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子揚與華生回到貝克街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一回到家裡,王子揚沒有說話,而是徑直的躺在牀上,休息了。見此情況,華生也沒有多說些什麼,而是與王子揚一樣,倒身休息了。
當時間來到早上九點,雷斯垂德探長敲響了貝克街的房門時,王子揚“咻”的一下就從牀上彈了起來,迅速穿戴好給雷斯垂德探長打開了門。
剛打開門,雷斯垂德探長便抱着一大沓資料走了進來。
“這些是我按照你的要求歸納的嫌疑人人選,大概有十來個左右,你看看吧。
另外,最下面的是這次的兩位死者最近的行動軌跡。”
還沒等雷斯垂德探長說完,王子揚就已經拿起了嫌疑人名單,查看着他們的信息。
在瀏覽了一遍之後,王子揚將範圍縮小到了四人,但這四人裡究竟誰是傑克,他還不是很確定。
“探長,我們兵分四路,盯緊這四個人好吧。先不要打草驚蛇,一旦他們準備犯案,立刻掏槍制止,要抓現行的。”說着,王子揚從四名嫌疑人之中抽出了兩份,說道:
“這兩份是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由我和華生分別負責其中一人,你跟我一組,就讓那個安德森警員跟華生一組,其餘二人你在派幾個機靈的人去盯好吧。記住,人不要太多了,多了容易被發現。”
說着,王子揚將那兩份資料擺放在桌子上。
“我跟你就跟蹤這個亞倫柯明斯基,而華生二人就去跟着雅各布李維。
這個柯明斯基的居住處離犯案的地方都很近,而且他本人作爲裁縫,擅長使用刀具是理所應當的。最有意思的是,他還是個間歇性精神病,並且是倫敦猶太人社羣成員,是最近幾年才從波蘭逃到這裡,以逃避沙皇俄國對猶太人的迫害。
柯明斯基曾經遭受過同性戀者性侵而且從小就被他的母親毒打,所以他對女性有着莫名的仇恨,曾經拿着刀要殺死自己的兩個姐姐,據周圍的鄰居說,他·經常咒罵女人,而這很有可能導致他極端的報復社會,報復女性。”
說罷,王子揚將柯明斯基的資料交給了雷斯垂德探長,隨後又拿起了雅各布李維的資料。
“此人的職業是屠夫,具有豐富的刀具使用經驗,同樣的,他也是個猶太人,也符合許多特徵。李維的家庭住址和肉鋪都在白教堂附近,裡兇殺地點也非常之近。由於他是屠夫,所以身上粘有一些血跡也不會引人懷疑,而且他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將從受害者身上取下的器官等等在肉鋪處理掉再回家。
根據李維妻子的信息,李維最近患有嚴重的精神問題,生意失敗,整日不務正業,整晚都在街頭遊蕩。而根據我的觀察,他似乎患有性病,很可能就是他在白教堂附近的妓女那裡得到的,所以他要去報復社會,報復這些妓女。”
一邊說着,王子揚一邊將李維的信息遞給了對面的華生。
“這就是我認爲的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了,而且這二人在今天凌晨,也被人發現在白教堂附近出現過。”
說着,王子揚拿起了嫌疑人資料下面的死者行動軌跡。
“好的,我立刻去佈置,下午的時候我佈置完,帶着安德森回到這裡,我們分頭去盯這兩個人。”雷斯垂德探長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就要離開。
“怎麼回事兒呢?”但王子揚卻在這時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聞言,華生看向王子揚,雷斯垂德探長也停下了腳步。
“資料顯示,死者伊麗莎白曾在去世的當晚與一名陌生男子去水果店買葡萄。要知道,葡萄可是一種極爲昂貴的水果,憑藉着伊麗莎白的經濟條件是絕對買不起的,而這兩個主要嫌疑人想要買一袋子葡萄,也要花費不少錢。問題又回來了,他們爲什麼要裝作貴族?”
“也有可能是有兩個兇手也說不定啊,一個去殺人,另一個自助他們。”雷斯垂德探長說道。
王子揚只是擺了擺手,說道:
“沒事兒,兇手應該在這四個人中間跑不了了,等把傑克抓起來了了在思考這個問題也不遲,有可能就只是有富人曾經找過這幾個妓女,而傑克就是以被富人找過爲條件殺人的也不一定。”
“那行,你繼續想,我先走了啊。”說着,雷斯垂德探長打開了房門離開了。
在雷斯垂德探長離開之後,王子揚也拿起了衣帽架上的大衣披在身上,把圍巾繫好,帽子戴上。
“你這是要去哪裡?”華生不解的問道。
“今天凌晨曾經見到過一個嫌疑人,雖然他嫌疑不大,但是還是去排除確認一下比較好。”王子揚回答道。
“我跟你一起去,去哪裡啊?”
