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酆都大帝講述的所見景象內容,陳淵泉判斷分析出原因。
陳淵泉咬着指甲,很是亢奮,碎碎念道。
“原來黑城隍纔是感染進化的感染生靈,水神共工只是被祂故意推到檯面上的,之前一直隱藏起來,這是爲了打消秦夜的警惕心嗎。”
“是了,這傢伙太恨秦夜了,一心想要想方設法弄死秦夜,但秦夜有的是辦法追蹤找到他。”
“所以黑城隍藉助這次感染進化,乾脆把自身隱藏,僞裝自己的死亡,避免被秦夜發現。”
“是了,是了,原來是這樣啊,黑城隍這傢伙果然是陰逼,難怪能成爲重度感染生靈。”
陳淵泉擡眼,盯着被神力風暴席捲的區域。
有着玉皇大帝等主神保護,陳淵泉無需擔心神力風暴餘波傷及到他,他打量水神共工和感染源頭所在。
須臾。
陳淵泉道。
“水神共工早就被融合了,成了黑城隍一部分,黑城隍將融合的水神共工記憶,單獨保留在本體,消除自身,令本體以爲自己就是水神共工。”
“自己像個老陰比一樣,躲在自我意識深處嗎?”
“也對,感染生靈本就是靈魂和身心糅合在一塊,真要藏起來,很難在這坨混合裡找出那點東西。”
玉皇大帝眉宇凝重。
通過陳淵泉所說言語,祂就算不願意相信,也知曉真相多半如陳淵泉所猜測。
畢竟陳淵泉的本事,祂之前已從赫爾墨斯等神明口中瞭解。
尤其事實其實已擺在眼前。
玉皇大帝不由道。
“現在黑城隍是不再潛藏,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嗎。”
陳淵泉點頭,目光灼灼道。
“那傢伙潛伏了這麼久,現在算是給他逮住機會了,感染源頭實力在他之上,就算他重新拿回水神共工的本體也不是對手。”
“他就是在等,等秦夜不斷消耗感染源頭,將感染源頭逼入絕境。”
“如今感染源頭在感染生靈一方是受到供給沒錯,但感染源頭身體恢復得了,力量恢復得了,可精神始終會疲憊,這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
玉皇大帝頷首,贊同陳淵泉意思。
如今局面在黑城隍沒出手前,對祂們形勢逐漸轉好,秦夜的大神通施展,接連轟炸下,感染源頭出現精神頹勢。
這對他們是個好兆頭。
只是這一切建立在黑城隍沒出手前。
現在局勢不一樣。
黑城隍趁着感染源頭虛弱,一舉將之反向吞了,沒人知道這個結果會如何。
玉皇大帝不禁問道。
“以你的專業知識,你覺得黑城隍會成功嗎,可能性大嗎,有幾成可能。”
一連串詢問。
酆都大帝祂們也側目。
就是外神阿撒託斯等克蘇魯神明,祂們爲秦夜提供供給,儘管沒看到情況,但從酆都大帝和陳淵泉談話,祂們也是明白情況。
此時,如果外神阿撒託斯祂們有着人形,必然能看到祂們視線在洛基他們身上,但耳朵卻豎起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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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泉道。
“我感覺對半吧,一半一半,那種就是感染源頭,就算精神疲勞,容易被感染侵蝕,趁虛而入。”
“但感染源頭和重度感染生靈可不一樣。”
聽着陳淵泉的分析,玉皇大帝剛想有所放鬆。
五成的概率,這對他們來說是好消息,比起面對未知的黑城隍,他們更願意 面對現在知曉的感染源頭,至少還有着五成可能。
陳淵泉突然話鋒一轉,大喘氣似的道。
“不過這只是在我的理論上是如此,如果加入其他因素,或者說變量,可能性得提升,比如出手的是黑城隍。”
“我從秦夜口中瞭解過黑城隍,對這個傢伙的所知信息來看,他很謹慎,不到萬不得已,或者不到萬全之策,不會出手。”
“我終究不是黑城隍,此前黑城隍被感染源頭所奪舍,我想黑城隍要比我肉眼看,更加了解感染源頭當前狀況。”
“所以如果只有五成把握的情況下,我想黑城隍不會出手,他最少會在六成,不,七成,乃至是八成可能性,甚至可能有九成把握纔會出手。”
聽到這。
玉皇大帝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而彷彿是爲了驗證陳淵泉的分析猜測。
轟隆。
神力風暴中,有着低沉的嘶吼、笑聲、瘋狂怒叱的聲音夾雜,聲音層層疊疊。
但無論是玉皇大帝一方,還是感染生靈一方,都從多重聲音中捕捉到其中一道聲音,正是來自於黑城隍。
緊接着。
神力風暴在祂們注視中,沒有像之前那般緩緩散去。
而是像鼓起的包似的,風暴鼓起漲開,然後轟然間爆開,神力風暴肆虐。
擴散開,儘管只是餘波,也令足足遼闊的天堂四分之一的天地都被波及。
到處都是滿目瘡痍。
然而就算是上帝,此刻卻沒心思在乎天堂如何,注意力都在潰散的風暴處,那一鼓包處,原先水神共工和感染源頭的所在處。
很快。
上帝注目見到,風暴的殘留散去,露出所在處景象。
“那是什麼東西?”
上帝變色。
同時間。
玉皇大帝瞧着呈現在遠處的一顆巨大漆黑的蛋,眼神凜然,神色越發肅穆。
來自克蘇魯神話的外神阿撒託斯發出輕咦。
“如同我等神話的產物。”
克蘇魯緊隨其後道。
“像是我眷屬產下的蛋,但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我從這顆卵裡,感受到了深淵般的忌憚。”
正當克蘇魯想要再度觀察時。
鬥戰勝佛開了口:“那是卵?”
他指着那顆漆黑的蛋,整顆蛋黏糊糊,流淌黑色濃稠液體,散發着令人心悸的跳動,蛋忽大忽小,如同心臟在呼吸。
神似克蘇魯生物誕下的卵,詭異而滲人。
“是的,卵,吾等克蘇魯神明,誕生要麼是自虛無誕生,要麼就是寄生,要麼就是於卵中孕育,這應該是屬於這個時代誕生的神話特徵。”
“感染生靈與我等克蘇魯神話都是這個時代孕育,誕生方式,與這個時代的人的思維相關。”
克蘇魯說到這裡,注視着卵道。
“恐怕就像名爲陳淵泉的人所言,那名黑城隍之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