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輝一臉怨毒,鄭燭卻對他使了一個眼色,鄭輝冷哼一聲,將直升機慢慢停在野地。直升機熄了火,四人跳到地面,林揚道:“幾位,這裡已經不在他的區域,我要給你們租一間房子。”這裡離最近的一所村莊只幾裡地,徒步也能很快趕到。
鄭燭點上一顆煙,“朋友,我們確實知道三清遺寶的下落,也可以告訴你。不過朋友必須找一個讓我們相信你不會過河拆橋的理由。”
林揚淡淡一笑,“我需要理由!”右掌突然“咻”的一巴掌抽出去,將鄭輝抽的飛起兩米來高。鄭輝雖然元神被制,但體質十分強健,這樣大的力氣只讓他臉孔微微發紅。
鄭光和鄭燭吃了一驚,“你要幹什麼!”林揚一句話不說,揮拳便打,三個人元神受制,哪裡是林揚對手?不片刻,已經是鼻青臉腫,每人都斷了一條腿,強烈的疼痛衝擊着三人的神經。
林揚瞧着一臉兇惡之氣的鄭氏三兄弟,冷聲問:“元神被禁,你們對疼痛的感覺比常人還要強烈一些,要不要繼續?”
“朋友好辣的手段!”鄭燭躺在地上,活着血水吐出嘴裡的一顆牙齒。他們並不知道,林揚要打他們的最大原因是因爲三人曾經對林樂樂幾個有過佔有的想法。雖然是想法,但於林揚來說依然無法接受。林揚這時是在遵守當初對自己的承諾:把他們打成殘廢!
林揚伸出手旨輕輕搖了搖,“辣手段還在後面,這只是開始,除非你們滿足我的條件。”心念一動,三人都從地面飄浮起來。林揚慢步前行,三人彷彿被線牽着一樣慢慢朝前移動。
“你會後悔!”鄭燭咬牙切齒,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把林揚生吃掉。
“我經常後悔。”林揚道,“多謝提醒,我不會給你們讓我後悔的機會。”這句並不冷冰的話卻讓鄭氏三兄弟齊打了一個寒戰。如果人死了,怎麼還能讓對方“後悔”?鄭燭卻開始後悔說出那句狠話。
林揚道:“我只是一個想要不斷變強的人,只有變強,我纔可以保證自己和周圍人的安全。爲了達到這個目的,我會不擇手段。所以三位,你們最好在我找到住處之前考慮清楚,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鄭輝狠狠的砸了自己腦袋一下:“算你狠!但三清遺寶並不在我們躺在,就算告訴你地方,恐怕你也不敢去拿!”
林揚停下步子,右手一勾,鄭輝的人飄到林揚面前,兩人的臉對臉的注視對方,“在什麼地方!”
“國家圖書館的古籍館。”鄭輝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不要懷疑,我們確實是在那裡發現。老賊一直想知道它在什麼地方,可我們從未告訴過他,不然我們也不會活到今天。”
林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國家圖書館?突然大怒道:“耍我!”右手一把捏住鄭輝右手,微一用力,他整隻手上的骨頭被捏的粉碎,“咔咔”的讓人牙酸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的響起,再這樣下去,他整隻手怕會被捏成肉泥。
鄭輝臉色刷的白了,冷汗直流,但竟然咬着牙一聲不吭,冷笑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林揚皺起眉頭,他能感應出對方並未說謊,手慢慢鬆開,鄭輝一隻手已經被了形狀,他眼中射出怨毒和憤怒交織的神色。這具肉身得來的不容易,卻被林揚糟蹋成這副模樣!
林揚盯着他,“國家圖書館的什麼地方,爲什麼你們不去拿?”
“我們非常想去,但一直沒有機會!”鄭燭開口,“朋友,我們這副身體得來時大不易,請手下留情!”
林揚心中還有許多事情想不透徹,但他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三人口中所說的“三清遺寶”對自己極爲重要。修成元神之後,林揚遇事時心中便會有種微妙的感應。這種感應可以讓他趨吉避凶,這就是所謂的“先知先覺”,只是林揚修爲還不夠高明,所以並不能完全明晰吉凶,只是有種模糊的微弱感應罷了。
林揚速度加快,四人快速接近一處村莊。林揚將四人帶到村口的一口破磚窯裡,這磚窯似乎許久沒用過,裡面又髒又爛,好在有落角的地方。
鄭輝幾個立刻皺起了眉,“朋友,能不能換個地方?”裡面有股濃烈的尿味,明顯是村裡人的方便所。
林揚也捂起鼻子,嘴裡卻道:“我還打算烤打你們,除非你們答應呆會兒痛的時候不會叫喊,我就讓你們住進村裡。”
三人面面相覷,還要烤打?鄭輝怒道:“你不如殺掉我們!”活了這麼多年,哪裡受過這樣的惡氣?三人都有種發狂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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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揚冷笑,“殺你們還不容易?但那要在我拿到東西之後,你們要明白,沒有我,你們的老賊父親會隨時找到你們。”
鄭燭怒道:“我覺得在老賊那邊好過栽在你手裡,至少他不會傷害我們的身體。”
林揚實在受不住裡面的臭氣,“好吧,我們換個地方。”
林揚靈識掃過,便快步帶着三人來到一處大院落前面。林揚已經確定院落裡只住着一名老漢,林揚敲開房門,這時已經深夜,老漢半天才過來開門,“誰啊?”聲響讓整個村的狗都狂吠起來。
“大爺,我們路過,我的朋友受傷了,想在您這裡借宿一晚。”林揚聲音很客氣。
老漢立刻拒絕,“我們家沒地方住,你們走吧!”大半夜,誰也不敢放陌生人進家。況且老漢兒子兒媳都外出打工,萬一被人搶了東西怎麼辦?老漢回答着,已經用手機撥打了鄰居家的電話,“虎子,你叫人過來!”
林揚暗呼不妙,忙道:“大爺,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找別家去……”
纔要走,後面一家的大門“吱啦”一聲打開,衝出兩條大漢,手裡制高點着鐵鍬,“幹什麼的?”他大聲叫嚷。這一喊,四面八方紛紛的有人趕到,這些人有的拿棍,有的拿鏟,都面色不善的盯着坐在地上的鄭氏三兄弟,和站在一旁苦笑的林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