王子揚回頭看着華生,說道:
“倫敦大學。”
場景一轉,二人組依然來到了倫敦大學正門,在出示了雷斯垂德給的警員證之後,門口的保安也是自覺的配合起了二人的工作。
“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位大概四五十歲,穿着一身老式西裝,左手和右手都帶着戒指的詹姆斯教授?”
“哦,你要找數學系的詹姆斯教授是吧,他估計還在上課,你們先去他們數學組的辦公室等一下吧。”
“好的,請問他昨天晚上有沒有在學校,待到了幾點?”
“他啊,昨天晚上九點多回到學校一直在辦公室裡待到了一點十分才離開的。”
“好的,感謝你的配合。”王子揚說完,便帶着華生去到了門衛所指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很大,看桌子張數,應該有五位老師在這裡,而現在就只有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在辦公室裡。
見到二人進來,老者還以爲是學生來拜訪的,直到二人出示了警員證。
“請問,詹姆斯教授是在這裡辦公的嗎?”王子揚問道。
“是啊,怎麼了?該不會是詹姆斯教授犯了什麼事吧,他人很好的,不應該啊。”老者連忙說道。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想來找詹姆斯教授瞭解一下情況的,麻煩您給我們指一下詹姆斯教授在那張桌子上辦公好嗎?”
一聽到詹姆斯沒有犯事兒,那老者便放鬆了下來,指着他對面的那張桌子說道:
“那就是詹姆斯的桌子了,詹姆斯這個人挺和善的,學識又淵博,是個不可多得的數學天才。”
聞言,王子揚徑直的走到了詹姆斯的桌子邊端詳了起來。
“白紙的材質不錯,鋼筆也是高檔貨,墨水散發着一股清香,看來詹姆斯先生經濟條件不錯。
桌面非常整潔,各種物品也擺放的很整起,應該是一個做事一絲不苟的人,適合做學問。”一邊想着,王子揚一邊隨手翻起了桌子上的一本筆記,裡面記載的滿滿都是數學公式,讓王子揚有些頭疼。
“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可不是一位警員該做的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聞言,王子揚順手將筆記放回,轉過身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詹姆斯教授。
“什麼風把二位刮到我這裡來了?”
一邊說着,詹姆斯教授一邊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將手中的教案放在了桌子上。
“沒什麼事兒,就是覺得你很有趣。”王子揚對着詹姆斯教授說道。
“不必了,一個偵探對我感興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那現在請問偵探先生,我的嫌疑是否被排除了呢?”詹姆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王子揚說道。
“什麼嫌疑?詹姆斯你幹了什麼?”桌對面的老者有些驚訝的問道。
“根據門衛的證詞,你有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不是你乾的。”
“沒事兒的,史蒂芬教授,我只是路過而已,與我無關的。”詹姆斯對着老者說完之後,轉而面向王子揚,說道:
“既然我沒有嫌疑,那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沒事兒了,告辭。”
“慢走不送啊。”
在王子揚與華生二人走出辦公室之後,華生有些氣憤的問道:
“他怎麼有些囂張啊,真以爲我們拿不了他?”
“沒事兒的,不管是誰,被冤枉都會不爽的,而且,他確實沒有嫌疑,我們真的動不了他,別忘了,我們正如他所說的,只是偵探罷了,警員證還是雷斯垂德探長臨時給我們的,所以我們沒有抓人的權利。我們還是先回去等雷斯垂德探長他們吧。”
說完,二人便離開了倫敦大學。
下午,雷斯垂德探長帶着安德森來到了貝克街221B,同時,他還帶來了兩把左輪交給了王子揚和華生用來防身。
王子揚準備先去柯明斯基的裁縫店裡做件衣服,去探探柯明斯基的底細。
在二人快到柯明斯基的裁縫店時,卻發現一位郵遞員也與他們一同,前往柯明斯基的裁縫店。
雷斯垂德探長當即就攔下了那名郵遞員,在出示了自己的探長證之後並說自己是來查開膛手傑克一案的,郵遞員也只好將給柯明斯基的的信件交給了探長。
探長打開信件,裡面只寫着:
“老時間,白教堂等你。”署名——老朋友。
“這是什麼意思?”雷斯垂德探長問道。
“不知道,但最起碼證明柯明斯基跟這件事有一定干係,總之,還是先將信件還原,遞給柯明斯基吧,看看後續會發生什麼。”王子揚回答道。
“只是這字跡怎麼略顯眼熟呢?”王子揚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