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歡 誤惹神秘右相(大結局)NO.204 墜子
“全都要了,給我送到錢府!”夏可樂手一揚,何等霸氣啊!
“姑娘,一共2563兩銀子。”店員畢恭畢敬,這種一口氣就買這麼多衣服的僱主,並不多見啊!
2563兩,果然男人的衣服比女人貴!不過,自家男人穿上帥氣,貴就貴點,無所謂。再說了,反正不是自己給錢。
“小侄子,給錢。”夏可樂喊。
沒人反應。
夏可樂轉頭看着錢鑫:“叫你呢,公狐狸,給錢啊!”
兩個小妾華麗麗了,這位夏姑娘,還不是普通的不一般啊,居然敢把少城主叫侄子,店員也華麗麗了,她就知道能讓少城主跟在後面陪着逛街的不會是普通人,但卻怎麼也沒想到,竟是少城主的姨媽。
“你剛纔叫我什麼?”錢鑫狹長的眼睛一眯,烏黑的眸子透着幾分危險。
“你娘是我新認的姐姐,你不是侄兒是什麼?再說了,不是我訛你,是你娘說的,今天我買的東西,由你買單。”夏可樂說的理直氣壯,至於錢鑫眼裡透出的危險,她直接視而不見,有蕭景煜在這裡,怕毛!叫己會你。
“快給錢吧!”蕭景煜一手摟了夏可樂,眼中隱有笑意。
瞧着蕭景煜滿足的樣子,錢鑫想起某事,忽然覺得有些頹然,從兜裡掏出張銀票遞給店員:“不用找了。”
“喂,公狐狸,你怎麼了?”夏可樂感覺到錢鑫的變化,用胳膊肘撞撞,“你不會真心痛了吧,就2000多兩而已,要不我們自己給?”夏可樂說着,還真把爪子伸進蕭景煜懷裡,準備拿錢。
“走。喝酒!”錢鑫忽然吼了一聲,不等其他人意見,率先走出商場,夏可樂和蕭景煜跟在後面。
“老公,他怎麼了?”夏可樂問。
“走吧,他想喝酒,陪着他便是。”蕭景煜說。
對於錢鑫的變化,蕭景煜自然清楚所爲何事,不外乎想到夏可樂背上那隻蝴蝶,心裡替自己難受罷了。
在墨城最高最豪華的酒樓,蕭景煜和錢鑫五人霸着最豪華包間。
夏可樂喝着果汁,兩個小妾站在一旁斟酒,兩個男人竟是一個比一個喝得快,一個比一個喝得猛。
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兩個人竟都有些醉了,從酒樓出來的時候,皆有些跌跌撞撞,酒樓老闆忙喊了人扶着少城主兼少東家錢鑫,以及少城主的朋友蕭景煜。
*
回到錢府,錢家下人立即扶過錢鑫和蕭景煜,將他們送到各自房間。
蕭景煜曾在這裡住了將近十年,本來就有自己的房間,雖後來離開多年,錢不予依然叫人爲他保留着。
房間不大,牀也不大,整個擺設極其簡約。
有下人打了水進來,夏可樂親自擰了毛巾,替蕭景煜擦臉,有些心痛:“那隻公狐狸心情不好,你陪着喝就是了,幹嘛也喝得這麼醉?”
蕭景煜看着她,醉眼朦朧中只覺得眼前有無數個夏可樂。他什麼也沒法說,錢鑫或者只是心情不好,心情鬱結,可他呢,每天看着夏可樂背上藍色越來越多,整個心都快撕成碎片。
“好了,我也沒有埋怨你,男人嘛,總有幾個兄弟死黨,陪着醉一醉也沒啥。”夏可樂蹲下身子,替蕭景煜把鞋脫了,然後給他解衣服的鈕釦。
聽着夏可樂在耳邊嘟嘟囔囔,蕭景煜忽然大力將她擁進懷裡,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胸上,不斷重複叫着:“可樂,可樂……”。
夏可樂並不知道蕭景煜究竟怎麼了,只回抱着蕭景煜的頭,任蕭景煜每叫一次她的名字,她就回答一句“我在”。
聽到夏可樂的迴應,蕭景煜方漸漸安下心來,卻怎麼也不鬆開他的手,夏可樂無奈,只得放棄洗漱,陪着蕭景煜躺到牀上。
那天晚上,蕭景煜睡的並不安寧,似乎一直做着夢,不斷叫着“可樂”的名字,時不時說着“不要離開我”、“我會保護你”之類的奇怪的話……
到第二日早上穿衣時,夏可樂一直記掛着頭天晚上蕭景煜的夢話:“老公,你昨天晚上一直說着叫我不要離開你。”
蕭景煜愣了一下,馬上說:“是啊,你之前喜歡端木康的事情,讓老公心裡很有陰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拐跑了。”
“老公,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吧!我現在都嫁給你了,以後都只喜歡你一個人喔!”說着,夏可樂歪着頭,“你以後也只准喜歡可樂一個人喔。”
蕭景煜笑着,拉着夏可樂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裡,只裝了一個可樂,再無其他人。”
夏可樂笑着,挑着眉看着他:“你還說,你會保護我!”
