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若無其事的收起手中染血的絲帕，擡頭笑看着他們，陽光照得她眼睛都眯了起來。
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走累了坐下休息會兒。”
“……走累了？三王妃，若是您身子不適，奴婢替您找個太醫來看看可好？”
那些宮人不太相信，哪兒有主子走累了坐地方休息的？這旁邊不是有好好的涼亭可供休息嗎？
夏情歡收起玩笑的表情，“真的沒事。”
她撐着地面站起來，那種強烈的疼痛感已經褪去不少，所以當她若無其事的從那些宮人面前擦肩而過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什麼異狀了。
宮人們看着她的背影，面面相覷。
……
等她回到平陽王，已經過了飯點，倒是平陽王還在前廳裡等着她。
“回來了。”
“父王特意等我？”
“賢妃娘娘召你進宮，是爲了你和三王爺的事吧？”
夏情歡沉默了。
平陽王看了她一眼，吩咐下人把剛纔替她準備的飯菜熱一下再拿上來。
夏情歡一瞬間又恢復笑臉，“謝謝父王，父王對我最好。”
平陽王冷笑出聲，“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只怕你前些日子是連回來都不願回來了！”
“……那還不是怪父王。”她想了想，委屈的撇嘴。
夏情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敢跟平陽王用這種口氣說話，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恢復了這樣嬉皮笑臉的相處模式，明明前些日子還怨的不行。
或許是回來的時候看到母妃過的不算差，或許是看到餘清並沒有像她以爲的那樣受盡恩寵，或許……她也說不清楚。
“父王，餘側妃就這麼漂亮嗎？”她託着下巴，一邊往嘴裡灌水，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句。
嘴裡濃重的血腥味終於被那苦茶洗去幾分，也幸好她剛纔回來的路上照了面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所以此刻早已看不出任何異樣。
平陽王怒瞪她，“沒大沒小的說什麼呢！”
夏情歡吐了吐舌頭，“女兒只是好奇，父王不願意說就算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哦……反正我覺得她比不上母妃漂亮，也沒母妃有氣質，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更年輕些，更會在某些時候勾人吧……”
通常像母妃那種溫柔氣質型的良家婦女肯定學不來餘清那套狐媚之術。
“夏情歡！”
平陽王怒了，狠狠盯着她，“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能規矩一點，矜持一點？”
夏情歡一臉討好的眨眼，“父王以前說我未出閣所以要矜持守禮，現在我這不都出閣了？”
“……你現在不是又滾回來了！”
夏情歡撇撇嘴，平陽王嘆了口氣，“賢妃娘娘找你，給你施壓了？你可曾答應她何時回去？”
“過幾天吧，我會回去的。”
她說完，認真的看着平陽王，“對不起父王，我知道因爲我的任性，給您添麻煩了。”
平陽王皺了皺眉，突然回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三王爺既能縱容你至此，興許你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