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附近，來來往往的人流不斷。
一身旅者打扮的陳君和艾莎着實吸引了不少視線。
其中，大部分目光都集中在了天使露在兜帽外的小半張精緻面容上。
對於一座位於邊境的小城，這樣氣質高貴的女士可不多見。
可能是忌憚於幾名在城門處執勤的衛兵，又或是兩人腰間懸掛的長劍，倒是沒有發生有人上前搭話這樣狗血的劇情。
…
“你讓我…”
注意到了來自周圍的視線，陳君壓低了聲音，一臉錯愕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成爲天使？”
似乎是覺得這實在太過荒謬，他還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
“就是和你們一樣，背後長翅膀的那種？”
艾莎將他的反應全部收入了眼中，微微歪過頭反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用的依舊是之前的語氣，殘留着些許女王時期的威嚴與不容質疑。
這裡面問題大了…
由於槽點實在太多，多到不知從何提起，陳君只能面露苦笑，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部分。
“天使…不應該是美麗的女性嗎？”
“大部分時候是。”
艾莎挑了挑眉毛，似乎也沒有料到陳君會率先提出這樣的問題，便簡單解釋了一番。
“一萬多年以後，構成天使軍團的確實以美麗的女性爲主。”
“但這是因爲…一些原因。”
“最少在目前這個時間，男性天使還是比較常見的。”
“好吧，就算是這樣…”
“我們又該如何成爲天使呢…抱歉。”
陳君揉了揉自己的臉，主動糾正了自己剛纔發言中錯誤。
“應該是‘我’。”
到目前爲止，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騎士有限的認知。
“更正一點，只是預備役而已。”
艾莎也注意到了來自周圍的視線，微微皺起眉頭。
“天使的選拔當然不會只有這麼簡單…”
兩人身上雖然有着旅者長袍作爲遮掩，但是就這麼一直站在城門附近…確實有些招搖了
“先進城。”
“…”
看着前方的背影，陳君再次嘆了口氣，邁步追了上去。
比起那位性子冷淡的老闆【聖光】，這位前女王好像要更難伺候一點。
…
趁着前往教會的空隙，陳君再次從艾莎那裡獲得了一些關於天使的隱秘。
例如——
最初的天使軍團確實是由男性組成的，但是當他們沉浸於自身的強大，沉迷於享受和快樂之後…男性基因便沒落了。
凱莎女王匯聚了所有不甘男性統治的女性天使，高舉反旗，並一舉推翻了天宮的統治，最終加冕爲王，建立了新的秩序。
隨着時間的流逝，女性基因日益強大。
不斷進化的女性天使們，變得足以勝任那些原本只能由男性天使負責的工作。
久而久之，男性天使不再受到關照，或孤獨終老，或遠離天城。
經過了上萬年後，天使之城也就只剩下女性。
她們匯聚在凱莎女王的麾下，征戰無數，幾乎讓整個已知宇宙都臣服在了天使文明的統治之下。
對於那些低等文明來說，她們中的每一個位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作爲統帥這些‘神’的天使女王，自然也就獲得了‘諸神之王’的稱號。
但是。
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美麗而又強大的天使們…
也會有戰死的那一刻。
在最初的造神工程中，‘生命體’通過基因技術的強化成爲了‘天使’，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以及近乎永恆的生命。
相對於她們漫長而又悠久的壽命來說，除了光榮戰死，似乎也不存在什麼…能夠剝奪她們高貴的生命了。
在天使軍團所獲得的那些光輝勝利的背後，是無數天使戰士們的犧牲。
而爲了維持軍團的戰力，有了消耗自然就要補充，也就意味着需要新的天使。
預備役天使的選拔由此而來。
每隔一段時間，天使軍團便會面向治下的所有文明招收一批合適的人選，作爲預備役的天使來進行培養。
這自然是一個無比複雜漫長的過程，並且每一個步驟都被要求至少要有一名正式天使來進行見證。
其中負責第一輪選拔相關事務的，正是該文明當地的正義教會。
…
“…通過選拔，成爲一名預備天使，對於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陳君攤開雙手，言語中的潛臺詞直接指向了兩人的身份——
一位人類聖騎士，一位前天使女王。
對於那些生活在初等文明的原住民來說，成爲預備役天使可能意味着一次改變自身的命運機會。
順利的話，幾百年後便可以從‘人’晉升爲‘神’。
但是對於迫切尋求回家道路的兩人…這樣的機會似乎毫無意義。
“我沒那麼閒。”
艾莎瞥了陳君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在你的‘電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充滿的現在，我需要做兩手準備。”
“有兩個方案。”
“其一是想辦法連接上天使的網絡，或者獲得凱莎知識庫的權限，去尋找哪怕一丁點的可能性。”
“前提是，在不驚動凱莎的情況與天使展開接觸。”
“在知識庫的幫助下，除了【終極恐懼】，已知宇宙將不存在‘未知’。”
“呵，有些自誇的味道。”
她的話語中帶上些許自嘲。
“其二則是馬上找到卡爾那個死變態，打到他吐出所有關於【終極恐懼】的信息。”
“我對他那套空間理論也很感興趣。”
“希望他在這個時間還沒把自己轉化爲‘幻體’。”
“如果是已經完成了這方面的研究…我們再想要對付他就麻煩了。”
“兩個方案，要不你來選個？”
“…還是不了，我仔細想了想，其實做天使也蠻方便的。”
陳君拒絕了艾莎的‘好意’，默默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好歹有個能作爲代步工具的翅膀。
至於違和感之類的，暫時就先不考慮了…
“說到【終極恐懼】，你似乎對它們瞭解不少？”
艾莎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們到了。”
“如果是同一種…”
陳君也跟着停下了腳步，看到了可能是整座城市最氣派的一棟建築——教堂。
以及一座矗立在教堂庭院中的天使雕像。
...
（狀態不怎麼好今天，發遲了，差一更睡醒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