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凡事和氣生財，你殺氣如此之重，如何入的了道門？”
孔連順忍不住說道。這女子確實飛揚跋扈過了頭。
“本姑娘修的就是殺伐之道！你若不服，立刻格鬥場登記！”
茯苓眼裡寒芒閃爍。
“茯苓！你當真以爲你學了點三腳貓的本事就耀武揚威！”
姐姐芙蓉這次真正生氣了，一身叱喝，杏目一瞪，身上散發出一股威勢。
“姐，你怎麼不幫我反倒幫起外人!還是不是我姐！”
妹妹茯苓也是杏目一瞪，身上散發出一股威勢和姐姐芙蓉對峙起來。
姐妹兩人頗有一言不合拔劍相向的架勢。
“罷了……罷了！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孔老哥，走了……”
顧仁看了眼妹妹茯苓，眉頭一皺，擺了擺手。
“哎……”
孔連順搖頭嘆息了一口氣，跟着顧仁離去。
……
“該死的，再別讓我碰見你，不然一定會殺了你！”
妹妹茯苓盯着顧仁和孔連順離去的方向，緊握劍柄。
“茯苓，你這幾日到底怎麼了！”
姐姐恨其不爭。
“不管你的事兒，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尤其是他的氣息，讓我非常厭惡！”
妹妹茯苓冷冷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正前方忽然傳來叮鈴鈴的急促聲響，圓形街道中央有紅色的燈光閃爍。
“咦！格鬥場有人決鬥？”
妹妹茯苓眼睛一亮，姐姐芙蓉眉頭一皺。兩人同時望去。
“哇……居然有人決鬥！”
“趕緊。有好戲看嘍……”
街道里面一片譁然。好多人都朝前面涌去，就連不好擺地攤的也立馬捲起東西，跟着人流朝前方涌去。
顧仁和孔連順正在說剛纔的事情，顧仁告訴孔連順那個叫茯苓的妹妹很有可能遭人下了降頭，因爲她瞳孔裡面沒有倒立的人影。孔連順剛驚訝了一下，忽然響起的鈴聲，讓他們一愣，兩人同時看着正前方。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聲音？防空警報？”
孔連順看着顧仁。根據在外面的平時習慣性思維，警報一般都是預警性的提示。比如警車的警報，救護車的警報……還有戰爭年代，敵襲警報，難道這裡發生類似的危險？
顧仁的想法和孔連順的一樣，打量了一下涌向前方的衆人，衆人的神色歡喜，就像見到偶像，觀看明星演唱會一樣，不想逃難避險。
“我們跟上！”
“嗯。”
兩人跟着人羣朝前走去。
很快。前面變的寬廣起來，一個四五百平米的小廣場出現。廣場上人流涌動，上百上千人，圍成一個大圈，廣場正中央有一個圓形的舞臺，舞臺一米高，二三十平米大小，四周有鋼網攔着，邊上豎着一根百十米高的粗鋼管，鋼管上掛着一個巨大的牌匾，牌子上寫三個字格鬥場。格鬥場三個字一閃一閃的，就像馬路上的紅綠燈，叮鈴鈴叮鈴鈴的警報聲就是從牌匾上發出去的。
“還真有格鬥場？”
顧仁孔連順頗感意外。
“咦，那不是案板街的破教堂？”
顧仁眼睛一亮，看着廣場正對面的一個宏大西式建築物，很破舊，磚塊都脫落了很多，教堂外面有一圈圍欄，一個生了鐵鏽的大門。這個建築物他記憶猶新，上學的時候，爲了看教堂是什麼樣子，專門和幾個同學從學校門口坐公交車到鐘樓案板街，看這個西式教堂。
當時看到的和現在看到的幾乎一樣，不過只是側面。因爲正面緊挨着幾棟建築物和圍牆，人是過不去的。
現在終於見到正面了，還有這麼大一個廣場。
難道說這個隱秘的空間和外面的空間是相通的？貌似又不對，因爲鐘樓附近不可能有這麼大一個隔離起來的空曠廣場，何況還有這麼長的一條環形長街。
如此只有一個可能，這個神秘空間和外面的空間是部分重疊。
“這個黑市還真奇怪，居然和外面是想通的。”
孔連順也發出感慨。
“哇，居然是生死戰！”
“要進場了！”
廣場上的衆人一片驚呼。
舞臺邊上的升起一面小旗子，旗子上的圖案，是一個白色的骷髏頭，還有兩根肋骨交叉。
伴隨着小旗子上升的，還有一個十幾平米的升降臺，升降臺從地底下升起，出現在舞臺側面。
就像電視節目裡面的評委席一樣。
升降臺上擺放着一排桌子上，桌子後面的椅子上，坐着三個中年男子。
緊接着，舞臺外圍的鐵門打開了，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手裡拿着一面小旗子走進去。
“這怎麼像是打黑拳？”
孔連順狐疑。
“既然是黑拳就應該有賭注吧……”
顧仁猜測。
話剛說完，舞臺左右兩側緩緩升起兩排機器，這些機器就像火車站自助售票的機器，舞臺四周一陣能量波動，出現幾道光幕，舞臺成了擂臺。
“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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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出來了！趕緊下注！”
衆人頓時朝那邊涌去。
“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評委臺上，一個男子對着麥大聲說道。
那些涌去的人頓時排成十幾個小隊，依次在自助機器上購買。
“這麼先進！”
顧仁和孔連順面面相覷……
這不愧是黑市，打黑拳都這麼專業！
“還沒見選手上臺呢，怎麼購買？”
顧仁話又剛說完，舞臺的門再次打開，一個虎背熊腰的黑衣男子走上臺。
“這位是鐵掌派三長老大弟子關雄！擅長鐵掌派的鐵砂掌，戰力暗勁初期，無武器。紅方。”
裁判介紹。
緊接着，一個神態儒雅，相貌清秀的白衣青年，上了臺。
“這位是神藏門的內門弟子，楚平之，擅長凝神術，修爲靈二境界，攜帶法器白毫拂一柄，黑方。此次格鬥是生死擂。紅方勝的賠率是1：1.2，黑方勝的賠率是1：2.5。大家有十五分鐘的時間選擇看好的選手下注。”
裁判員接着說道。
“哇！好大的賠率！”
圍觀的人一陣驚呼。
擂臺兩邊的自助平臺一道道白光閃爍，人流涌動，都開始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