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中咯噔一聲,血日天神這是什麼意思,那生死臺又有什麼奇異之處,可是不管如何,只是聽那名字就不是什麼好地方,生死臺,顧名思義,只怕上去之後就要分出生死。
而且他們可不認爲活着從上面走下來的機率會大,只怕他們這麼多人當中是不是有人能夠活着從上面走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儘管說一個個的面色蒼白,卻是沒有誰敢開口,坐在那裡的姜元停了血日天神的話,目光落在前方的八卦形生死臺上面,眼中閃爍着莫名的神色。
血日天神將衆人的反應看在眼中,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那種神情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貓抓老鼠一般的戲弄。
是的就是一種戲弄,血日天神是何等的修爲,哪怕是嘯月神狼三尊神人也都不被其放在心上,又怎麼可能會在乎在場這些人的生死呢,將生死當做遊戲一般對待,這不是戲弄又是什麼。
姜元目光一掃,剛好注意到了血日天神的神色反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血日天神根本就沒有遮掩自己的態度,那種貓爪老鼠一般的戲弄可是被清楚的看在眼中,不止是姜元注意到,只怕在場注意到血日天神的神色的至少有數人之多。
有膽量偷偷的去打量血日天神的自然是有幾分膽色的,只是就算是他們有膽量偷看血日天神,哪怕是注意到血日天神的戲弄神色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姜元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突然之間開口向着血日天神道:“血日天神前輩,小子姜元有一點非常的不解,不知道前輩是不是能夠給小子解釋一二啊。”
血日天神饒有興趣的看着姜元,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哈哈大笑,在衆人爲姜元捏了一把冷汗的目光注視之下,只聽得血日天神道:“小子,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姜元深吸一口氣道:“小子只是好奇,在前來的道路之上,那上千之多的棺木當中所躺着的是不是都是沒有能夠自生死臺之上走下來的人呢?”
衆人聽了姜元的話不知道爲什麼,腦海之中浮現出他們過來的時候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棺木。
當時雖然注意到那些棺木,最多也就是感覺有些陰森恐怖罷了,但是對於這些見慣了生死的人來說,死人都不怕,區區的棺木又怎麼會被他們放在心上呢。
只是現在姜元的話自然是讓衆人感覺周身一寒,大家的目光不自由自主的落在了血日天神的身上,哪怕是其中不少對血日天神敬畏無比的修者,這會兒在關係到了他們的生死的問題上面也一個個的膽氣大增,敢直視血日天神。
血日天神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微微點了點頭道:“你們這麼多人,倒是隻有你小子有膽色打破那些棺木,想來你也注意到棺木之中的那些人了,你說的不錯,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只要是無法自生死臺之上走下來,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在那墓道之上,有着充沛的棺木爲你們準備着。”
不少人頓時面色變得無比的蒼白,雙腿戰慄不已,如果不是本身就是坐在那裡的話,恐怕這會兒就有人軟癱在地了。
誰能不怕,畢竟一想到自己無法走下生死臺就要丟了性命成爲那些棺木當中的一員,心中的驚懼可想而知。
姜元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前輩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這生死臺之上究竟是什麼規矩呢,如何才能夠活着走下生死臺?”