“那是當然,不光要保護你,還要保護我們的寶寶。”蕭景煜伸手將夏可樂揉進懷裡,讓夏可樂聽着他堅實的心跳,“聽見了沒,只要這裡還在跳動,就一定會保護你們。”
那種想流淚的質感又來了,夏可樂覺得自己最近經常感動,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微嗔:“老公,幹嘛說得這麼嚴重?!”
她吸了吸鼻子,看見旁邊桌上放着昨天在商場挑選的衣服,忙換了話題:“老公,你的新衣服到了,要不要今天就穿上?”
蕭景煜轉過頭,目光從旁邊白色黑色赭色綠色等衣服上掃過,遲疑了一下:“好。”
放在最面上的恰是黑色,蕭景煜順手將衣服拿下,套在身上,正要扣釦子,夏可樂忽然想起剛纔蕭景煜說的,怕自己被端木康拐走,忙一手攔了他:“老公,我覺得你還是穿藍色好看。”
說着,她主動把蕭景煜的黑外套拔下,連同桌子上五顏六色的男裝一起塞進櫃子底層角落,然後從上面拿出一件冰藍色衣服,替蕭景煜穿上,然後從上至下扣着釦子。
繫腰帶的時候,夏可樂忽然想起以前給他送過一個冰種玉吊墜:“老公,我上次送給你的墜子呢?怎麼從不見你戴過?”
蕭景煜立即想起那個墜子,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想送給誰的,自己以放綠蘿爲條件換了來,之後也不知被自己隨手丟哪裡去了。
“放在瑤雪院的,我忘記帶了。”蕭景煜答。
“喔……”夏可樂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個同心結,我學了很久的。”
同心結?蕭景煜想起來了,就是圍着那個玉纏了無數個疙瘩的東西。唉,她也好意思說那是同心結?
等等,她說那是同心結!
“那個,你原本就是打算送給我的?”蕭景煜依然有些不確定。
夏可樂擡眸,斜睨了蕭景煜一眼,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了:“我編的是同心結,不送給你還能送給誰,你沒發現我用的是藍色和紫色麼?藍色是你,紫色是我。”
藍色,紫色……
蕭景煜心下一喜,果真是送給自己的!
當時,那個同心結上兩個顏色絲線纏繞在一起,又密密麻麻全是疙瘩,他還真沒注意過顏色。不過如今,既然知道原本就是送給自己的,他的心情一下豁然開朗起來。
這一日,錢鑫帶着他們遊海捕魚,路上,趁着夏可樂去廁所的機會,蕭景煜召來一個凌林。
“你派人將我房裡那個冰種玉墜子找來。”既是可樂專門給自己做的,自然要時時戴在身上。
“可是夫人送的那個?”凌林見過那個墜子,亂七八糟的纏着些線頭,不過他只見過一次,“主子可還記得放在什麼地方了?”
“反正就在房裡,你叫人四處找找。”他記得那天夏可樂莫名其妙生氣,自己也就把墜子隨手丟了。
“是。”凌林低頭應道,他實在沒明白,平時只要是經了夫人的手的東西,主子都會好好保管,怎麼冰種玉那麼重要的東西,他會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
東海。幽冥宮。
早在幾日之前,白淵已經帶着大批教衆重新啓程前往軒國,整個幽冥宮就只剩下不到20來人,顯得格外寂寥。
那個渾身重度燒傷的婦人戴着銀質面具,緩緩的在幽冥宮大廳走着,累了,便在昔日四大護法的座位上坐下。
這時,一個小丫頭捧着杯茶走了進來,小心將茶放在茶几上,然後站到老婦人身後,仔細替她捶背。
“姑姑,您這次讓宮裡的人隨宮主傾巢而出,剩下的都是些武功較弱的,倘若再遇到大舉來犯,只怕……”
“怕什麼,幽冥宮已經衰落到如今這般,難道你覺得還會有人來攻麼?”婦人嘆了口氣,依然低沉的沙啞的聲音,“蘇兒,白淵這次帶了幽冥宮所有力量過去,您覺得勝算大嗎?”
“白宮主武功出神入化,帶的又都是精英,肯定一舉將仇人殲滅。”叫蘇兒的小丫頭一臉崇拜,白宮主,那可是幽冥教衆多女孩明戀暗戀的對象。
婦人微微搖頭,站了起來。
軒國皇家,蕭家後裔,你們真的以爲是那麼好對付的麼?白淵這次過去,若能重創對方,就已經很好了,更大的可能是,過去的那麼多人,恐怕到最後全部屍骨無存。
婦人擡頭,望着西涼的方向。
不過,那也無所謂了,反正小宮主已經找不到了,我還守着這諾大的幽冥宮做什麼呢……不如,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