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你……”
一旁的冷聞聽此言，大爲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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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冷，我是天使之王！”
彥轉過頭，嚴肅地看着冷，不停地給她使着眼色。
“哼！”
兩人並肩作戰數千年，彥的眼色冷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但還是忍不住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如此……多謝了！”
卡爾淡笑一聲，伸手鬆開了虛空微粒，虛空微粒離開卡爾的手，緩緩向彥飛了過去。
“對了，此物不可直接觸碰，否則很容易發生意外！”
見彥伸出手要去接，卡爾又提醒了一句。
聞言，彥遲疑了一下，還是聽從了卡爾的建議，沒有直接觸碰，反而凝聚出一團能量在手，將飛過來的虛空微粒包裹起來。
“這位大神，您看……”
見彥收取了虛空微粒，卡爾轉頭，看向周辰。
“大神不敢當，只是此物數次於我面前救走我的敵人，絕不可輕易放過！”
周辰擺了擺手，另一隻手仍然揮動着破空刃。
“這……也罷，我就再拿出一份贈與大神，還望大神不再計較前塵往事。”
卡爾遲疑了一下，再次取出一份虛空微粒，淡笑着遞到周辰面前。
“……好吧！那地球……”
周辰沉默了一陣，接過了虛空微粒，也停下了對骷髏頭的攻擊。
“地球並非大神的主星，大神亦非地球的主神不是麼？”
卡爾笑容微斂，淡淡地說道。
“也罷，日後的事日後再說。”
周辰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反正地球有自己在，也不怕卡爾再玩什麼花招，而且看卡爾這麼重視這個骷髏頭，居然願意用虛空微粒來交換，只能說卡爾現在也到了一個研究的關鍵時刻，或許過不了多久虛空就會降臨，到那時候，地球還有沒有守護的必要都不一定。
“嗯！既如此，我便告辭了！”
卡爾點了點頭，臉上重新露出淡笑，輕聲說道。
“你要成了嗎？”
見卡爾的身影即將消散，周辰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或許吧。”
卡爾淡淡地回答。
“你不後悔？”
周辰也臉色淡然地問道。
“從神河文明第一次發現核能量的驚恐，到暗物質世界的知識逆轉，再到暗反物質理論……如今只是迎來了一次更徹底的只是顛覆罷了，又有什麼可後悔？”
卡爾反問，臉上露出狂熱的神色，這種表情跟地球上的某些瘋狂科學家沒什麼兩樣。
“你就不怕就此淪爲全宇宙的罪人？”
周辰眉頭一揚，詫異地問道，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卡爾了，只是一直沒有見到卡爾，也聯繫不上他，只能埋在自己心裡。
“有何可怕，我只是發現新知識，探索新領域的一名學者罷了，就算爲此付出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卡爾臉上的狂熱更濃，一點也沒有什麼恐懼害怕的神色。
“好吧，但你這麼做，很可能會導致宇宙毀滅……”
周辰聳了聳肩，就知道這種科學瘋子是勸不回來的。
“虛空遲早要來，我只是把這個時間提前罷了，宇宙是否會被虛空毀滅，取決於你們這些戰鬥神，而不是我！若你們能成功駕馭虛空，又何嘗不是整個宇宙的一種進步？”
周辰話沒說完，卡爾就不以爲意地反駁道。
“但願如此！”
周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告辭！”
卡爾點頭致意，隨後便帶着骷髏頭消失在這裡。
“你們剛剛說的是真的？卡爾真的要毀滅宇宙？”
周辰剛降落下來，彥就一臉嚴肅地盯着他。
“他或許沒這個想法，但他所做的事……或許會把宇宙推向深淵，或許會帶領宇宙實現進化，誰知道呢！”
周辰苦笑着搖了搖頭，與卡爾的這次交流，仍然沒有探清楚他的想法，他們的思維都不再一個維度，誰知道卡爾腦子裡裝的是啥。
“不行！絕對不能讓卡爾成功，我這就回去召集大軍攻打冥河！”
彥臉色嚴肅，氣憤地說道。
“別鬧了，沒用的，以卡爾的性子，他既然敢說出來就說明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誰也無法阻止他，特別是現在凱莎隕落，卡爾邊上還有一條華燁的情況下。”
周辰搖了搖頭，臉上帶着苦笑。
“那也不能讓他這麼順利！”
彥一臉不甘地說道。
“沒用的，以我們現在的條件，就算給卡爾造成什麼麻煩，估計他也不會在意，何況……對我們來說的麻煩，對卡爾來說，真的算麻煩嗎？”
周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他雖不知道卡爾最終要怎麼做，但卡爾有大時鐘在手，一切的意外估計都已經計算清楚，憑他們的條件，只能陪着卡爾玩下去，至少在數百年內，他們不會有什麼反抗的機會。
