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安住的那套別墅位於王朝花園,竟然就住在袁紫衣那所房子隔壁。林揚讓榔頭外面等着,按響門鈴,半天也無人應。林揚看了看鐵門,伸手一扶,人“嗖”的一聲越過三米多高的大鐵門,再一晃,人就到了房前,看的榔頭眼珠子差點掉落。心中又驚又喜,心說揚哥真是神人!
林揚憂心忡忡,也不再敲門,手在房門牆壁上一搭,人彷彿壁虎一下一晃就上了二樓陽臺。陽臺上窗戶開着,林揚穿窗而入,這裡是一間臥室。流目一掃,見房間裡沒人,林揚又從臥室出去,在各房間裡四處瘋了一樣找人。好在這墅不大,統共不過十來個房間,林揚最後終於在一間小臥房裡發現正昏睡的李安安。她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枕頭上似有淚痕。林揚再一摸她額頭,竟是燙的厲害,林揚心裡又急又痛,不由分說,抱起李安安便往外走。一直走到院外,大門也不及開,林揚直接“嗖”的躥出門外,落地無聲,立刻對榔頭叫道:“醫院!快!”
榔頭二話不說,一踩油門,汽車風馬電騁般朝最近的醫院急馳而去。林揚試着她呼吸脈搏只是有些慢,不住吻她發紅的臉頰,“安安,你這傻丫頭!”林揚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隱隱感覺這事情應該和自己有關,心中暗歎一聲,只是不住催榔頭加速。
榔頭將車提到高檔,車化成一道幻影朝前猛開。車到半途,突然打橫裡瘋狂衝出一輛大貨,狂奔而至。榔頭不及反應,車身已經被狠狠撞上,第一時間,林揚將李安安整個護在身下。
耳中聽到一聲巨響,接着一陣天旋地轉,車身被巨大的衝擊力一下撞飛,在空中旋轉數週後方才“咣”的一聲砸下。這是一個十字路口,大貨車的駕駛室內探出一顆黑乎乎的腦袋,手裡拿着手機,陰笑一聲,拿起手機淡淡說了一句:“二師兄,搞定!”把車退開,一陣轟鳴聲中,眨眼開的遠了。
林揚整個人都弓起來,以圖儘量護住身下的李安安。鼻中聞到濃烈的血腥味,林揚頭被撞的血淋淋的,全身多次擠傷、擦傷,好在李安安似乎安然無恙,但表情卻微微露出痛苦之色,也不知是撞到了什麼地方。往前看時,榔頭已經成了血人,駕駛室正被迎頭撞到,不知死活。
林揚鑽出車子,先將榔頭按住,然後把翻倒的車身掀轉過來。四周開始有人圍觀,好心人已經拔打了急救電話,林揚查看了一下榔頭傷勢,只還有微弱的呼吸。這時兩輛軍車風馳電騁般馳到,幽從車上跳出,見林揚無事,似乎鬆了口氣,指揮身後的幾名士兵,“快,送醫院!”
這些士兵似乎極富經驗,利索的把榔頭擡到車上,並做了簡易的包紮,當先呼嘯而去。林揚也鑽進車子,一同趕往醫院。
“我們來晚了!”幽一臉鬱郁。
林揚淡淡問:“知不知道誰幹的?”
“對方是南邊的靈蛇拳派,一名弟子被你擊殺,所以纔會前來報負。我們一早得到消息,本想半路截殺,只是沒想到對方動手這樣快。”幽表情頗爲惱怒。
林揚緩緩閉上眼,“他們有多少人來B市?”
“大約有六人,你不用擔心,交給我處理。”林揚不再說話,只注視着懷裡的李安安。
十分鐘後趕到醫院,榔頭被推進急救室。林揚和李安安也分別住進病房接受檢查。林揚只是簡單的抱紮了一下,詢問另外兩人的傷情時,榔頭顱內出血,恐怕有生命危險。李安安也斷了小腿,並且腦部受到輕微震盪,被推進觀察室治療。
林揚呆呆坐在病牀上,幽不安的看着他,輕喚道:“揚~~”
林揚搖搖頭,“你不用內疚,我沒怪你!”突然對幽道:“從明天開始,我身邊的親友一律要進行暗中保護,能不能做到?”林揚沉聲問。
幽點點頭,“這個你放心,我們一直進行暗中的一級布控,附近都中狙擊手和眼線。”
林揚輕輕將幽摟在懷裡,親親她臉頰,“你去忙你的,我沒事。還有那個惡虎,你多留意。”幽點點頭,輕吻林揚嘴脣一下,悄然離開。
林揚依次給家中通了電話,又通知了毒狼派幾個人來,然後安靜的等侍消息。很快,毒狼帶着十幾名弟兄風風火火的趕到,“兄弟,沒事吧!”毒狼兇着臉,雙目發紅,滿心的殺意。
林揚搖搖頭,“我只是小外傷,但榔頭傷的很重,還在搶救。”毒狼一拳砸在桌上,“要是被我查出來誰幹的,老子把他割一萬八千刀!”
林揚淡淡一笑,“狼哥,你回去,會裡不能沒人守着,這邊有我就成。”毒狼擺擺手,“急什麼,我等會兒消息。”又出去問醫生情況。
一個小時後,搶救室裡終於滅了紅燈,幾名參與搶救的醫生相續走出。林揚連忙過去追問,醫生笑道:“已經搶救過來,不出意外的話,沒什麼大問題。病人現在需要安靜的休養,你們不要去打擾,有什麼情況我會急時通知。”林揚點點頭,“謝謝醫生!”又去觀察室看過李安安,李安安由於高燒時間過長,導致身體脫水,正在補液。
林揚見她嘴脣上起了一層幹皮,連忙要來生理鹽水幫她不停浸潤。凌晨時毒狼才走,留下幾個人給林揚聽調。
林揚一直陪在李安安身旁,這過程中林揚調息了兩次。直到次日早晨九點鐘,李安安才緩緩轉醒。一睜眼,便看到林揚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李安安身子一震,以爲是在做夢,揉了揉眼睛,再看時,林揚已經把臉孔湊近,輕輕親了親李安安仍然微乾的脣。
“安安~~”林揚輕聲呼喚,目光溫柔似水。李安安癡癡瞧着林揚,足足半分鐘,才吃力的舉起手環住林揚脖子,然後“嚶嚶”的哭出聲來。
“好了~~不哭,我在我!”林揚柔聲安慰着,雙手握住李安安微涼的小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能告訴我爲什麼嗎?爲什麼病了也不告訴我?而是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林揚語氣中七分疼惜,三分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