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3 我怕她又不肯睡覺 文 / 37度鳶尾
第二日,在白綢送進宮的同時,端木康攜王妃進宮拜見皇上皇后以及各嬪妃。
第一個去處自然是皇后娘娘的椒房殿,皇上也正在哪裡,然後是貴妃,德妃,淑妃,麗妃……
各處都給了不少賞賜。
靜嬪位份不高,雖是端木康生母,卻是最後一個才輪到。
白綢自是送到靜嬪處的,看了白綢上紅花的靜嬪自是歡喜。
先前,她還擔心自己這個兒子因記掛夏可樂不肯圓房了,如今看來,竟是自己想多了。
“見過你父王了沒?”靜嬪問。
“見過了。”端木康答。
“其他各處宮中,你們都去過了吧?可千萬別落下了誰。”靜嬪再次提醒。
“母妃,您放心,都已經去過了。”端木康笑着,將靜嬪扶着坐下。從小到大,母妃永遠都是這副模樣,生怕一不小心漏了誰。
“大婚後,可就是大人了,除了朝堂,也要時常惦記着家裡。往後要好好對君兒,知道了嗎?”
“是,兒臣謹遵母親大人教誨。”端木康笑着,以玩笑的口氣說。
“君兒,往後若康兒對你不好,儘管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靜嬪說。
卓君笑:“謝母妃,王爺對我很好。”
自是一番賞賜,靜嬪雖在宮中並不得寵,但好歹是宮嬪,拿得出手的賞賜倒也不少,加上她心知兒子心有所屬,對卓君更是心懷幾分愧疚,恨不得將這麼多年皇上給自己所有的賞賜都送給卓君。
從宮中回到府上已是將近黃昏,端木康陪卓君走到寢房後,囑她好生休息,然後轉身,往書房走去。
*
這日,夏可樂頂着黑眼圈又開始了自己的寫字生涯,只不過她將竹筆換成了細毛筆。
不就是娶了個正妃嗎?這年頭,流行的就是側妃,棄妃,醜妃!
自己絕不能被短暫的厄運打倒!
不就是自己的男人在她之前多個女人嗎?就當是提前找人練習技術好了,她可不願意第一次和一個啥都不懂的男人做,那還不得痛死!
再說了,她可記得清楚,皇上最喜歡的皇后娘娘可是親口說了的,過段日子會親自爲他們求得賜婚。
當然,前提是端木康和卓君大婚一段時間後,還念着自己。
這麼點要求,夏可樂還是有自信的。
雖然不知道皇后娘娘說的一段時間,究竟是指1個月還是2個月,但就她對皇室的猜想,怎麼也不會超過3個月。
俗話說,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所以,夏可樂決定好好準備,精心準備,各種準備,務必婚後享受獨寵。
而這一日,蕭景煜重新跨進醉仙樓。
*
“她怎麼樣?”端木康問。
宋先生自知道端木康問的是誰,將尚書府眼線今日送來的消息重複道:“夏姑娘昨日一宿沒睡,在房間裡站了一夜。”
“那她今天可有休息?”
宋先生搖頭:“夏姑娘今日一早便開始練字。”12513746
“練字?”在端木康的印象中,夏可樂用的是一隻造型怪異且醜陋的蘸水竹筆。
“夏姑娘今日開始用毛筆。”宋先生及時解答。
端木康笑,作爲丫鬟,是沒有先生教習機會的。
上次見她寫字的時候,估計是她正在自己習字,見自己走過去,趕緊將紙張蓋了,如今,想是已識得不少字,已開始練習書法。這樣的上進的女子,如何能負?!
“爺 ̄”宋先生接着開口,“據探子回報,昨天晚上,蕭景煜在夏姑娘門外,守了一夜。”
端木康的眉頭爲不可見的蹙了蹙:“可樂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聽說站的很遠。”先心夏日。
端木康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他纔開口:“我想找個時間,去看看她。”
“爺,您昨日才大婚,這時候約夏姑娘出來,恐怕不是很妥。”QvoC。
“無妨,我晚上偷偷去看看她就行。那丫頭,我怕她又不肯睡覺。”端木康說着,帶着幾分寵溺。
“對了,蕭景煜那邊,你派出人了嗎?”
“已經前往海濱。”宋先生說,“尚書府那邊,蕭景煜除了對夏姑娘和孟若淺特別一點,看不出任何可疑。兩個月來,他依然流連在京城各大賭坊妓院,很少住在府上,聽說今天晚上,又去醉仙樓了。”
“孟若淺?海濱知縣的女兒?”那個女人,端木康有點印象。
“是。當日,爺微服出巡時到海濱,那知縣被爺收繳贓銀流放後,他的女兒一路北上到了京城,然後找到蕭景煜,之後便一直住在尚書府。”
“這一樁,之前怎麼沒人彙報?”
“是屬下疏忽了,之前根本沒留意過蕭景煜這個人。”
“她和蕭景煜什麼關係?”
“聽說17年前,7歲的蕭景煜被當地地痞打殘,丟進海里,被孟若淺所救。”
原來是救命恩人。
*
蕭景煜坐在瀲灩房中,桌子上放着厚厚的兩疊紙張,一疊是賬本,另一疊是各處送來的情報。
難得的,瀲灩並沒有被趕出去,而是留了下來伺候茶水。
做戲做全套,既然端木康派人查自己,自然不能被找到漏洞。
“主子,您把夏姑娘搞定了沒?端木康如今大婚,您剛好可以乘機而入。”瀲灩實在無聊極了,坐到蕭景煜對面。反正自家主子可以一心二用,說說話也是可以的,況且,自己這是在關心主子生活,不算八卦。
“你看我像是需要乘機而入的人嗎?”蕭景煜面無表情的發問。
“自然不需要了!主子這麼有魅力的人,但凡有眼光的女人都會選主子的。”瀲灩笑的魅惑。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了這話,蕭景煜不由頷首。
瀲灩心裡補充着後半句:當然,前提是那女人要不怕被您凍成冰棍。
蕭景煜又不再說話,說實話,瀲灩並不是特別喜歡蕭景煜呆在自己房間,她是個喜歡XX的女人,不喜歡面對一個好看但冰冷的男人,看得到,吃不到。
“對了,”蕭景煜忽然擡頭,“你上次說她喜歡邪魅的男人,給了你這麼長時間,你研究出邪魅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