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錘你奶奶的……”
林少華一股子悲傷之氣本就無法宣泄,偏偏這侏儒要送上門來,吼了一聲,一捏拳用意念把錘子定在了身前兩米處,侏儒的身體也同樣控制着。
侏儒彷彿做慢動作一般,拼盡了力去扯動錘子,嘴裡又驚又惱的說:“你先人闆闆的……”
林少華恨他鐵錘砸毀了思兒的蛾子,要不然思兒也不會因蠱死而必必,如果不是蠶蠱死了,思兒就算傷重也不會死。
而他們也間接的造成了安怡的重傷,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他們而起,所以惱怒之下,出力極巨。
侏儒此時就覺得像有兩股巨力拉扯着他,一股力控制着身體,另一股力控制着他的右臂,巨大的力量撕扯,幾乎就感覺着手臂要被扯斷了!
林少華殺氣沖天,誓要將他使用大錘的手扯斷毀掉。
“你敢!”
又一聲喝斥,林少華剎那間就感覺到一左一中兩股凜冽之氣襲來,一道黑影就像只猴子一般貼身而來,猝不及防下,只有跟那人短兵相接,“噼嚦啪啦”一陣響,兩個人翻翻滾滾的鬥了起來,招招是殺着,招招狠毒。
這個人是那個開車的年輕男子,之前林少華就覺得他精氣神極爲充盈,現在親手對搏,果然知道了他的厲害!
這個人的拳重力沉,比侏儒只有更甚,他這半路一殺出來,侏儒所受的壓力立減不少。
不過林少華用的是意念,同時還可以控制多個目標,只是如果目標本身的能力強大,他就只能控制一個,再多控制一個的話,那就兩個都控制不住了。
所以林少華沒有分出意念來對付年輕男子,意念力只控制侏儒,雖然因爲年輕男子的出現而減輕了一些,但侏儒依然不好受,兩股巨大的力量直是撕扯他的身體和右臂。
那年輕男子的拳腳雖然又硬又沉,但林少華的身手並不弱於他,兩個人鬥得像一陣黑旋風繞來繞去。
這要是給別人看到,還真得嚇到,人的身手怎麼能快到這個程度?
“紅脣媚眼,眉牙兒彎彎,你一點,我一點……”
陡然間,又一陣似兒歌一般的女子歌聲響起,那個戴眼鏡的中年女子從黑影中走出來,一邊唱一邊向着林少華和年輕男子打鬥的位置走過來。
那聲音就像是有種魔力一般,讓林少華忍不住向她瞄過去,中年女子的眼睛像星星一般亮,林少華一看就覺得奇怪,她的眼睛真亮。
中年女子接着向他一伸手,笑道:“我要喝爽歪歪……”
“什麼?”林少華一怔,剛纔還在唱莫明其妙的兒歌,但下一句話就截然不同,要喝什麼爽歪歪了?
只是這麼一岔神,腦子裡就糊塗了一下,似乎只想到中年女子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珠子,也就這麼一糊塗,背上“啪啪啪”的給人按了幾下。
林少華只覺得全身如電擊一般,再也動彈不得,跟着身後走出一個人來,正是侏儒那夥人的領導,白面書生!
年輕男子正受着林少華重拳狠招的壓力,直到此時才鬆懈下來,退開幾步,呼呼的直喘氣。
而侏儒男也是踉踉蹌蹌的退開,身上的兩股巨大撕扯力量消失了,這才又驚又懼的盯着林少華。
“好傢伙!”
幾個人都像看怪胎一般的盯着林少華,白面書生低聲道:“把他擡進屋裡!”
年輕男子當即把林少華的身體扛了起來,幾個人趁着夜色摸到別墅門口,再取了林少華袋裡的鑰匙來開了門。
開燈,放人,關門,白面書生三男一女坐下來,把林少華也端端正正的扶坐在沙發上,侏儒男和年輕男子自行在飲水機口倒了一杯水喝了,又不禁說了一聲:“好傢伙!”
白面書生笑道:“我早跟你們說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爲就只有國安特勤組的人天下第一,現在你們知道了吧?”
侏儒沉吟了一下,然後問:“老大,我剛纔受困於玩形的力量中,他……他當真有那種神奇的能力?”
白面書生沉吟了一下,又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幾個特勤小組,我們這一組最弱,最不被重視,其他小組實力強,但我也跟你們一樣,不知道他們的底細,至於這種能力,我猜想是真的,只是我們沒見過而已!”
中年女子也是直搖頭:“老大,他的精神力強大得很,我剛纔幾乎把我的催眠術運到極限,但還是拿不下他,只是靠着出奇不意才岔開了他的心思,要不是你在背手用截脈術,我也要被他反制了!”
