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寧輕雨率領凡界衆高手，對炎國四周國家，展開了掃蕩。
短短數月，整個黑暗森林西南地區，其他國家都被掃滅。
黑暗森林西南地區，被炎國一統。
炎國的疆域，再次恢復到百年前的水平，面積不再比其他六大國小。
林牧沒動。
他正在凡界閉關。
張開手掌，一道黑水，在他手中流淌。
這道神秘黑水，來自蟒聖。
正常情況下，區區玉果位至聖，是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
但之前從蟒聖身上，林牧真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儘管只是一絲，可也同樣很不可思議。
這還是蟒聖修爲不高，如果是一位上果位至聖，持有這神秘黑水，林牧能不能獲勝還是個問題。
所以，毫無疑問，他當時就判斷，這黑水必定不凡。
果然……
此刻近距離研究這黑水，他立即便知，原來這黑水是先天之物。
這是本源世界中的“水”。
林牧早知道，本源世界裡，並非絕對的混沌虛無，裡面還是有不少東西的，被後來稱作“先天之物”。
先天生靈，都是由這些“先天之物”演化而成。
但並非所有“先天之物”，都能誕生靈智，成爲先天生靈。
這黑水，無疑就是那種沒有誕生靈智的先天之物。
林牧心中微動，將黑水放入道界之中，地獄與外界世界的入口處。
頓時，這黑水就化爲一條長河，成爲地獄和外界的分水界線。
他再試着，從六道輪迴中，轉移出一批已死的生靈，投入這黑水之中，頓時這些生靈的生前記憶，就全部被這黑水剝離，只剩下純粹的靈魂本源。
這讓林牧肯定，先前他的感知是正確的，這黑水真的會剝離生靈的記憶。
林牧不由目露喜色。
可以說，這黑水的出現，彌補了六道輪迴的最大漏洞。
生靈進入六道輪迴，如果還帶着前世記憶轉世，那根本不能算是轉世，只能說是重生。
所以以往，林牧只能分出心神，親自運轉六道輪迴，去剝離生靈記憶。
這對於大道來說，是個巨大
負荷。
可以說，大道有四成以上力量，都是耗費在剝離生靈記憶中，而是必須時刻運轉，不能有一刻停歇
平均百億生靈，每天就要死掉二十萬。
道界生靈總數已不知多少，儘管比不上無盡大數，但也可以用無量來計算。
這每天死掉的生靈，也有不知多少那由他，耗費的力量不計其數。
現在有了這黑水，可以主動剝離生靈的記憶，那今後大道便能將這四成多力量抽出，運用到更多地方。
不僅如此，這黑水本身是先天之物，對於道界的力量，也有着進一步的增強。
當即，林牧對道界法則進行改造。
生靈死亡後，進入輪迴大道，不會直接轉世，而是先通過地獄，經由黑水剝離記憶，再打入輪迴通道。
轟隆！
忽然，天地劇震。
林牧目露精光。
唰！
他暫時顧不上研究黑水，身形一晃就來到外界。
不僅他，凡界衆高層都察覺到異變，來到兩界關外，眺望蒼穹。
原本就已經有很多裂痕的蒼穹，毫無預兆的再次陷入震動。
“一千年前，和一百年前，黑暗森林的蒼穹，都有過類似的異變，難道第三次異變要出現了？”
寧輕雨神色凝重道。
前兩次異變林牧沒經歷，這次異變，他決定好好觀察下，看看這異變，究竟從何而來。
好端端的，黑暗森林的天穹，怎麼會出現那麼多裂縫？
還有，那股恐怖的力量從何而來？
事實上，對此林牧已有所猜測。
在這大數世界內，最大的變數就是符祖。
昔日符祖被大數封印。
而黑暗森林，是大數世界的關鍵節點，那麼若符祖在衝擊封印，很有可能就會對黑暗森林造成巨大沖擊。
甚至，符祖破封的地方，便有巨大機率是在黑暗森林。
之前林牧對這些，還只是猜測。
如今黑暗森林的變故，讓他愈發肯定此事。
黑暗森林屬於大數世界。
現在黑暗森林內，不僅有來自大數世界的修士，還有更多來自大數之外的修士。
由此可見，
被破壞的不只是黑暗森林，大數世界在黑暗森林這個節點處，也出現破損。
也只有符祖，纔有那個力量，能撼動大數世界。
忽然，毫無預兆的，林牧竟感受到一股巨大危機。
這危機，是衝着凡界來的。
其他凡界高手，都毛骨悚然，有種大毀滅即將降臨的感覺。
這變故來的太突然，如果林牧不在，恐怕凡界很快就會被毀滅。
林牧目光同樣一凝。
他神魂強大，立即感應出，這危機來自暗域方向。
暗域和黑暗森林，本來就有着比較密切的聯繫。
昔日，他離開黑暗森林，第一個降臨的地方，就是暗域。
如今神族和仙族衆本土至聖，也都來自暗域。
可以說，暗域和黑暗森林的空間，在一定程度上有着很大關聯。
如今黑暗森林劇變，那麼暗域受到波及，也很正常。
“這股氣息，極爲強大，遠超蟒聖何等玉果位至聖，絕對是上果位至聖出手了。”
林牧心驚，“暗域中不可能有這種強大的存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上果位至聖，來自小數世界。”
他沒有忘記，在暗域中有很多裂縫，是通往小數世界的。
其中最大的裂縫，就是由辛家鎮守的。
看來，這一次黑暗森林的異變格外之大，讓暗域也出現驚變，以至於上果位至聖都能降臨。
在他思索之時，那危機已降臨。
兩界關內外，數百光年區域內，無數生靈都擡頭。
視野中，無盡銀色光芒垂落，如同銀河落九天。
轉瞬，那銀河降落，化成一隻銀光大手，拍向凡界。
銀光大手長不知幾十光年，手掌如同一個世界，若把凡界比擬成一個嬰兒，那麼這銀光大手，就如同成人手掌。
凡界劇烈顫抖。
被這巨手拍中，凡界這“嬰兒”絕對承受不住。
這時，林牧面色冷峻，一拳轟了出去。
拳掌碰撞。
刺目光芒迸發。
風波剎那席捲數千光年。
整個黑暗森林，無數強者都豁然望向黑暗森林西南區域，感受到了那裡有恐怖波動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