“可惡！”
彥臉露怒色，不甘地說道，一旁的天使冷此時也是神情冰冷，一句話也不說。
“唉……”
周辰嘆了口氣，也沉默下來，沒有面對卡爾的時候信心滿滿，真正面對卡爾之後，即便卡爾沒有出手，並且態度溫和，卻依然帶給他很大的壓力，沉重不已。
……
冥河星系，死歌書院。
死歌大殿內，卡爾看着自己面前殘破的骷髏頭，淡淡地笑了笑，揮手之間，骷髏頭就此消失，似乎被卡爾消滅，又或者被卡爾轉到某個地方修復去了。
“我神卡爾，您有必要對那個不知名的神那麼客氣嗎？”
一旁垂手而立的斯諾見狀，不解地問了一句。
“很有必要！這個人的來歷非凡，體內的基因不遜色於我的老師太空校長，或許神河文明研究出這麼個基因就是爲了……可惜……”
卡爾淡淡地解釋了一句，一些關鍵地方卻語焉不詳，明顯不想讓斯諾知道。
“可是，以您的能力與學識，全宇宙都沒人是您的對手，未來虛空降臨的時候全宇宙也都要毀滅……而且，虛空微粒您這次總共也就獲得五份，給華燁一份，給天使一份，又給那個地球神一份，還要留個烈陽文明一份，剩下的一份您還要留給莫甘娜，這樣以來，就連您自己都沒留下，真的值得嗎？”
“斯諾，不要計較這些得失，虛空微粒我已經研究清楚，這東西對我來說就沒什麼用處了，至於屬於你的那一份……遲早會有的，彆着急！”
卡爾揹負雙手，轉身看着斯諾，淡淡地說道。
“可是您自己……”
“我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若是需要，也可隨時獲取！”
卡爾臉上略帶傲然地說道。
“……”
“是！我神卡爾！”
“華燁那裡已經開始融合黑洞引擎了，您需要去看看嗎？”
斯諾沉默地看了卡爾半天，漸漸冷靜下來，恭聲問道。
“不用了，我喜歡研究死亡，但我不喜歡聽見慘叫，那樣太吵！”
卡爾轉過身，背對着斯諾，淡淡地說道。
“是！那屬下告退了！”
斯諾應了一聲，見卡爾沒有絲毫反應，便轉過身緩緩離去。
斯諾離開後，卡爾仰望大殿頂端破洞處的星空，低聲自語“大神，天使……呵呵呵~”
……
“啊~”
死歌書院某處大殿內，華燁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嘴裡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一旁的若寧試圖安撫卻毫無作用，只能眼睜睜看着華燁痛苦下去。
“卡爾，你這個魂淡，痛死本王了，啊……”
華燁不停地拿腦袋磕着地面，試圖減輕痛苦卻毫無作用，只能一邊罵着卡爾，一邊慘叫着打滾。
“華燁，擺清楚你的位置，若不是我神卡爾，你根本不會有虛空引擎，現在還敢辱罵我神卡爾，信不信我現在就將虛空引擎剝離！”
斯諾的身影驟然出現，眼神帶着羨慕嫉妒地盯着打滾的華燁，怒聲說道。
“那快快快，給本王剝離，感激剝離，本王活了這麼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痛苦，本王不要了，你快點……啊~”
華燁聞言，快速地滾到斯諾腳下，一臉痛苦地祈求着。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揹負的可不僅僅只是要奪回天宮的使命，你還揹負着與我神卡爾的約定，若你現在毀約，難保我神卡爾不會滅了你！”
“我神卡爾能摧毀神聖凱莎，摧毀你這個凱莎的手下敗將也不是難事！”
斯諾眼中閃過一絲快意，華燁這傢伙初到冥河星系就對自己的信仰出言不遜，現在這麼痛苦也實屬活該，卡爾不是沒有減輕華燁痛苦的手段，但卡爾沒有交代，斯諾也不會提起，兩人都想看着華燁多接受些懲罰。
“那給我減輕些痛苦啊，本王實在受不了了……啊~”
華燁聞言，頓時喊了一句，話沒說完就又發出慘叫。
“沒有辦法！這是融合虛空引擎的必要步驟！”
斯諾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連這點痛苦都忍受不了，這樣的廢物真能成功奪回天宮？
就連若寧此時也是一樣的不屑，作爲跟隨凱莎數萬年的天使，參加的戰爭不計其數，什麼樣的痛苦沒有經受過，哪會像華燁這樣。
“那這樣得持續多久？”
華燁痛苦地問道。
“兩個多月吧~”
斯諾聳了聳肩，原本需要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完成的融合，愣是讓他延長到了兩個月。
一方面是爲了懲治華燁，另一方面也是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懣，五顆虛空微粒自己一顆都沒有，怎能讓他不嫉妒？跟隨卡爾這麼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他怎麼可能不清楚虛空微粒的價值。
“啊~那你讓我死了算了！”
華燁一聽，愣了一下，可身體內一波又一波的痛苦不停地衝刷着他的痛感神經，再加上這麼一個“好”消息，頓時更加忍不住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