林少華聽着這幾個人的交談,頓時知道他們的確來自於國安特勤組,四個人各有各的能力,難怪自己看他們的能力之“氣”都各不相同。
因爲剛纔格鬥碰觸,又急又快,真正正面接觸的只有那年輕男子,他身上的能力主要是身體強健,格鬥能力超強,但比起他來,還是遜色一籌,所以也沒有太過關注。
侏儒的能力也是天生神力,別的沒什麼值得吸收融合的,而神秘一些的是中年女子,但她是用眼睛使用能力,聽起來,她用的是催眠術,沒碰觸還了解不到。
不過林少華也感覺得到,中年女子的催眠術雖然神奇,但比起他的陰陽眼來講,遜色不止一籌了。
最厲害的應該是那個老大,白面書生,林少華沒跟他碰觸,唯一接觸是他在自己背後趁自己被中年女子催眠術干擾的時候,在背後用截脈術控制了他。
截脈術,林少華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也沒見過,白面書生在背後的偷襲也令他沒有吸收他身體內的“氣”的可能。
不過這會兒,林少華運起氣旋勁去衝擊被白面書生控制的截脈術,稍稍有些鬆動,只是那截脈術也當真厲害,每衝擊一次,截脈處就像一把刀在割一樣,疼得很。
再說這幾個人對他似乎確實沒有惡意,所以林少華不動聲色的暗中運氣衝擊着,疼痛也強忍着不流露出來,以免給他們發覺。
白面書生似乎對他的截脈術相當有自信,而且他知道林少華很強,所以一連截了三道脈,控制了林少華上中下,一般來說,他對付別人,能用到兩道截脈術就不錯了。
截脈術與點穴術則完全不同,所以林少華也沒能理解,要說是點穴術,以前從楊清源身體中也得到過一些,如果不是親身遭受截脈,只是聽說的話,他一定以爲就是點穴術。
白面書生跟幾個手下說了一陣,這才面對林少華,笑說道:“小林,我給你解除一道截脈,你可以跟我們說話,只是我看你今天實在容易激動,所以就不解開另兩道了,請見諒!”
只是白面書生卻是不知道,林少華衝了這一陣,已經隱隱衝陷一道截脈,但這截脈也當真奇怪,越到後越難,也許他能衝破一道,但另兩道截脈卻不一定衝得開,不過要說話卻是沒問題了。
白面書生可不知道,而林少華也不說,他要的就是白面書生來碰觸他的肌膚。
白面書生走上前,在林少華的脖頸處按捺下去。
林少華此時只能運行一絲極弱的氣旋勁,所以吸收白麪書“氣”的速度也極慢,但白面書生解除一道截脈,卻是主動接觸,而且是毫無防備,就像把自己的“氣”主動貫入林少華體內一般。
但這個接觸時間短,林少華吸收的“氣”也極爲有限,只不過這個“氣”中所包含的信息卻明顯就是截脈術了,雖然不全,但對林少華的好處卻是不少!
白面書生笑道:“小林,有什麼想法沒有?你現在可以說話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林少華不理睬他,只是盡力去融合領悟那些殘缺不全的信息,截脈術的秘密顯露不少,要說高深處,他自然不可能就此領悟,但初級的層次卻是容易懂,跟着信息,然後運行,似懂非懂下,倒是把另兩道截脈解開了。
林少華見白面書生和他的三個手下都沒有防患他,當即開口說道:“我還能說什麼?”
白面書生笑道:“談家常都行,小林,我們談談吧,加入我們怎麼樣?只要你答應,一切都好商量!”
林少華笑了笑,忽然伸手搭在了白面書生肩膀上,說:“我說你奶奶的!”
“啪啪啪”幾下,一連三下,給白面書生反制下了三道截脈,將他定在當場。
其餘三個人愣了愣,跟着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發一聲喊,侏儒和年輕男子一左一右吼叫着撲了上來。
那中年女子盯着林少華,瞬間施出催眠術來,林少華一瞪眼,喝道:“你還要喝爽歪歪?老子給你喝點白奶奶吧!”
一喝斥,一瞪眼,那中年女子一聲悶哼,捂着眼就慘叫一聲,直蹲了下去。
對視之下,她受了林少華的反制,吃了大虧。
而年輕男子和侏儒兩個人,林少華有了防備,雙拳一握,意念使出,兩股無形的力量分別困住兩個人。
林少華分開意念控制他們兩個,還是顯得力有不逮,但也能讓兩個人像被捆綁住一樣,又因爲沒有了白面書生和中年女子的干擾,對付這兩個人,也就不難了。
林少華由得他們兩個掙扎,走上前一把搶過侏儒的錘子,提起來就給他屁股上一錘子:“老子先給你一錘子,讓你嚐嚐自己的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