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使彥確實很疑惑。
“我可是神聖凱莎，以我的智慧，我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自己正義秩序的弊端。我其實早就知道單純的正義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了，天使要想再進一步，必須做出改革。”
凱莎笑了笑，接着又說道：“正義秩序的核心就是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死去，纔會有新的正義秩序產生。”
“如果我願意，當時面對翡翠星爆炸的時候，我完全可以手起刀落殺了蕾娜，但我沒有這麼做，因爲我知道，我的死是必然的結果。”
“可是.....“天使彥激動地說道，想要反駁。
“沒有可是，這是新的時代，舊的制度必須淘汰，否則就會被這殘忍的宇宙所淘汰。”神聖凱莎制止了天使彥的話。
”而你，就是這個時代的天使女王。“凱莎看着天使彥，嚴肅的說道。
“可是，你和我們說過天使文明是得天獨厚的，是宇宙中唯一的最高存在。”天使彥還是不願意相信，妄圖想用凱莎說過的話來反駁她。
“哈哈哈，這些話其實我自己都不相信。”神聖凱莎笑了笑，對着天使彥搖了搖頭。
“基蘭便是來自神河文明，他們就比天使要高級許多，跟別提盤古文明瞭。”
“可是它們已經滅亡了。”
“盤古文明不說，我們其實心裡都明白神河文明是怎麼滅亡的，他們有着領先我們天使文明數萬年的科技，根本不可能欺騙我們，終極恐懼是存在的。”
“那您.......“
“你想想，宇宙之所以能夠在表面上和平，是因爲所有人都畏懼死亡，如果我肯定了終極恐懼的言論和死神卡爾的虛空論，那麼他們都將不會畏懼死亡，因爲死亡只是換了一個存在的形式罷了，那個時候，宇宙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沒等天使彥消化，神聖凱莎接着說道：
“而且，我暗中和鶴熙一直研究着虛空，甚至，我在你和炙心的身體中植入了次生物引擎，不過，必須你們死亡才能觸發。“
“那您當初將炙心留在死歌書院，不是想讓她盯着卡爾，而是.....“天使彥驚訝的問道。
凱莎點了點頭：”卡爾活了幾萬年，炙心還是太年輕了，我想要炙心激活次生物引擎。“
“好了，閒聊差不多該結束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寧雲突然插聲問道。
天使彥將目光看向凱莎，凱莎想了想說道：“我的話，應該是去找鶴熙吧，也有好久沒見面，正好，姐妹聚聚。“
“那我........“
“你就去集合剩下的天使吧，好好當天使女王哦。“凱莎俏皮的說道，卸下了天使女王重擔的她恢復了過去的性格。
寧雲、彥和凱莎三人對視了一眼，三個蟲洞出現在他們身後，凱莎看了一眼他們，先走了進去。
天使彥看着寧雲，閉上雙眼似乎在掩飾某種東西一般。
“我願意成爲寧雲的守護天使，愛他所愛，思他所思，爲他承擔傷痛，度過苦難。
無論貧寒或富貴，無論卑賤或高貴，無論身處亂世，或神所不顧。
我將爲他拔劍而戰，爲他收起翅膀。
不離不棄，直至永遠！“
彥宣讀完誓言後睜開眼睛，看着寧雲的眼中充滿了愛意與執着。
“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守護天使了，我可不想落後於莫甘娜。”
說完，天使彥走上前對着寧雲深深一吻，片刻後，沒等寧雲反應過來，直接走進了蟲洞。
“我這算是被強吻嗎。”寧雲摸了摸溫熱的嘴脣，忍不住露出笑意。
搖了搖頭，也走進了蟲洞中。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不久，死神卡爾再次出現在這裡，恭敬的說道：“大人，和你估計的一樣呢。”
一個純黑色暗影出現在卡爾身旁：“這個叫做寧雲的人是一個變數啊。”
“那您爲什麼不現在消滅他呢，他的實力雖然強，但比起您差了不少呢。”卡爾疑惑地說道。
“哼，我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經歷了盤古文明和神河文明之後，我的力量損耗太多了，再過些時候吧。”說完，純黑色人影消失在卡爾身旁。
卡爾雙眼露出一絲狂熱，隨後也直接離開了，這片星域，又恢復了過往的寧靜。
與此同時，地球的惡魔城堡中，莫甘娜消滅凱莎後沒待多久就回來了，只是眼神依舊複雜，雖然將一直以來的追殺她的姐姐給消滅了，但她的心中其實並不開心，尤其是在最愛的男人殺了他最忠誠的手下阿託的情況下。
“哎，寧雲，你讓我怎麼面對你啊。”莫甘娜眼神複雜，重重的嘆息道。
“這取決於你，而不是取決於我。”一道聲音響起，引起了莫甘娜的注意。
“寧雲！”莫甘娜眼睛一亮，立馬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果然，寧雲雙手枕着頭靠在牆壁上，饒有趣味的看向莫甘娜。
“你這傢伙，就不能留手嗎，阿託可是我最忠誠的手下啊。”莫甘娜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切，給你。”聽到莫甘娜的幽怨，寧雲撇了撇嘴，手一揮，將阿託的身體從異空間中取出來然後扔到了地上。
“咳咳咳......“阿託被扔到地上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寧雲雖然將他打成重傷，但傷口都不致命，好歹也已經是三代神體，沒那麼容易死。
“阿託，你沒死啊......“莫甘娜看到阿託後，激動地說道。
“女王。”阿託從地上站起來後，有一點迷茫，聽到莫甘娜的聲音後，才反應過來，恭敬的說道。
對於莫甘娜的疑問，阿託也老實說道：“寧雲大人對屬下留手了，雖然被打成重傷，但都不致命，只需休養幾天。”
莫甘娜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是心疼老孃的，平時還表現的那麼正經。“
連忙讓阿託退下去治療，諾達的正廳只剩下莫甘娜和寧雲兩人。
“怎麼，不想着如何面對我了。”寧雲看着莫甘娜，打趣的說道。
“哈哈哈，這話說得，其實我一直相信你的，你果然是愛我的。”莫甘娜也不覺得尷尬，頗爲曖昧的說道。
“免了免了，要不是阿託的劍對我有用，我也不會救他。”寧雲撇了撇嘴，實話實說。要不是那把劍上殺了數個星球的人而產生的殺戮能量對他有用的話，他也不會救他，至於艾希他們怎麼想，他纔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