤,幾乎所有人都指着他議論紛紛起來。
喬凱耳力超卓,雖然隔的比較遠,卻也聽到了這個醉酒的胖子自稱是朱大戶,心中不由得一動。因爲朱大戶這個名字,喬凱曾經聽說過,當初黃傑英動了歪腦筋,不就是想把楚楚許
配給號稱濟洲灣首富的朱大戶嗎只怕那個首富朱大戶,就是眼前的這個胖子了。
果然,隨着周圍衆人的議論,喬凱確定了這個朱大戶的身份。在很多人看來,朱大戶不僅僅是濟洲灣首富,而是沙陽縣首富他與沙陽縣政府的高官們相交莫逆,不少政府採購的物資,都是由他充當二道販子,誰叫這傢伙有運輸船呢和政府做生意,自然是很容易就混得風生水起。這傢伙說防洪用的編織袋是由他供貨,倒不是吹牛皮,因爲他是縣政府指定的供貨商,只不過他的價格黑了一點至於這其中有沒有黑幕,一時之間誰又說的清楚呢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朱大戶這個傢伙顯然喝多了貓屎,他平時本來就有着暴發戶的那股俗氣,再加上又自持在縣政府有關係,自然是囂張的不得了,居然有膽子把防洪大事都不放在眼裡
當然了,朱大戶雖然囂張,但不是真的沒腦子,如果他不是喝多了,肯定也不會囂張到如此程度。不過嘛,現在他酒氣一上涌,再加上平時囂張慣了,也就有些不知輕重了。
可以說,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朱大戶已經引起了公憤,周圍不少協防人員都向這裡聚集了過來,看衆人的架勢,是想強行將朱大戶給拖開,再找人將他的車開走,把路口讓出來。不過,對付這種囂張的人,你就要用比
他更囂張的方法,讓他記得住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只不過是多喝了一點,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只見喬凱快步從堤上跑了下去,很快就超過所有人,來到了朱大戶的面前。
朱大戶醉眼朦朧,只覺得眼前一花,就有一個少年站在他的面前,很不友好的瞪着他。朱大戶滿嘴噴着酒氣,伸手指向喬凱,正想喝問他是誰。誰知喬凱卻是神色不動,猛的一把抓住朱大戶伸出來的那根如同胡蘿蔔般粗的手指,微微用力一撇
朱大戶如何經受得起喬凱的神力慘叫一聲後,就不由自住的跪了下來,正好是面對被他推開車門撞倒的那位協防人員。
喬凱冷冷的道:這一跪,算是你爲剛纔不禮貌的行爲所做的道歉別以爲你兜裡有幾個臭錢就有什麼了不起,比起這些防洪救災的英雄,你連一陀狗屎都不如
朱大戶跪在地上動也不能動,只覺得手指頭鑽心的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斷了,片刻後就已經是滿臉門的大汗。
喬凱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而是毫不客氣的揚手給了朱大戶一個響亮的耳光,他的一張肥臉頓時腫脹起來,肥肥的大腦袋看起來越發象是豬頭了。
這一巴掌打的朱大戶眼冒金星,他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喬凱冷冷的道:這一巴掌,是我代表所有人教訓你的因
爲你剛纔的言語,污辱了這些防洪救災的英雄。我再重申一遍,和他們相比,你連狗屎都不如
喬凱一邊說着,一邊拎起了朱大戶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朱大戶肥頭大耳,整個人至少也有兩百多斤,現在被喬凱單手提起,而喬凱還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衆人自然是驚歎喬凱的神力
喬凱拎起朱大戶後,一把將他塞回到了凌志轎車內,然後將車門一關,伸手托住轎車的底盤,奮力一擡之後就將凌志車掀翻到了路邊被塞進車內的朱大戶,隨着車子的翻滾,整個人頭下腳上的癱倒在車內,臉也被擠的變了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堆噁心的肥豬肉。
這時喬凱才輕鬆的拍了拍手,就像是拍掉灰塵一樣,彷彿他剛纔的所作所爲,實在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剛纔喬凱在堤上助官兵們搶險,不少人都親眼看見了,他也是跳入洪水中的唯一一個非軍方人氏,現在見喬凱痛快淋漓的整治了朱大戶,甚至以一己之力掀翻了一輛轎車,實在是太拉風了
於是,幾乎是所有人都看着喬凱鼓起掌來而三輛工程車從讓開的路口通過時,也鳴響了喇叭向喬凱致敬。
先前喬凱參與救災,並不想出風頭,但囂張的朱大戶卻惹得他出手,自然引起了衆人的注目。反正事情也做了,喬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
的向衆人揮手示意,回到了堤上。
先前與喬凱並肩抗洪的一名解放軍戰士迎了上來,向着喬凱豎了豎大拇指,道:小兄弟,看不出來你還是練家子。難怪剛纔擡鐵船時突然覺得一輕,用來是你在暗中出了大力氣嘿嘿,硬是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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