大家就像是抓住了一線生機一般盯着血日天神。
血日天神道:“很簡單,本尊會親自下場與你們在生死臺之上較量,任何一個人只要能夠打敗本尊,那麼就可以活着走下生死臺……”
沒有等到血日天神將話說完,不少人就驚呼出聲,甚至有人乾脆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這怎麼可能,血日天神那可是周天境的天神,就算是站在那裡不動任由他們攻擊,恐怕在場這些人當中都未必有人能夠給血日天神造成傷害的。
至於說打敗血日天神,這簡直就是一種奢望,有人受不了這種打擊,乾脆就直接昏了過去。
姜元也是呆呆的看着血日天神,無恥,這也太無恥了吧,堂堂的血日天神竟然要親自出手對付他們,豈不是說這生死臺明擺着就是要人命的地方啊。
既然如此,還叫什麼生死臺啊,直接改名字叫做死臺不就是了。
可是強權即公理,現在血日天神的實力最強,他的話就是規矩,就是道理,又有誰能夠站出來反駁呢。
姜元咬牙道:“前輩,既然如此,那麼我建議將生死臺改成死臺就算了,去掉那個生字還算合理。”
這話之中嘲諷譏笑的意味十足,在場保持着清醒的衆人沒想到姜元這般的大膽,連血日天神都敢公然嘲諷,受到了方纔血日天神的刺激,大家這會兒聽了姜元的話感覺無比的解氣,都用一種欽佩的目光看向姜元。
或許姜元的實力是他們之中最差的那一個,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姜元的膽色絕對是他們之中最大的那一個了。
即便是血日天神都不禁多看了姜元幾眼,姜元毫不示弱的看着血日天神,反正姜元是豁出去了,畢竟按照血日天神的說法,大家本來就是必死的下場。
既然再差的結果就是如此了,那麼還有什麼可顧忌的,不然的話,姜元也不會去挑釁血日天神。
血日天神看了衆人一眼道:“既然本尊說是生死臺,那麼就必然留有一線生機,我雖然會親自出手,可是隻會保持比你們修爲高一個層次的力量與你們交手,也就是說,只要你們能夠打敗那種狀態下的本尊,你們就可以活命。”
此話一出使得許多人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雖然說血日天神要比他們的實力高出一個層次,可是終歸是給了大家那麼一點希望,總比一點希望都看不到要強吧。
姜元卻是冷笑不已,這血日天神當真是好手段啊,先是直接打破了衆人的希望,然後又故意給大家留有那麼一絲生機,大家也不想一想,那一絲生機真的就是生機嗎。
至少在姜元看來並不是,本來血日天神就是堂堂的天神之尊,境界之高何人能比,這種情況下即便是血日天神約束力量同等修爲下較量,恐怕在場也未必有誰是其對手,更不要說血日天神還要施展出比對方高出一個層次力量。
驚喜過後,有人反應過來,看向血日天神的目光之中充斥着一種絕望和驚恐。
“啊,血日天神,既然你不給大家活路,那麼我和你拼了!”
終於一名修者看破了血日天神的手段,心知自己即便是上了生死臺也絕對不是血日天神的對手,絕望之下,生出了拼命的念頭。
這是一尊無漏境巔峰的真人,看其年紀最多不超過百歲,若是有機緣造化的話,將來未必不能夠成爲一尊神人。只可惜卻陷落在這裡,如今更是如飛蛾撲火一般向着血日天神撲了過去。
血日天神似乎是對這一名修者的反撲一點都不在意,那種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的態度讓人禁不住生出絕望之感。
凌空一拳打出正轟在撲向他的那一名真人身上,漫天的血霧爆開,一尊無漏境巔峰的真人就這麼的化作一團血霧。
血霧瀰漫開來,祭臺之上滿是血腥的氣息,很快祭臺之上那八卦形的生死臺竟然閃爍着一種微弱的紅光,空中飄散的血霧彷彿是受到了牽引一般紛紛匯聚了過去,最終消失在八卦形的生死臺之中。
這種詭異的情形看在衆人的眼中,大家不禁更加的驚恐的看着那八卦形石臺。
血日天神不管衆人這會兒是何等的心情,緩緩的起身,走下寶座,進入到八卦形生死臺當中,目光一掃落在了嘯月神狼三尊神人身上,只聽得血日天神開口道:“就從你們三尊神人開始吧。”
嘯月神狼、殘月神人、青溪牛神三者對視一眼,三者眼神交流,顯然是在判斷究竟是上生死臺憑藉着豐富的經驗搏一把還是直接與血日天神拼了。
血日天神卻是不管三人的眼神交流,只是淡淡的看着,似乎是在給三人抉擇的機會。
忽然之間,嘯月神狼咬了咬牙道:“兩位,給個話吧,大家是搏一把還是直接拼命。”
殘月神人臉色難看無比,一臉的難以抉擇之色,而青溪牛神則是咬牙道:“你們不過只剩下幾年的壽元,即便是拼命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可是本神人剛剛步入鼎盛階段,要我去拼命,我可不幹。”
聽了青溪牛神的話,殘月神人微微嘆了口氣,如果說三者能夠同心協力的話還有可能與血日天神拼一把,即便是沒有希望,也比上生死臺要強。
只可惜青溪牛神沒有拼命的決心,就憑他和嘯月神狼若然硬拼的話絕對沒有一絲希望。
那啥,看看有花沒,砸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