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少年在比鬥，讓雲飛揚想起曾經年少的自己，心境上有了昇華，從鋒利轉爲內斂。
這是一名強者需要經歷的成長。
因爲，沒有人永遠年輕，也沒人永遠如利劍一樣鋒利。
心境上的變化，褪去了雲飛揚鋒芒畢露，變得樸實無華起來。
只是，在樸實內表裡，仍有一顆不服輸，不認輸的心，哪怕不經意間釋放出的氣息，也是樸實中存在鋒利，讓人捉摸不透。
經歷過斬斷七情六慾，如今又從鋒芒轉爲內斂。
雲飛揚心境一次次提升，雖然無法帶來修爲暴漲，卻也鋪墊了前往更遠方向的道路。
什麼是大道？
不是單指武道、也不是單指劍道。
它包羅萬象，蘊含宇宙天地間所有的道，無論走那一條，最終都要踏入大道，只不過路途上，與其他道不同而已。
雲飛揚現在走的是武道，但經歷一次次心境變化，其實也算在參悟其他道。
說更清楚點。
他的另一個其他道，可以歸類爲——人生道。
喪失七情六慾，便是人生道。
從兩名少年的戰鬥中，回望曾經的自己，同樣也是人生道。
這一道沒有捷徑。
需要在漫漫人生路中，慢慢去領悟、去體會。
……
雲飛揚心境有着翻天覆地變化，體內無形中透發出一股樸實又鋒利的氣息來，卻也干擾了比賽，驚動了兩名少年。
他們本能停下來，順着那股特殊氣息擡頭望去，一眼看到立在蒼穹上面，看似滄桑又朝氣蓬勃的男子。
“狂傲仙帝！”
觀戰臺上強者驚呼起來。
那一刻，原本略顯吵鬧的演武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着雲飛揚，目光閃爍崇拜！
兩名角逐最強天才名號的少年，激動的呼吸都快靜止了。
意識到自己氣息釋放中斷了比賽，雲飛揚笑道：“別在意我，你們繼續比鬥。”
這話說了等於放屁．
身爲域內d 信仰和傳奇，突然出現，換誰都不會再有心情去戰鬥了！
“刷！”
恰在此時，帝宮內的雲無憂飛出來，興奮喊道：“父親！”
“刷！刷！刷！”
狂傲帝城內的守衛士兵，齊齊行軍禮，向着蒼穹喊道：“參見城主！”
觀戰臺上的武者，無論修爲高低，在收回震驚之色後，規律的行禮喊道：“參見仙帝！”
聲音震破蒼穹，久久未消。
“呃……”
雲飛揚有點尷尬了。
這是第二屆九域比武，自己的到來，讓賽事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咻——”
倏然，一道流光從下方爆射而來，攜帶的力量頗爲強勢。
雲飛揚單手探出，一把抓住飛來流光，笑道：“這麼久沒見，不至於一上來就偷襲吧。”
“哼。”
下方城樓上，出手的沈小雨幽怨道：“你還知道回來？”
這女人一直留在真武神域，雖然過去不少年，但容貌絲毫不減，甚至比之曾經多了幾分成熟美。
“呃。”
雲飛揚撓撓頭道：“外面事情太多，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
離開域內時，他曾對她說過，這一去也就幾年，應該很快便能回來。
結果呢？
模糊算一下，得有二三十年了。
沈小雨始終是御姐形態，雖然舉止大方得體，但眉梢掛着怒意道：“這些年，是不是把我忘了？”
“沒有。”
雲飛揚道。
哪怕一直在各域奔走，哪怕與血祖對抗，他都不會忘記這個女人。
“是嗎？”
沈小雨語氣緩和了不少。
雲飛揚厚顏無恥道：“我這次也是爲了你而來。”
沈小雨道：“騙誰呢。”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甜蜜不已。
其實他和雲飛揚之間的感情，已經無需遮遮掩掩，缺少的便是彼此的主動。
“早就聽說，沈姑娘和雲仙帝有曖昧關係，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
“嘖嘖，雲仙帝娶了極光仙帝，又有沈姑娘這樣的紅粉知己，當然豔福齊天啊。”
九域比賽？抱歉，在場的觀戰武者已經不在意了，他們更樂忠於討論雲大賤神的私生活。
“咳。”
雲無憂尷尬的咳了一聲，道：“父親，有什麼事情回帝宮再談，這裡還在舉辦比賽呢。”
雲飛揚笑道：“也是。”
說話間，飄然落入狂傲帝宮內，道：“可以繼續比賽了。”
……
雲大賤神的出現，讓整個帝城爲之沸騰，但既然是比賽之日，武者也只能壓着激動的心情，能繼續觀看下去。
場上兩名少年，在目睹心中偶像出現後，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爆發出更強戰意。
既然是戰鬥，肯定有勝負。
經過半個時辰的惡戰，身穿墨色勁裝的少年，最終以微弱優勢，取得第二屆九域比賽的冠軍。
能得到他如此的點評，兩名最後決賽的少年，肯定有非凡之處。
雲無憂笑道：“父親，舉辦九域比武，也是旨在挖掘和發現更優秀的天才，然後舉全域之力培養。”
雲飛揚欣慰的點了點頭。
“父親。”
雲無憂看向蒼穹，那存在的紅色血液，道：“那是什麼？爲何難以祛除？”
本來心情還不錯的雲飛揚，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道：“這是宇宙的一場災難，會讓無數生靈殞命。”
“災難？”
雲無憂皺眉道：“難怪這玩意出現後，讓我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雲飛揚道：“兒子，爲父要離開一段時間，這真武神域你就繼續打理吧。”
“……”
雲無憂無語。
無論飛揚神界，還是真武神域，他已經習慣來接手父親丟下的爛攤子了。
第二屆九域比武圓滿結束。
雲飛揚既然來了，便出席了最後的頒獎，並一一召見進入前十的天才少年，道：“以後的時代，屬於你們，努力修爲，不要讓本帝失望。”
“是！”
天才們激動的齊聲喝道。
又勉勵了他們幾句，單獨送給了他們不少至寶，雲飛揚這才離開帝宮，前往沈小雨居住的庭院。
那是幽雅的小院，裡面種着很多品種的花兒，爭相開放，美不勝收。
花再怎麼美，也美不過坐在小廳內的女子。
“小雨。”
雲飛揚走過來。
沈小雨挑了挑青絲，輕聲道：“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