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奢華書房裡,昏暗的燈光下,魅、鬼醫神情緊張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冷熠,連平時躲在暗處保護冷熠的魍魎二人也出現在了昏黃的燈光下,同樣神情緊張的看着冷熠。
“叭”的一聲,冷熠正前方的一名中年男子跪下了地,中年男子身穿黑衣,那張十分平凡的大衆臉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王是金貴之軀,不能涉險,萬萬不能啊————”中年男子乞求似地說道。
他是王安排在敵營裡的人,可卻突然將他召回,瞭解了詳細情況之後居然說要立刻將對方的所有人都殺掉,而且、而且要親自上陣?王瘋了嗎?雖說東翎國三王子招兵買馬已久、兵力和財力上比凡薩國要差得多,但是三王子行事乖張,心狠手辣,他統領的那些人也不是等閒之輩,王這麼貿然前行可是很危險的呀?
凡薩國不能少了王的統治,這些年來凡薩國在王的帶領下發生的鉅變他們可是看在眼裡的,家裡的老老小小和自己都過舒坦了,他們也才那麼拼命的爲了王做事,即使知道他殘忍無情?
“地形圖留下,都出去。”很顯然冷熠不爲所動,銳利的雙眼看着中年男子手裡的一幅卷軸。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得好好的研究這幅地形圖,然後儘快制定殺敵計劃?他要讓他的楚楚好起來,任何害楚楚成這副摸樣的人,他統統都不放過......他會努力到他所能努力的最後一刻。
“王————”
這一次,書房裡除了冷熠本人之外,所有人都出聲了。
綠眸中透射出冰寒的光芒,在場的人都止住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魅看着冷熠,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變成了另外一句話。
“王,請允許屬下和您一塊去?”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她的王,從來都沒能阻止過他想做的一切,既然這樣,那麼她就只有跟隨他,去努力奪得他想要得到的勝利。大王不王。
“魅?”魍魎二人同時低喊,魅卻充耳不聞,像被迷了心智一般癡癡看着她一直深愛着的冷熠。
“滾、出、去。”平淡的三個字從冷熠的嘴裡說出,語氣輕得不能再輕,在場的所有人卻不敢再吭一聲,全都迅速的往門口走去。
書房的門剛被合上,魅立即被除了中年男人之外的幾個男人盯住。
“別怪我說了那樣的話,王是任何人都沒辦法左右的?”魅心裡明白被盯住的原因,她張着美麗的杏眼,傲慢的把頭扭向一邊。
她承認有一個女人可以左右王的想法,可是她絕對不可能說出她的名字來,絕不???
“魅?你不該在那樣的情況下說那樣的話,你————”魍魎二人中的一人往前一步說話,他不明白本該同一陣線的魅爲何今晚會有那麼大的變化。
“我怎麼樣?我該忤逆王的意思嗎?你們想想看影是怎麼進那折磨人的地方的?他也許已經死在裡面了?”魅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憤怒的低嚷。
影因爲讓楚楚看到了讓楚楚痛不欲生的一幕而被王一氣之下關進了最可怕的一間地牢中,影對王豈止是忠心耿耿,可是王爲了楚楚不念及任何情分把影關了進去,他不讓影立即死掉,而是像對待一些犯了大錯的人一樣受盡折磨而死。影沒有把她給‘供’出來,其實當天她可以很及時的把門給關掉的,但是她沒那麼做,女人的嫉妒心讓她心中閃過了一絲自私惡毒的想法......
影應該已經死了吧,已經好幾天了,再強悍的人估計也撐不過去。王很殘忍,像撒旦一般無情,可是她能怎麼辦,她還是愛他愛得不可自拔。
魅的話一出,一片沉默,大家都爲也許已經死去的影惋惜,可是大家都無可奈何。鬼醫搖搖頭然後離去,三大護法只能在門口候着,中年男人沒有得到冷熠的命令也不敢貿然離去。一個晝夜之後,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冷熠終於走出了書房。
三天之後,冷熠帶着部下們凱旋而歸,這個魔鬼一般可怕的男人,僅僅用了三天就將根基已經打好、甚至已經在壯大的敵人打垮,並且是致命的毀滅。只有參與了此次剿殺行動的人才能看到冷熠在‘戰場’上的英姿,這個無比強悍的男人似乎特別適合在戰鬥中生存。
絕美的臉上還有着未擦去的乾涸血滴,一路風塵僕僕的冷熠回到凡薩國之後沒有接受任何的接風洗塵,而是直奔他和凌楚楚的房
間。
在看到凌楚楚之後,冷熠眼中的浮現出了一種名叫溫柔的光芒。
“楚楚,看我爲你帶回了什麼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衝進房間之後,冷熠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伺候凌楚楚的兩個宮女看到冷熠突然來到之後嚇得撲到了地面上,戰戰兢兢的不敢亂吭一聲。
冷熠的身後尾隨而入好些個手持托盤的宮女,托盤上面都有一個精美的盒子。
坐在牀上的凌楚楚雙手被冷熠緊緊握住,她毫無焦距的迷濛雙眼呆呆的看向冷熠。
“這兩天好些了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冷熠關切的問道,現在的他完全不是那個惜字如金、冷漠寡言的冰冷男人,而是一個明知心愛的人不會有任何迴應也死皮賴臉去糾纏的多話的男人。Ua5a。
“我一下子問了太多問題,楚楚,還是先看看我給你帶回來的東西吧。”分別三天,再次見到日夜思念的凌楚楚,冷熠完全掩藏不住激動和緊張,他也完全料到凌楚楚會一個字都不說,絲毫沒有怪凌楚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