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趙捷才終於明白,原來,那個曾經令自己避之不及的女人,已經不知不覺間在他心中佔據了不輕的位置。 . .
這兩年來,他幾乎每天都會不定期的打幾個電話,嘗試看能不能打通,親口跟她說聲:“對不起!”
可惜,一直都沒有如願,她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般,杳無音訊。隨着時間過去得越來越長,趙捷內心就越來越恐懼,那些曾經被那個女人“糾纏”時的點點滴滴,總是不經意就涌入腦海,擾亂他的心緒。
此時,他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反應,多麼期望,這個電話可以帶給他希望,讓他聽到那道溫婉柔和的聲音啊!
另一邊,柳春芽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被她撥打又掛掉,掛掉之後不久又撥打,如此反覆了無數遍之後,她終於無力的關了手機,往旁邊一扔,自己則是無力的躺在牀上。
想象着那個令自己牽腸掛肚的男人,現在可能正擁抱着某個女人,甜蜜的進入夢鄉,柳春芽的心,就像被人一塊一塊撕開般,疼得厲害。眼淚順着眼角悄悄滑落,心中憤怒的罵道:“趙捷,你個混蛋,老孃再也不要想你了。”
她一個翻身,把自己的頭埋進被子裡,嗚嗚的哭出聲來。雙手握成拳頭,把牀上的東西當成那個令她心亂的男人,一拳又一拳的捶打着,就連手上出現了淤青她都沒有注意。
趙捷書房,他聽着電話裡與過去不同的小秘書語音,心中不知道是應該喜還是憂,想了想,他又重新撥打了一次,電話那頭,傳來小秘書語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微再撥。”
中英文互換的語音結束之後,手機裡傳來了一聲盲音,隨後就再也沒有反應了。這樣的語音與過去那個:“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要好了許多,正在通話中,就證明電話的主人已經回到他可以聯繫到的地方了。
想到這裡,趙捷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再次把電話打過去,如此鍥而不捨的重複撥打了許多次,直到凌晨三點多,電話裡傳來的依然是那機械的迴音,他疲憊的看着手機,臉上露出自嘲的笑。
心中暗罵自己:“趙捷,你活該,不該是你的,你偏偏要執著,是你的,你卻把她錯過,現在想找到她,跟她道個歉的機會,她都不願意給你。現在好了,人家不來煩你了,你開心了?”
歐陽迎風抱着嶽朦朧往一號別墅走去,嶽朦朧嬌嗔的說:“放我下來,我們孃兒仨要散步。”
“好。”歐陽迎風也不再堅持,彎腰,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腳放在地上,不忘提醒着:“老婆,你小心點。”
“放心吧,姐沒那麼脆弱。”嶽朦朧笑道,“還是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比較真實,歐陽迎風,你聽清楚嘍,以後不經過姐的允許,不準隨便抱着我了,聽到沒。太嚇人了,真是的。”
歐陽迎風討好的說:“可是,老婆,銀家有時候想抱你,那是情不自禁的,那個時候,也顧不上和你商量啊。”
“不要頻了。”嶽朦朧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指了指自己隆起的小腹,幸福的說,“孩子們還在身邊呢?”
歐陽迎風一看這情形,老臉就變成了苦瓜色,伸手拉着她,撒嬌的問:“老婆,你說說,咱們孩子要到什麼時候纔出生啊,好想快點跟他們見面哦。我都想死他們了,兩個小傢伙,就不知道他們老爸煎熬得厲害嗎?”
“咯咯……”嶽朦朧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言不由衷,她看着他此時的臉色,心中預計,孩子們要真的出生了,他會第一時間把他們扔給保姆帶吧。只是,她沒有揭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老婆,不要笑嘛,我說的都是真的,老公早就想抱抱孩子們了。”歐陽迎風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別墅走去。
老婆懷孕這兩年多的時間,他都沒有好好跟她恩愛過,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影響了腹中胎兒,那種無法暢快淋漓的感覺,實在讓人很受傷啊,有木有?
嶽朦朧不再笑話他,只是默默的陪伴在他身邊。爲了減輕他的痛苦,她總是用各種方式,轉移他的注意力。
像這樣半夜突然出來散步,像偶爾會拿出父母送她的嫁妝褐牛,教他怎樣通過那個東西,辨識藥物成份,像教他怎樣利用岳家功法,感知周圍的一切,等等等等。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積壓的情緒越來越多,他那種想要對她進行深度恩寵的衝動,越來越無法壓制。她也儘量少招惹他的情緒,免得到時又無法收拾。每當發現他要失控之前,她總是會把話題轉開。
夫妻倆快到一號別墅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輕描在指揮着下人們:“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呢?說了,把這盆蘭花放太太可以看到的地方啊,快點,放那個地方去。”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看向別墅,那裡,燈火通明,還有一塊臨時電子屏,上面顯示着彩色的幾個大字:“熱烈歡迎先生和太太回家!”十一個大字用豐富的顏色顯示出來,表達了製作這個的人十分用心。
從電子屏到大門口,鋪了一塊紅色地毯,地毯兩邊整齊擺放着鮮花,上面也分別寫着一些小型的字。
許多下人在輕描的指揮下,正忙來來回回碌着,有的在整理花卉,也有的在收拾地上不小心殘留的雜物。
當夫妻倆還差十來米就到別墅大門的時候,突然從裡面傳過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回來了,回來了,輕描管家,先生和太太回來了。快快,快點,大家快點出來迎接啊。”
隨着這個聲音,所有忙碌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東西,在輕描的帶領下,快步跑到門口,恭敬的對着歐陽迎風夫妻敬禮,異口同聲的叫着:“恭迎先生和太太回家!恭迎少爺和小姐回家!”
“嗯?”嶽朦朧聽到這後面的一句話,意外的看看周圍,除了自己夫妻,沒有別人跟着呀。