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有心裡準備,呂釗還是忍不住震驚,不可思議。
本來他以爲符仙一族之所以瞭解破曉大陸,是因爲通過什麼強大的能力。
或者有什麼兇獸離開過此處的空間夾縫,到破曉大陸瞭解過,又被符仙一族捉住,從而才讓符仙一族對破曉大陸有一定的認識,怎麼也沒想到還有人族來到這裡!
“是啊,除你之外還有人族來到過我們符仙一族。”老族長淡淡地笑了笑:“不過那人族對破曉大陸瞭解的極少,按他的說法是,他成長於破曉大陸很偏僻的地方,因此你之前也聽到了,我們對破曉大陸的瞭解,除知道有人族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呂釗瞪了瞪眼。
的確,之前無論是索還是老族長,除了知道破曉大陸上有人族,與十萬年前不一樣,其他的都不知道……不然老族長也不會在自己身上找答案。
只是一個來自己於很偏僻的人族,是怎麼來到這個符仙之地的?
對於很偏僻的人族,呂釗最有發言權的,他本身就是偏僻出身,還有什麼比曾經的雄風帝國更偏僻的?就這個問題,呂釗又對老族長提出了疑問……
“那位人族啊,也是巧合,他說他是因爲被敵人所關押,又在被關押的那個監獄裡找到了一個無定向的空間陣,再然後就出現在這裡了。”
老族長輕輕地笑了一聲,又繼續道:“無定向空間陣老朽也知道,不過竟然能夠傳送到這裡,這機率實在是……唔,我說小兄弟,你這是什麼表情?雖然機率很小很小,但也除了移動符堡能來到我們這裡,也只剩下這種可能了。”
頓了下,老族長又看着呂釗依舊不說話,突然就彷彿石化的樣子,又眨了眨眼,繼續說道:“小兄弟,雖然那位人族是巧合了一點,但你的反應似乎有點不太好,你的本心道痕老朽可以感覺出來,現在充滿了波動,這對你的修煉很不好,年輕人啊,一定要淡定……”
“那個,那位人族是不是在六七年前的時候來到這裡的?”呂釗的嘴巴有點幹,完全無視老族長那充滿教育般的話,低低地問道。
眨了眨眼,老族長有些疑惑地看着呂釗。
還是回道:“不是,時間大概是在三年多之前吧,比你所說的要晚上一些,怎麼,難道你對這位人族有所猜測?呵呵,不可能的,不可能那麼巧合的。”
“三年多以前,那肯定不是我猜測的那樣。”聽到這話,呂釗才彷彿舒了口氣。
“是啊,肯定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唔,不過那位人族好像也說過,他踏入那無定向空間陣確實是在六七年之前,他之所以會在三年多以前來到我們這裡是有原因的,因爲,他一開始被傳送並不是抵達這裡,而是先到了別的地方。”
老族長笑了笑,但突然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道。
“我靠……”
聽到這話,呂釗忍不住又罵了聲,剛剛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也沒有理會一開始傳送到哪裡,忍不住叫道:“我說老族長,你就直說了吧,那位人族的名字是不是叫呂傲峰?”
話音一落,老族長就呆了呆,下意識地擡起頭來,就這麼盯着呂釗看。
呂釗也呆了呆,回視着老族長,看着老族長那對發僵的瞳孔,嘴脣又有些乾地問道:“老族長,你別告訴我,那位人族的名字真的就叫呂傲峰?”
呂傲峰,呂釗的便宜父親!
在呂釗穿越前被兇炎帝國俘虜,後來又得到烈雲的指點,在落風監獄裡面的無定向傳送陣逃離,時間上來說,差不多就是在六七年前的時候……
而老族長說,那位人族來自於破曉大陸很偏僻的地方。
且還是被敵人關押,又通過無定向傳送陣來的,這他媽的讓呂釗就想到這便宜父親,但想想又不太可能,不可能這麼巧,纔會試探性地問了是不是六七年前的事情。
結果,老族長的答覆是三年多以前,那肯定不是呂傲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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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又說,一開始他不是被傳送到符仙一族的,而是傳送到了其他地方,是在三年多以前纔來到這裡,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尼瑪的,這越來越吻合。
巧合也越來越巧了,呂釗一個衝動,直接把便宜父親的名字說了出來,然後,老族長竟然就露出了這樣的眼神,這樣讓他幾乎可以確定的眼神。
“小兄弟,除了叫呂傲峰,還有呢?”老族長沒有直接回答,有些僵硬地問。
“還有……”
呂釗幾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可以確定了,現在是老族長在確定,自己與呂傲峰的關係啊啊啊,或者是想要試探會不會是重名。
幾乎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呂釗又道:“還有,他來自於一個叫蠻荒之地的地方,那蠻荒之地有兩個小國家,分別是雄風帝國和兇炎帝國,呂傲峰爲雄風帝國的將軍,後被兇炎帝國俘虜並關進了監獄裡,再後來,他就在監獄中的地下以無定向空間陣逃離。”
“從此,他就沒有再出現過,徹底失蹤了。”最後,呂釗又重重地道。
話音一落,老族長似乎全身的肌肉也在抽動,似乎他很瞭解呂傲峰的過去……
忍不住乾笑了聲,道:“啊哈,世間巧合之事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不過小兄弟,你怎麼會去到那麼偏僻的小地方,根據傲峰兄弟說,那個蠻荒之地根本不會接觸到任何外界,再以你對大陸的瞭解,你應該是破曉大陸上有名的天才,不應該會去到那種地方吧?”
傲峰兄弟……
老族長的話把呂釗那百分之零點零一的不可能給補上,徹底變成百分之百。
尼瑪的,自己的便宜父親竟然被無定向空間陣傳送到了這裡,怪不得,怪不得在自己已經在大陸上揚名的時候,依舊沒有便宜父親的消息。
還以爲他被傳送到某個絕地裡面掛掉,爺爺和奶奶還爲此而傷心不已啊,當然,呂釗當然不是有呂傲峰的消息而不爽,只是覺的太震驚,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