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賈如初渾身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賈如初這次去永安寺並沒有帶多少人馬,賈如初去永安寺的時候也僅僅是安排了一對十多人的護衛隊開路,順便預防一些意外。
賈如初不是不知道宮妃外出的時候就是敵人動手的時候比較方便,這方便是說人少幫忙的人少,不像是在宮裡誰敢隨便動手?宮裡那麼多人,你要出動多少人馬?關鍵的是你若是人馬多了那就不是謀殺是謀逆了。而且在宮外動手還有一點就是敵人會有不在場的證據。
賈如初看的小說影視劇裡面很多橋段都是在馬車在外奔馳的路上,突然有一羣高手然後開始了刺殺。
賈如初沒有當成一回事的原因是賈如初想着她是有護衛隊的,而且宮裡的嬪妃大多家世不顯,原本倒是有幾個,可是死的死,沉寂的沉寂,能真正收買很厲害的刺客的基本上是沒有的。若是此刻不厲害,就算是動手也不是護衛隊的對手。
“那爲什麼,妾今天……”
賈如初沒說出口的話常宇良自然是明白。
其實常宇良也只是猜測,畢竟是不是他當時那樣說也不一定會有用,他還是安排了一些人在暗中保護賈如初她們的,因爲不想引起慌亂,而且敵在暗他在明,這件事也是悄悄的進行的。
“這件事本來朕也是要說的。原本這些人還是不太確定是誰,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和柔妃絕對是脫不了干係。”
賈如初沒有想到會是杜明月。
這杜明月的根基和她差不了多少,甚至說還不如她。
賈如初陡然想起了素娘提起的那個陌生人便開口說道:“是不是那個陌生人?”
話音剛落,常宇良看向賈如初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還是那種帶着光的那種,只是並不柔和。
賈如初連忙說道:“是素娘說的,素娘見過這個人。”
常宇良還在想着素娘是怎麼知道的,賈如初卻是誤會了常宇良對她話的懷疑。
於是賈如初再次解釋道:“柔妃和妾的家世不相上下,論理,柔妃在後宮的根基和妾相差不多,柔妃若是能動手早都動手了。”
常宇良這才說道:“素娘是怎麼知道的?”
常宇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因爲常宇良的人並沒有說起素娘和這件事有關。
賈如初說道:“素娘說是見到柔妃娘娘宮裡似乎多了一個陌生人。曉秋的事情,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素娘揣測應該是和常寧宮的脫不了干係。妾覺得好奇就問了素娘那陌生人的樣子,素娘說起那陌生人的眼睛眼神很凌厲,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人也不簡單,但是素娘只見了一次,之後再想打探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了,之後素娘總覺得似乎有人在盯着她,她便放棄了。”
“那個陌生人的事情讓素娘就別管了。”
賈如初說道:“妾已經和素娘說過了,而且秦妹妹有了身孕,身邊也沒個有經驗的,妾想讓素娘過去幫忙侍候這。”
賈如初覺得這不算什麼大事情,常宇良應該會同意的。
誰知道常宇良直接說道:“素娘就不用去秦昭儀那裡了。”
常宇良說完,賈如初一臉的不解看着常宇良。
常宇良說道:“秦昭儀那邊不需要人侍候。”
賈如初聽完常宇良的話以爲常宇良早已經安排好了,就想着反正不安排也行便沒沒打算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直到常宇良說道:“秦昭儀沒有身孕。”
“啊?”
賈如初直接驚呼出聲,隨即,賈如初心中更多的是對秦素伊的擔心。
按照唐元所說,先是秦素伊有孕的消息傳出來,然後才見到常宇良的,也就是說呢這個假孕的消息其實是秦素伊自己傳出來的。
再一細想當時唐元所說的情況,賈如初就明白,秦素伊那個傻姑娘估計就是爲了見到常宇良找曉秋方纔出的下策。
賈如初心裡複雜萬分,很是難受,倘若當初她沒有將安樂宮交付給秦素伊照應,想必秦素伊應該也不至於犯下如此大的欺君之罪吧?
可是她在這個公里外唯一能信任的似乎也就只是秦素伊了。
賈如初覺得到底是她拖累了秦素伊。
秦素伊的禁足原本就不是什麼特殊照顧,而是一種真正的懲罰了。
賈如初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跪下來低下頭。
“皇上,一切都是妾的錯,是妾拜託秦妹妹無論如何一定要看護好安樂宮的。秦妹妹往日的行爲想必皇上也是看在眼裡的,若非事急從權,她不會犯下如此錯誤的。”
常宇良被賈如初這一跪倒是跪的有些發愣,再聽到賈如初如此情深意切的急迫的求情,常宇良嘆了一口氣。
賈如初平常很是淡然,那也是遇到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或是在她的認知了根本對她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現在不一樣了,賈如初現在有些慌亂。
“皇上,秦妹妹和秦大人向來關係好……”
賈如初一時情急想到了上一次常宇良給她說的秦風的重要性,對秦素伊好格外看重也是因着秦風的緣故,賈如初便想用秦風想讓常宇良對秦素伊從輕發落,可是卻在最後關頭對上常宇良晦暗不明的目光的時候,賈如初便說不下去了。
雖然前朝後宮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影響的,但是每個君王都不希望這種影響存在。
“皇上……”
賈如初的語氣從來沒有在常宇良跟前顯得這麼無力。
常宇良也很是詫異了一番。
看樣子,賈如初是真的有些被嚇壞了。
原本常宇良在知道秦素伊的所作所爲之後還感嘆,這秦府的教養倒是不錯的,這教導出的兒女都是有情有義的,現在看來就賈如初對秦素伊的樣子再聯繫賈如初之前爲着秦素伊做的事情,秦素伊和賈如初兩人相互之間做的一切也都能理解了。
“起來吧,這件事朕心裡自由分寸,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賈如初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直到常宇良說不用她擔心,她纔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