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呂釗是不在意的,關於赤膽城的一切都不準備理會,回頭也只是下意識而爲之,可當他回過頭,看到站在那守將屍體身邊的人時,卻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眼前的空間裂縫已經閉合,但呂釗卻沒有踏進去。
“老爺……你、你是什麼人,你、你竟然殺了我家老爺,你可知道我們是貴族,知道我們有多大能量,我們在乾武皇都還有人,來人啊,將這個賤人殺了!”
恰在這時,一聲尖叫從那守將屍體的周圍響起,赫然正是一箇中年婦女。
很明顯,這名中年婦女是剛剛那位守將的老婆之類,但她的尖叫卻到此爲止,或者說變成了慘叫聲,那突然斬殺了守將的人,一腳狠狠地踹在她的小腹,將她踹飛出去。
“哇”的一聲,直接昏迷過去了。
“赤膽城的所有戰士聽着,我乃尹沫,英傑王之女,從現在起誰若敢帶說出逃離赤膽城之話,以逃兵處置,殺無赦!”將那名中年婦女踹飛之後,那殺掉守將的人便說道。
沒錯,她是女的,她就是尹沫!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赤膽城,並且斬殺了這名準備逃離的守將,正因爲是她,呂釗才忍不住停下了離去的腳步,還未及多想,尹沫又指了指腳下守將的屍體道:“誰還若敢逃離,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從現在起,我尹沫會幫你們抵擋魔族,殺盡魔族……”
話音一落,原本恐慌的全城又安靜了下來,尹沫的聲音是傳遍全城的。
當然,那被魔族強者破開的城牆處,戰鬥依舊很激烈,只是似乎魔族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似乎也在小小地忌憚一下下之類的,並沒有發動猛攻!
“尹沫是誰?”
可是,安靜的只是一小會,很快又傳來了各種討論的聲音,氣氛有些尷尬了。
“似乎是英傑王的女兒,曾經我們乾武帝國的第一天才?”
“好像是她,我好像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被賜婚給那個誰的英傑王之女,後來因爲那個誰逃婚了,當時可是鬧的挺大的,具體記不住了,反正被整個乾武帝國笑話?”
“那個誰好像就是逍遙公子?”
“逍遙公子又是誰?”
“你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挺厲害的樣子,我們乾武帝國最厲害的年輕人好像。”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大多都只是普通的武者。
對於逍遙公子……
像百聖域那樣武者遍地的地方都沒怎麼聽說過,更別說乾武帝國這種更偏僻的,他們哪裡會關注天曉才俊榜,最多關注乾武才俊榜,而呂釗早就消失在上面了。
當然,還是有不少人知道尹沫和逍遙公子的,但作爲赤膽城的官員什麼的,還是知道尹沫是什麼樣的存在,只是這些官員將領什麼的,也完全提不起勁來……
“尹沫將軍,請問英傑王是否派人支援赤膽城?”
這不,就有一名似乎看起來也準備通過空間陣逃走的將領問道。
“我父親是否支援赤膽城很重要嗎?現在你們要做的是,留下保護我們的家園,不能讓魔族在我們的土地上殺我們的人。”尹沫冷冷地回道。
掃視着周圍凝重的氣氛,表情有些難看。
不過接下來,她還是發出了各種鼓勵的話,試圖引動赤膽城衆人的熱血……
很遺憾,無論尹沫再怎麼引動,整個城就是越來越沉重,甚至越來越多的人靠近空間陣樓,似乎隱隱地,已經有要聯手奪空間陣樓的衝動。
特別是那個守將的家族,似乎開始各種使眼視了。
但衆人還是不敢,因爲尹沫的身份,若是真對她怎樣,恐怕他們會死的更慘,總之氣氛還是尷尬,尹沫的名氣還是太小或者說不夠有力量……
“唉,這個差點成爲我老婆的人,看來還是要幫她一把啊。”
看到這裡,準備決定離開的呂釗又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赤膽城的人現在還不敢衝上去對尹沫怎樣,但不代表呆會就不敢,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什麼事不敢的?這不,魔族那邊似乎看到這邊並沒有動作,又響起了各種鬼哭狼嗷,衝入了城中,殘忍的屠殺已然開始……
“快,隨我一起抵擋魔族,我們的力量也不是擋不住。”
尹沫又忍不住叫了起來,但就是沒有人爲之動作,讓尹沫意義到問題的嚴重性。
終於,她的臉色又變的冰冷:“很好很好,其他不拿乾武帝國俸祿的武者也就罷,你們身邊帝國的戰士卻只知道逃,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毀了這空間陣樓……”
話音一落,尹沫身上的玄氣在瞬間爆發,同時還帶着強大的意境。
而這個意境強度讓呂釗忍不住目光一凝,微微有些意外,赫然是七環巔峰的意境,尹沫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強大?還真的因爲她的離家出走而打破了規則?
要知道,意境達到七環巔峰的話,意味着有機會可以斬聖啊!
放在兩年前,絕對是天曉才俊榜前三十的存在,這麼想着,尹沫已經動了起來,就準備毀滅整個空間陣樓,但赤膽城的人又哪裡會讓她成功?
“動手,不能讓她毀了空間陣樓,不然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裡。”
這不,有人發出了低沉的聲音,一道道玄氣也在空間陣樓周圍爆發,“不用擔心,法不責衆,再說,只要我們不傷害這個尹沫就行,我們只想要逃命。”
“對,動手,得罪英傑王總比現在死了的好。”
就這樣,越來越多的人要動手,一場面對魔族的戰爭竟然變成這樣,尹沫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呂釗則是又微微嘆了口氣,他又準備閃了。
不準備出手了!
既然尹沫擁有碰上七環巔峰的意境,那在場的人就是小看了她!
她是可以震的住赤膽城的……
很明顯,她剛剛殺了那守將就是爲了震懾,只是失敗了,而現在她的震懾還要繼續,就這樣,呂釗再次轉身又準備切開空間,可又在這時,呂釗再一次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